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翠喜眨了眨眼睛,脑子里想的是,难道她之前没说吗?
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当着萧镇山的面翻了个白眼,透露的意思是嫌他笨呢!
萧镇山:“……”
要不是消息太让人惊喜,萧镇山真打算给老伴上一课,自己表述不完整,还瞧不起人,这都打哪儿学的套路?
添丁进口,对于老萧家来说,这可是大好事儿,萧镇山的脸上,不免也有了笑意。
樊翠喜瞧他笑的那叫一个阳光灿烂,而他这份阳光灿烂,又是自己洞察先机告诉他的,不由就有些骄傲,摇起了“尾巴”,“不过,老头子,咱们家小孙女都来报道了,老二和顾媛的婚事?”
“明天我去贺家。”
这回可是一点都不犹豫了。
开玩笑,第一个孙子出生,他们就没机会参与,到现在还在贺家的户口本上呢,如今到了第二个,总不能还进贺家的户口本吧?
樊翠喜打的也是这个主意,但考虑到贺仲民的脾气,她很厚道的参与道:“明天我跟你一起,争取跟贺老一次性把这事儿谈好了,回头,顾媛养胎,安胎,就在这边,我跟云姨也好照顾她。”
“成,一会儿早起,你记得跟云姨说一起,以后吃的东西,还有营养礼品这块,让她紧着顾媛些。”
萧镇山痛快利落的跟老伴商量着,老两口越说,越有点热火朝天的意思,甚至不知道是谁先提到了将来孩子叫什么名字。
第一个孙子的名字就不是萧镇山起的,他心里多少有些遗憾,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第二个,甭管是孙子,还是孙女,萧镇山都愿意自已参与进去,给孩子起个与众不同的名字。
樊翠喜当然也想自己的孙子或是孙女一叫出来,名字就非常有意义,还要别致那种,拉起了萧镇山就研究起来,“你身边有没有认识风水大师,要那种灵一点的?”
像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或多或少都会知道那么一两个在当地,或者在一片区域内,比较有名的大师,平时算算卦,破破运什么的。
事涉自己,他们还能信得过,但一涉及到即便到来的后代,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慎重得不行,生怕自己信的那个不够灵验,耽误了家里孩子的后半辈子。
萧镇山琢磨道:“我看还是别找了,一来他们年轻人都不怎么信,二来,这东西也比较麻烦,一但缠上,纠纠绕绕的,一辈子总不消停,到不如什么都不信,名字咱们多翻翻书,多找找,总能起出一个让人满意的来。”
樊翠喜想的是找个好大师,给孩子算算命,占什么时辰好,但听萧镇山这话,觉得也有道理,什么东西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而一但信了,少不得就会被绑架,平时遇事总愿意往那个方向想,反而耽误了正确的判断。
这么一琢磨,她就不再这上面下功夫了,而是顺着萧镇山的话,“你说的也对,这事儿咱们就不琢磨了,回头找时间,买几本书回来,咱们俩把孩子的名字好好想想。”
“成。”
萧镇山一句话落了底,樊翠喜笑眯眯的拿起手机,找到了某网购软件,直接叫上萧镇山一起,“你说买哪些书好?除了买给孩子起名字的,是不是还要买几本如何照顾孕妇的书籍,跟着多学学。”
“这个还用学?”
起名买书萧镇山觉得理所当然,但如何照顾孕妇这块,他瞅着樊翠喜明显又撇起来的嘴,纳闷道:“顾媛都生过一个了,这回还有你在,还有什么要学的?”
言下之意,顾媛自已就应该有一定的经验,再加上樊翠喜也是生养过两个孩子的,这怀孕过程当中,要注意什么,该吃什么,什么东西又不能吃,都应该是经验之谈啊,口口相传就好了,还需要专门买书学?
他更怀疑的是,有没有这样的书卖。
樊翠喜平时挺迷糊,不精明,难得在这种时候比萧镇山想的都多,她拿着手机瞪着萧镇山,说道:“现在和以前能一样吗?不说我那时候怀老大、老二的条件不够,想吃的,往往都吃不到嘴,就说顾媛怀子桀那时,她一个人在国外,背井离乡的,挺着个大肚子,既照顾自己,还要照顾肚子里的孩子,更得瞒着家里人,这里里外外一大堆的糟心事儿,你儿子偏偏还什么都不知道,我一想想,都替顾媛心酸,也就是这孩子心眼好,一门心思的对你儿子好,不然,换做是我,早就把孩子打掉了。”
这话说得,萧镇山竟无言以对。
眼见着樊翠喜还打算长篇大乱,萧镇山连忙认输,向她举起了白棋,“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咱们不说了,先挑书,去查查,别人都买什么样的,咱们多买几本,多学学,总归,这次一定把顾媛照顾的周周全全的。”
这话说得到是让樊翠喜听着挺顺耳。
老两口这边商量着怎么能把顾媛照顾好,商量商量,天就亮了。
云姨在楼下准备早餐,贺子桀和陈禹江也悠悠醒转过来。
樊翠喜和萧镇山立时把精力放到了贺子桀身上,陪着贺子桀和陈禹江洗了脸,又换好了衣服,两老两小牵着手从房间里出来,樊翠喜就听见云姨在下面喊她们,“早饭好了,可以开饭了。”
声音稍稍有些大,樊翠喜脱口就冲楼下说了句,“小点声,顾媛还没醒呢。”
虽说老两口一直在儿童房没出来,但耳朵可仔细听着走廊里的动静呢,萧默焱那屋挺消停的,樊翠喜不用寻思,都猜到顾媛应该是没醒。
昨天后半夜折腾了一会儿,要是怀孕的话,孕妇又最易疲劳,这会儿肯定是没醒呢。
她这边脱口说完,被她牵在手里的贺子桀忽然顿了一下。
“子桀怎么不走了?”
萧镇山一眼瞧见,也跟着停了下来。
陈禹江被萧镇山牵在手里,见他停,陈禹江也停下来不走了,瞅着贺子桀问起了同样的问题,“就是啊,你怎么不走了?”
贺子桀却是仰着小脸,瞅着樊翠喜,咬了咬唇,用不大的声音,问起,“她,在哪儿?”
因为没有称呼,樊翠喜有点懵,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这个时候,萧镇山脑子里到是灵了,恢复了往常精明的样子,蹲下身,目光平视着贺子桀,“你想找你妈妈,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