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确不是我的东西,不过现在它在我手中,你想拿到它,得先问过我的意见。”
紫女蹙着眉,对这个过分自觉的女人有些不喜。
“你的意见?”
焰灵姬不屑地笑了笑,一个侧身,伸出左手,就想再去抓。
她的速度很快,但一直有所防备的紫女速度要明显更快,在她刚有动作的时候,握住她手腕的右手用力一甩,将其甩了出去。
松开焰灵姬的手腕,紫女俯身迅速将手机抓起。
这不是她的东西不假,但她也绝对不会将这个东西交给眼前这个来历未知的女人手中。
再怎么说,这也是落羽拼了命才从神界带回来的神物。
在不了解它具体的用处之前,还是保存在自己这里比较好。
“姐姐小心!”
就在这时,靠在门边的弄玉忽然发出一阵惊呼。
感受到身后劲风袭来,紫女想都没想,蹲身下腰,身形后仰,一条笔直的长腿几乎擦着她丰满而坚挺的酥胸斩过。
长腿呼啸而过,带起的劲风吹起她脸颊两侧的紫色短发。
泛着紫色眸子在这一刻彻底变得冰冷而无情,单掌撑地,借着后仰所带来的惯性,凌空翻身,堪堪避过对方一击凶猛的重踏。
橙黄色金属鞋跟将地面木质地板砸出一个凹坑,碎屑飞溅,足以证明这一击的恐怖力道。
错开一个身位,站定身形,紫女欺身而上,一掌印在了对方还没来得及收腿的焰灵姬小腹部,这里没有铠甲庇护,自然是一个绝佳的攻击地点。
强大的力道使其微微后退了两步,这才站稳身形。
眼见自己一击没能得手,焰灵姬索性摊了摊手,站在原地,笑道:“要我说呀!咱们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呢?”
“这东西不是你的,你迟早都会还给他,早还晚还都是要还的,不如你将它交给我,我去找他顺带不就帮你还了嘛!这还省的你跑一趟,岂不是一举两得?”
“哼,我看你是想借机要挟他来帮你忙吧!”紫女看了眼完好无损的手机,将其放入腰间,隐没在裙摆之中。
“这怎么能说是要挟呢?”焰灵姬仰着小脑袋,缓缓抬手,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擦一下后,指尖浮现出一朵妖冶的火苗。
她笑道:“我还他东西,他为了报答我,帮我一个小小的忙,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说要挟也太难听了些,我更愿意称它为礼尚往来。”
“切,无论你怎么说,也掩盖不了你在这里强取豪夺的事实。”弄玉蹙着柳眉,一脸的不屑。
听到这话,焰灵姬缓缓侧过头,凶巴巴地瞪了弄玉一眼。
她说:“我说过了,这是一次交换,毕竟姐姐还要教你几招对付男人的秘诀呢,怎么能说是强取豪夺?”
“还有就是,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你姐姐都没开口说话,你来掺和什么?”
“就这么心急,想从姐姐这里讨教几招?”
“我可告诉你,不将东西给我,这是不可能的。”
说着,她将视线重新放到了紫女身上,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对方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紫女默默地注视着她,神情依旧淡然,她在思索。
虽然从一开始被她扰乱了思绪,但冷静下来后,她还是能够从对方的装扮与行为实力上分析出一点信息来。
“你是百越人,应该说是百越残党,你们不躲在深山密林中苟延残喘,还敢正大光明地跑出来撒野,当真不怕韩王将你们斩草除根?”
“要知道,你们可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只要被他找到机会,他必然会不惜代价除掉你们。”
闻言,焰灵姬妖媚的眸子不由冷了下来。
不想在此过多纠缠,她冷声说道:“不要尝试激怒我,也不要想着能够吓住我,要是一不小心这朵火苗掉在了地上,我想你应该会伤心很久吧!”
“你在威胁我?”
“这不是威胁,而是劝告。”缓缓抬腿走到窗前,焰灵姬注视着下方热闹繁华的街道,红唇轻抿,冰冷的目光中又带了些许向往。
阳光斜斜照在她平静的脸蛋儿上,神情肃穆,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不由被下方的两道身影所吸引,一紫一绿,二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韩非拉着张良的衣袖,一路走,一路劝。
“子房,刚才可是看了一出好戏,这不得陪我去喝上几杯?”
“紫女姑娘的兰花酿可是韩国一绝,酒是美酒,人是美人,等这案子破了,你可要请我喝上三天三夜不可……”
相较于韩非的轻松惬意,张良的表情则要凝重的多。
他无奈道:“韩兄,安平君与龙泉君皆是王亲,如果他们拒不认罪的话,我们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想必王上也会从轻发落,这于我们十分不利啊!”
怎料,韩非对此只是微微一笑,他说:“证据很快就会浮出水面,只等我们去拿了。”
找到了当事人,还怕找不到证据?
只要进了监牢,想要再出来那可就难了。
不为别的,就为了司寇之职,他也必须尽力。
抬头仰望蔚蓝色天空,韩非心中感叹:是时候该给这个国家带来一些改变了!
不过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破掉这次案件,找到丢失的军饷,成为这个国家掌控刑罚的司寇,正式登上这个政治的舞台。
二人边走边聊,没多大会儿功夫便来到紫兰轩大门前。
看着紧紧关闭的大门,韩非忍不住扭头看向张良,问道:“子房知不知道这紫兰轩有没有什么后门?”
后门?
微微失神的张良闻言一愣,什么后门?
抬眼一看,紫兰轩的大门紧闭,想必姑娘们还在歇息,转念一想,对着韩非说道:“看来韩兄来的有些早了,不如你先回去,等到了时候再来?”
听到这话,韩非看向张良的眼神就十分古怪起来,他凑到跟前,挤眉弄眼道:“子房该不会是想支开我后,一人偷偷独自进去吧!”
“这我可就要好好说说你了,咱们现在也算是拴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应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抛下兄弟我一人去享福,这可不厚道啊!”
“韩兄说笑了。”张良躬身一礼道:“良是想趁着天色还早,前去请教一些学问。”
“没想到子房如此好学,看来今天的酒只有我一个人喝喽!”韩非伸了个懒腰,目光略显复杂。
注视着张良缓缓离开的背影,他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道白色身影。
请教学问可能是真的,但应该不是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