贺仲民曾深入研究过眼镜蛇组织,更是亲自指挥了二十年前那场捕蛇行动,诱敌自损在国界线的交界点,距离国界线分割口只有五、六步远的位置,眼镜蛇组织的头目,国际一号恐怖分子被贺仲民的部下亲手击毙,当然,逃过国界线二米不到的其他眼镜蛇成员,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已的首领倒下,哪怕他们手上还有枪,却没谁敢真的打出一发子弹,因为一但有人打出第一发子弹,便会承担挑衅邻国的罪名,从而,顺理成章的被邻国的警察团灭。
带着这样的顾忌,属于眼镜蛇组织的几只小虾米逃回了国,重新组织了眼镜蛇的剩余人员,又在这二十年的时间里,不断的扩张,及至成了现在的规模。
没跟他们交过手,自然就以为他们原来就是这么行事的,但真的跟他们交过手,你就知道了,眼镜蛇组织的人虽然做过许多令人发齿的事儿,但决不贩卖人口。
尤其是女人。
听说,第一位成立这个组织的大头目有一个亲妹妹,在七、八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拐卖了,当时,这个大头目也才十岁左右,说是带妹妹玩,人多,不知怎么的,就被冲开了,一眨眼的功夫,再找妹妹,就找不到了。
他妹妹是他妈妈难产生下的孩子,他妈妈因为难产坏了身体,在他妹妹两岁半的时候死了,他爸没多久就又娶了新媳妇,那个后妈当着他爸的面对他们哥俩很好,他爸爸不在家,就想着各种法子折磨他们俩,如果他们敢反抗,就不给他们饭吃。
那个大头目还好,男孩子,皮实,也有一把力气,敢跟后妈对着干,女孩就不行了,年纪小,体质也不那么好,后妈经常让她用手洗衣服,大冬天的用冷水,小姑娘受不住,时不时就要病一场,后妈也不给买药,也不带她去医院,赶上孩子爸爸回来,就撒谎,说孩子不吃药,不配合医生打针,孩子爸爸信以为真,就是大头目去说,也只当他不懂事,一来二去,妹妹的身体就越来越不好了,直到被人贩子带走,她还在生着病。
大头目每次都很痛恨自已怎么就受不住妹妹软声软语的请求,非要遂了她的心愿,去什么大广场看看,要是不去,是不是就不会把妹妹弄丢了?
大头目知道后妈不会帮他找妹妹,自已去警察局报案又被人家当成恶作剧连唬带吓的给轰了出来,没办法,他只有去爸爸工作的地方找爸爸,却遇到爸爸刚好被上司辞退,心情极其不好,把他骂了一通不说,还不许他往外说。
他爸爸就只是个小职员,每个月拿到家里的花销只够一家人的开销,有人生病的孩子本来就很费钱,现在他又没了工作,生病的孩子一丢,好像压力一下子少了不少,尤其后娶的老婆没少在他跟前吹耳旁风,如今也怀孕快两个月了,他爸爸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对旧人的孩子,也就没什么感情了。
大头目为此很恨他爸爸,一怒之下就用刀扎伤了他,然后就离家出走了。
这期间,大头目混迹社会最底层,一边寻找妹妹,一边做事养活自己,不知不觉间,他身边招揽了一群因为各种原因被家族嫌弃,对社会不满的人,就这样,大家在一起组成了最早的眼镜蛇组织。
为了让大家有活路,这个组织从最初的小打小闹,逐渐扩展到了走私枪支,贩卖毒品,唯一不碰的,就是女人,所以,在江湖上,这个组织渐渐做出了名望。
贺仲民把自已知道的关于眼镜蛇组织的资料如数家珍般的倒了出来,听得与会人员个个瞠目结舌,竟有人玩笑道:“这算不算盗亦有道?”
……
榕城城郊有一处影视基地,规模不大,内景搭的是旧上海夜总会的布置。
司旭今天晚上有一场夜戏是在这里拍摄,他演的是这家夜总会老板的小公子,有点混世小魔王的意思。
到了片场,他先到场记那儿报了个道,然后问场记,“杨工,导演来了吗?”
“没呢,你先去化妆,再有二十分钟,导演就差不多到了。”
有了场记的话,司旭去了化妆室。
今天这场夜戏需要的演员比较多,他不是一线大咖,自然没有独立的化妆室,便跟几个十八线的艺人共用一处。
大家都来自不同的公司,进去的时候,他看见最近比较火的猫酷平台几个女主播正凑在一起说着什么,声音不小,没走近,就听见了。
“我今天去公司找骆组,你们猜,看到谁了?”主播一一脸神秘还泛着桃花的说。
主播二推着她问,“谁啊?”
主播三也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催道:“别卖关子,一会儿导演来,咱们就没时间八卦了。”
主播一见另外两人都被她勾起了兴趣,身子一欠,脸差点没贴到另外两个人脸上,说,“雅望集团的萧总啊,背影杀,帅呆了。”
“真的,真的?”
主播二好像是萧默焱迷。
主播三比较淡定,“一个背影,至于你卖这么大的关子吗?”
主播二一听,可不是吗,就跟主播一说,“还以为你冲上去合影了呢。”
主播一脸一僵,心道,她可没那么傻,那一看就是个惹不起的人物,她冲上去人家都不知道她是谁,面子这种东西,就更别多想了,不背后给她穿小鞋就不错了。
跟另外两个人说,其实就是想显摆一下自己今天跟萧默焱有机会“近距离”接接触了,没想玩死自已的意思。
所以,听主播二寒嗔她,她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说,“我可没那么大的脸,不过,我在公司那边听说,萧总这些年不近女性,其实心里是有我们商总。”
“我靠……我靠……我靠……”
“不行……不行……不行……”
另外两主播不约而同的给出了剧烈反应,一个捂心碎倒,另一个痛心疾首。
主播一瞧着她俩,火上浇油道:“但我又听说,商总家里一直有个青梅竹马,就是这儿吧……”
她说着,指了指自已的脑袋,“不太好。”
商陆欢的存在在商陆柏的公司里算不得什么秘密,但也没被他刻意公开过,你若有心知道了,也就知道了,不知道,也没谁会主动跑到你跟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