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事已经处理完,二丫转身回了工坊,沈阳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她,她没对自己生气,沈阳心里边反而在发毛。
她要是表现出不高兴,那他还觉得正常,可眼下太反常了,二丫啥话也没对沈阳说。
沈阳跟在二丫后边,小心翼翼道:“二丫,你别生气,俺不跟你说,是怕你多心~”
二丫停住了脚步,沈阳刹车不及,差点撞了上去。
二丫猛的扭过头来,一脸讥笑道:“你犯不着跟俺说,俺又不是你的谁!”说着没再理睬沈阳。
沈阳跟在后面一个劲的赔不是,展护卫跟在后头捂嘴偷笑,王爷低声下气的样哪还像个王爷,估计他是爱惨了这二丫了。
二丫表面上是没有原谅沈阳,可沈阳一个劲的解释,再加上四姑的说辞,她心里边早就消了气,只是故意不说,让他着急。
话说柳杏这边,虽然不情愿,但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只能让黄毛回家带媒婆上门提亲。
黄毛切了两斤猪肉,拿了些鸡蛋和红糖布匹就上门来了。
白捡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这黄毛笑得合不拢嘴,相反的是,柳杏则面无表情,仿佛别人欠他似的。
柳杏的父母本还指望柳杏能给他们找个金龟婿,没想到竟来了个黄毛小子上门提亲。
看他一头黄毛,绿豆大的眼睛,尖嘴猴腮,一脸的猥琐样,俩老当然不同意。
“嘻嘻~”
黄毛眼珠子一转,笑嘻嘻道:“爹,娘~这事可由不得你们不同意,柳杏俺娶定了。”
花媒婆嘴角上勾。坏笑着道:“他大娘,你还不知道吧,他们俩可是早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咯,由不得你们不同意~”
柳杏的父亲柳树听了这话,气的吹胡子瞪眼,把柳杏抽了一大耳光,想不到这如花似玉的女儿,竟然这么不自爱,要是传出去,他们脸还往哪搁!
柳杏被打了一耳光,并没有反驳,只是捂着脸抽泣。
“她爹~”柳杏的娘黄氏赶紧挡住了他的手:“您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
“姐,你没事吧?”妹妹柳红担心的看着姐姐柳杏。
“没事!”柳杏摇了摇头:“柳红,你以后一定要擦亮眼睛嫁人,可别像姐~”
听着姐姐的话,柳红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也没多想。
“这样吧,俺们黄毛给三两银子聘礼,日子也看好了~”花媒婆那血盆大口吧吧的说个不停。
在花媒婆软硬兼施下,柳树夫妻俩只能答应了,他们也知道,要是传出去,这柳杏就算倒贴也别想再嫁别人。
眼下好歹也有三两银子,虽然这黄毛看着差强人意,但现在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又能咋样!就这样,几天后两人就成了亲。
成了亲后,两人又回到了工坊上工,刚开始大家伙还笑话,这一开始柳杏也觉得难为情,可后来她也想通了。既然事事情已经这样,只能认命。
只是,从那以后,这柳杏性情大变,再没有先前的活泼开朗,时不时还一个人发呆。
这事被大家笑话了一段日子,后来大家慢慢淡忘了,只是,在柳杏的心里,这始终是个过不去的坎~
……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来到了十月中旬,金秋十月,正是收获的季节。眼下,这二茬稻谷也准备得收割了。除此以外,还有二茬花生。
沈阳这几天也跟着大东去田里转悠了一圈,惊喜的发现,这高产稻种确实是名不虚传。
在沈阳的记忆中,以前他也看过这稻穗,又少又短,远没有这高产水稻的稻穗的高产,沉甸甸的压弯了稻苗的腰。
听沈娘子说了,这个亩产可以将近去到1500斤,而传统的稻谷,最好的亩产只有400斤。
收完这一茬稻谷,估计也差不多够数了。
又过了些日子,陆陆续续,这水稻可以收割,方圆几条村都有稻谷脱粒机,这收割的进度也快了不少。
经过大家一段时间的忙碌,这水稻总算被大家收割完,这段时间刚好赶上了好天气,很快这稻谷就晒干了。
很快沈萍又开始了大量收购,这一次她和沈阳合作,把四里八乡的水稻都收上来,全部放在了仓库。
经过粗略统计,只有40万斤,还远远不够皇上说的那个数,皇上给的那1万两银子早已花光,不够的沈阳自己贴上了。
沈阳想好了,虽然达不到皇上要求的那个数,但眼下只能这样,现在已经将近11月,将稻谷运回京城也要一段时间。
到时候在京城还得统一分发到各地,这又得一段日子,不过赶在明年春耕是没有问题的。虽然数量不够,但是有总胜过无。
他算了算,每个地方都能分配到些,照这样的产量,不到两年,整个大治朝将会实现脱贫。
想到又得回京城,到时候和二丫又得分开,他就不舍得,他想带着二丫回京城。
沈阳把这想法和二丫一说,遭到了二丫的反对,她说什么也不肯离开靠山村。
“沈阳,俺和你没有好结果的,你是王爷俺是村姑,俺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二丫一脸苦笑。
这段时间她想得很清楚,两人必须有一个人得放弃,可是二丫不想放弃她现在的一切。
她不想冒着风险跟着沈阳去京城,因为两人地位悬殊太大,她知道要沈阳放弃王爷的身份也是不可能,而且估计皇上也不肯。
看着二丫不愿意,沈阳就找到了沈萍商量,让她劝劝二丫,沈萍当然知道二丫担心的是什么。
其实比起福晋的身份,沈萍更愿意二丫能做个普通人的媳妇儿,要是二丫跟着沈阳进京,在天子脚下,万一沈阳哪天得罪了皇上,那可是会招来杀身之祸。
“沈阳,要是让你为了二丫留在靠山村,你能不能做到?”沈萍直视着沈阳。
沈阳被反问住了,他也曾经想过这个问题,都说伴君如伴虎。
现在皇上对他总是猜忌,保不齐自己哪天惹他不高兴,感觉到自己威胁到了他的皇位,那说不定就会治自己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