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叫出来,落羽就知道要遭。
对于眼前这人的想法,大致也能猜到一些。
他这是在给这个小丫头找一个合适的后台,不管如何,先将关系拉近。
只要能成,后面他会轻松不少。
而自己,则是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妹妹。
拒绝?
东西已经送出去了,没法拒绝,总不能又收回来吧!
看着黄蓉饶有兴趣的摆弄新物件,他目光看向月白,眸中闪过一缕耐人寻味的神色。
他如何确定自己就一定会按照他所想的那般做?
仅靠这一句称谓可无法承担这种因果。
莫名,落羽想到了世界坐标,他能够找到其它世界的坐标。
这一点,是他所不具备的能力。
说到底,这是一次交换,一次临时的加码,对于他的影响并不是很大。
卧室中,躺在床上的焰灵姬翻了个身,手臂伸展,没有任何阻隔,她忽然一愣,猛然睁开眼睛,看了眼身侧,果然不见对方身影。
他可没有早起的习惯!
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她默默掀开被子,坐起身,呆愣两秒后,下床走到窗前。
朝下一看,对方果然在那里。
让她比较意外的是,除了那个经常来的神之外,这次竟然还多了一位,一个女人。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看双方落座的位置,她是跟着对方来的。
察觉到有人注视,月白微微侧头朝着二楼窗户看去。
焰灵姬一愣,迅速闪身,心中感叹:好恐怖的感知力,她只是看了一眼,就被对方察觉到了。
没见到人,不过月白可不会认为自己刚才只是错觉,他看向一脸淡然饮茶的落羽,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调侃道:“没看出来啊!你还有金屋藏娇的习惯,是谁啊?”
“该不会是那个喜欢四处放火的小妖精吧!”
他笑的很开心,一直以来落羽给他的感觉都有些冷漠,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可后来才发现,原来不是这样。
他只是对生人有些抵触,换做是谁都会这样,除非那种社交牛逼症。
不过在他面前,社交牛逼症来了也地跪,因为他根本不在乎,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不在乎,听起来似乎是无所谓,实则不然。
当一个人什么都不在乎时,那他一定是个危险分子,还是那种极度危险分子。
感情是束缚不假,却能约束自身的行为。
尤其是他这种能够毁天灭地的人,如果什么都不在乎,那才是灾难。
“你似乎很开心?”落羽说。
月白摊了摊手,笑着回答:“自然开心,我都脱单了,你还单着,心里面总有些过意不去。”
当然不会过意不去,甚至还有一丝优越感。
不过这话他没法说,之前被吊打一顿没什么事儿,如今黄蓉可是看着呢!
要是再被吊打一顿,他这脸还要不要了?
落羽无言,放下手中茶杯,说:“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如今的世界并不平静,很快那些潜在水底的不安分子就会浮出水面。”
“再乱又能乱到哪里去?”月白说。
“你怕不是没抬头看过天吧!”落羽抬手指了之天空。
月白闻声看去,目光突然一凝,失声道:“那是什么东西?”
但随之他便明悟过来,一脸骇然之色,问:“怎么会有这么重的戾气?”
“谁知道呢?”
看着一脸淡然的落羽,月白皱眉道:“放任不管的话,一旦被人利用,那可是大灾,有没有办法解决?”
“你可以试试,我不行。”
这个回答让月白有些不明所以,他认真打量了落羽几秒,仿佛是在确定对方有没有说谎,不过对方的神情一直都很平静,眸光淡然而清冷,看不出什么。
黄蓉也是抬头看了看天空,她倒是没看出什么不同来,也没见到所谓的戾气。
话说,戾气这种东西也能被看见吗?
房门再次被推开,焰灵姬一袭红裙走出,原本她是想藏起来的,不过想到已经被发现了,继续躲藏似乎也没了意义。
索性直接走了出来,再说有他在这里,不会出现乱子。
一袭红裙在晨风中飘荡,青丝挽起束在脑后,眸光如水潋滟生波,款款走到落羽身后,双手搭在他肩上,笑意盈盈,近距离打量着眼前这个小丫头。
一番对比下来,嘴角微扬,其它都好,就是胸太平,俗称:飞机场。
当然,也有可能是包裹太严实,导致自己看不出来。
月白见到焰灵姬的出现,并没有多少意外神色,反而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相反,黄蓉倒是羞红了脸,不为其他,而是她穿的实在是太过清凉,裸露着大片雪白肌肤,看上去让人难免不往哪方面想。
朱子理学,可谓是将女人的禁锢到达了极点。
“不多睡会儿?”察觉到在自己肩头细细摩擦的小手,落羽轻声说。
以往,这个点她可从没醒过。
“睡不着,床太大了,总感觉少了什么。”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焰灵姬媚眼如波,对着已经将脑袋埋进自己胸脯中的黄蓉说:“这位妹妹随我来,他们两个大男人聊事情,我带你四处走走,也正好认认门,到时候可以来找姐姐玩儿。”
黄蓉看向月白,见他点头后,这才起身随着焰灵姬朝着不远处的凉亭走去。
待二人离开后,月白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水,端着水杯,目光幽幽,调笑道:“我一直都以为你不近女色呢!”
“这看人。”
“的确是看人。”笑了笑,月白没在这件事情上纠缠,而是面色凝重道:“天上那东西真的没法解决吗?”
“谁碰谁死。”很是直接的回答,却是让月白心中沉重了几分。
他注意到,自焰灵姬出现后,他的脸色缓和了不少,虽然还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却是有了些许温度。
不由感叹道:“看来你在这里过的很压抑,是不是觉得这里没别的世界轻松?”
压抑?
落羽无言,能不压抑吗?
知道的太多,对他不是一件好事情,他会胡思乱想,会烦躁,会迷失。
犹豫良久,他说:“任谁头顶上有这么一个东西,心情都不会好,它遮挡住了天空,以至于我看不见群星,也看不见什么希望。”
“这话就有些严重了吧!”放下水杯,月白挑了挑眉,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同类,可不能让对方就这样消极下去。
他转移话题,问:“登封市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很严重,我观察了她好几天,发现了不少同类,它们的大致身份已经能够确认,是被人为改造过的。”顿了顿,落羽说:“不过,背后是谁还不清楚。”
“是什么?”
“喰种!”
得到这个回答,月白脸色大变,怒道:“哪个混蛋将这玩意儿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