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对方也是一尊神灵,地位尊贵,也不至于刚接触就邀请对方来自己家中做客。
这样想着,脚下动作却是不停,缓缓飘向酒窖。
这座别墅的下方,被人为开凿出一处酒窖,里面储藏着一些美酒,平时北渊没事儿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坐在凉亭中饮酒,孤寂的身影时常让她想劝上几句。
可惜,如此做法,她必然逾越。
主人心情好时,她可能没事儿,要是心情不好,她可能被灭杀当场。
坐在凉亭中,北渊看向对面的落羽,又看了看站在对方身后的白凤,经过一番思索后,他终于记起来这是哪位,天九或者是秦时世界。
从对方的年纪来判断,可能是天九,毕竟现在的他看起来格外年轻。
脸上还残留着少年独有的稚嫩感,这种感觉做不了假。
少年时期的白凤啊!
想到这里,北渊不由轻笑一声, 他可以通过白凤的身份推断出对方背后的世界,而对方却无法通过沁河的身份判断自己身后的世界,这就是诚意。
他不相信对方会考虑不到这一层,即便知道如此,他还是这样做了。
“我似乎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方便透露一下吗?”
“你可以叫我·北渊,顾北渊。”
濒临北渊,这样一个名字,不知为何,让落羽莫名感觉自己背后一凉。
他总有一种感觉,这人背后仿佛屹立着一片尸山血海。
不仅是他,就连白凤在接触到对方的目光时,也有一种锋芒在背的感觉。
“落羽,陈落羽。”顿了顿,他看了一眼白凤,介绍说:“这是白凤,想必你也认识。”
白凤倒是没想到落羽会介绍自己,被这样一位人物盯上,貌似不是一件好事情。
有些局促,还有些忐忑,站在落羽身后的他显得有些不安。
恰逢沁河端着酒坛上前,打破了这短暂的沉寂。
接过酒坛,开封,北渊给每人倒上一杯酒水,在倒第四杯的时候,他扭头看了沁河一眼,轻声说:“你就别喝了,不然发酒疯我拉不住。”
此话一出,沁河脸色莫名一红,想到了一些不太美好的事情。
而落羽和白凤皆是一脸古怪地看着对方,那种目光,分明是吃瓜群众的眼神,就差将我很感兴趣这几个字写在脸上。
“主人怎么可以这么说?”沁河不依,上次那只是意外,算不得数的。
而且,这里还有外人在呢!
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可恶啊!
凶巴巴地瞪了看戏的落羽和白凤二人一眼,一跺脚,沁河逃一般地溜了。
她觉得自己继续留在这里,肯定会成为几人打趣的对象。
既然这样,还不如找个地方躲起来,免得丢人。
看着那飞扬的裙摆,落羽素手端着酒杯,不由好奇问道:“她是哪里人?看起来挺有趣的,该不会是你从哪个世界拐来的吧!”
说着,端着酒杯预饮,刚刚触及唇边,他忽然察觉到自己手中这杯酒有问题。
并不是有毒,而是它太烈。
雄厚的酒精味道让他微微皱眉,酒太烈,他喝起来很容易醉,而使用能力压制的话,对方一眼便能看出端倪。
麻烦啊!
一旁的白凤看着自己杯中只有一个杯底的酒量,不由有些发懵。
什么意思?
不给喝就不给喝,倒这么一点是几个意思?
抬手轻轻拨动额前垂落的一缕长发,北渊笑而不语,他的酒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喝的。
实力不足,喝了会死。
白凤那充满疑惑也不解的小眼神,他十分享受。
以对方的实力,这点酒水足以让他在床上躺到明天中午,就这还不一定能醒。
酒是大补,对实力的提升有好处,一口能抵数日苦修。
像对方这种还未突破人体极限的人,经常饮用,突破极限并不是难事。
话说,极限之上该怎么称呼?
是神,还是仙,又或者是魔,再不济也能称之为超能者。
不管如何,这种层级的力量是一定的。
笑着,北渊举杯,遥遥一敬,什么都没说,一口干。
这种行为看的落羽直摇头,想将自己架在火上烤啊!
一张俊脸此时已经变成了苦瓜脸,端着酒杯的手不知道该不该更进一步。
他感觉喝这酒与直接喝酒精没啥区别,要命!
“怎么,是我这美酒不符合你的胃口吗?”一杯酒下肚,北渊面不改色,放下酒杯后,眉峰微挑,对着落羽轻声说。
他看得出来,对方在纠结,纠结喝不喝这酒。
喝了,一切好说。
不喝嘛!
你看我这危险的眼神,你敢不喝?
相较于落羽的迟疑,白凤就果断了很多,他上前一步,端起桌上的酒杯,直接仰头一饮而尽。
这份豪迈的举动,别说是落羽,就连北渊都是愣了愣,他也不敢这样灌下去,虽然酒水不多,但绝不会好受。
其中蕴含的能量冲击之下,足以让他短时间内失去意识。
果不其然,就在北渊这样想的时候,只听“噗通”一声,白凤直挺挺倒了下去。
落羽扭头,见到这种情况不由被吓了一跳,手一抖,杯中酒水差点没洒出来。
然而,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北渊开口了。
“他喝的太急,醉了!”
落羽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问题后,不由白了这人一眼。
你说的倒是轻巧,可如今怎么办?
天寒地冻的,总不能让他就这样躺在地上吧!
同时,心里也有些庆幸,还好自己没喝那杯酒,不然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某种意义上,白凤也算是为了自己排雷。
注意到落羽眸光变换,北渊笑了笑,他倒是不在乎对方误解什么,毕竟这明言人都能看出。
酒水入喉,化作精纯的能量游走全身脉络,对白凤而言,这是一场机遇。
等他醒来后,可以预见,实力将会有小幅度的提升。
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落羽这才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
不然,当着他的面欺负白凤这个小弟弟,他绝对能将对方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能不能打过是一回事儿,打不打又是一回事儿。
挥了挥手,北渊唤来洋子,轻声说:“带他去客房休息。”
“还有,想看就出来正大光明的看,别躲在角落里偷偷摸摸地看,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话音落下,凉亭一角台阶下忽然探出一个小脑袋,不是洋子是谁。
她蹑手蹑脚地上前,看了落羽一眼,在对方没有反驳后,这才从对方手中接过白凤已经瘫软的身躯。
临走的时候,她还不忘飞快地瞥了北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