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松義说道:“据我所知,石子陵有事远赴海外去了,究竟何时能返回松湖城,暂时还没有消息。既然王爷有兴致,正好在我们松湖城多玩几天。”
骆临海笑道:“是么,这位石子陵最近的名声可是相当的响亮啊,听说连通天教主李元这样的顶级高手也奈何他不得,这样的年轻高手走到哪里都是深受各方势力欢迎的。”
“不瞒大家说,皇上曾下过口谕,只要这位石子陵愿意随我赴京,那么新组建的两大军团可以任由他挑选一个交给他率领,这样他就是堂堂的军团长了,比起在松湖城做一个五品的都统,应该会更有机会让他大展拳脚吧。”
苏松義听了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位骆王爷竟然还是来挖墙角的。真要是像他所说的那样,当今皇上将新组建的军团交给石子陵统领,石子陵做为京城正三品的军团长,官职即使比起松湖城的城守大人苏柏仁也相差不多,那实在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还好现在石子陵不在松湖城中,等自己回去后一定要早点告诉父亲,绝不能让骆临海将石子陵这个东部的未来顶梁柱挖走!”
苏松義说道:“王爷说笑了,石子陵虽然不凡,但离担当守护京城的军团长这样的重任只怕还有距离。更何况我们松湖城现在更急需他这样的人才,京城里人才济济,我想是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吧。”
骆临海淡淡一笑,说道:“说实话我也并不相信这个横空出世的石子陵真的能够对抗通天教主李元,不过既然现在他闯出了这么大的名头,朝廷又确实急需用人,给他一个军团长做做又有何妨呢?”
“至于你们松湖城吗,反正历来是富庶之地,而且暂时风平浪静没有太大的危机,如果石子陵愿意跟我回燕京城的话,相信苏大人也会谅解的。”
苏松義暗暗心急,看来这位骆王爷真的是想来挖墙脚的,可是又不方便与他直接争辩,只好报之以苦笑了。
一旁的陈公照听到骆临海想挖石子陵去京城,倒是颇为高兴,他既然杀不了石子陵,自然指望石子陵离自己越远越好了。
见苏松義有些尴尬,陈公照打圆场道:“这些事情还是等以后再说吧,今天是骆王爷第一次光临我们松湖城的‘得意楼’,大家还是尽兴赌上几把好了,不知道骆王爷喜欢哪种玩法呢?”
说到了玩,骆临海登时又来了兴致,说道:“我在燕京城的时候也经常出入赌坊,最喜欢玩的就是赌大小了,听说‘得意楼’的庄家清一色都是来自‘彩云轩’的女弟子,今日一见果然个个英姿飒爽非同凡响啊。|
“不知道苏公子与你的那位朋友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玩两把呢?”
骆临海指了指石子陵,石子陵进来后一直走在苏松義旁边,但在苏松義坐下后他却没有与他坐在同一桌,而是在相邻不远的一桌坐了下来,一直在默默听着苏松義与骆临海等人的对话。
陈公照与顾飞也一早看见石子陵与苏松義一同进来的,只是石子陵很是面生,苏松義也并没有介绍,所以就没有太在意。此刻见骆临海提起,大家不由同时向石子陵看来。
石子陵见大家都望向自己,索性站了起来,走到骆临海这一桌跟前,向大家拱手行礼道:“各位大人有礼了,在下吕望是做珠宝生意的,与苏公子只是有过一面之缘,朋友是不敢当的。得蒙苏公子提携,带我上来这个‘得意楼’开开眼界,实在已经很高兴了。”
“在下对赌其实也不太懂,只是久慕‘得意楼’之名,来见见世面罢了,各位大人不用管我,你们自己玩好了。”
顾飞笑道:“原来你是个生意人,我们见你与苏公子一起上来,还以为你们是好朋友呢。”
苏松義说道:“我曾经在这位吕老板手里买过……对了,曾经买过一支上等的凤钗送给胞妹,他与我一样也是这里黄莺姑娘的仰慕者,既然碰上了,就一起上来玩几把喽。”
“吕老板,既然骆王爷让你一起坐下来玩两把,你也无需客气,这样我们这桌的人显得多一点,也许黄姑娘见了,会亲自过来坐庄也不一定的。”
石子陵暗暗吁了一口气,他在楼下对苏松義所说的那番话都是信口胡编的,不过在说的时候却用上了最高阶的摄魂大法。
加上他知道苏松義确实是黄莺的忠实仰慕者,话中半真半假,苏松義不知不觉中就着了道,不但将石子陵领上了“得意楼”,还一本正经的为骆临海他们介绍起石子陵来了。
虽然石子陵上楼后半天没有出声,但苏松義心中对石子陵的身份却丝毫没有怀疑,看来自己的“摄魂大法”的功力又上了一个台阶。
石子陵嘴上推辞道:“各位大人都是大人物,我一个小小的商人怎么够资格与各位大人一起赌钱呢,我看我还是到隔壁那桌去好了。”
骆临海不以为然道:“俗话说‘赌桌之上无父子’,更何况官民的身份之别呢。看得出吕老板你也是做大生意的人,何必拘于小节呢,坐下来一起玩就是了。”
石子陵见他这样说,也就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骆临海又道:“对了,你们口中所说的黄莺姑娘是哪位啊,是不是彩云轩派在这里新的坊主啊?”
苏松義正要回答,他们所在的长桌旁站着的一位彩云轩的女弟子已抢先说道:“叶师姐回南海师门去了,目前我们同乐坊的坊主正是由黄师姐暂代的。”
骆临海叹道:“同乐坊坊主叶仙子名满天下,是新一代剑道高手中的领军人物,也是我来松湖城最想见的人之一,可惜我来的不巧,竟然也无缘得见。唉,看来我最近的运气真的不怎么样啊。”
在座的几位都已听说了骆临海在南方玉佛寺被一个无名乡绅打伤的消息,虽然骆临海现在看来似乎并无大碍,但这样的糗事自然是不方便提的,因此虽见骆临海自嘲运气不佳,却并无人接口。
石子陵看出骆临海虽然伤势好的差不多了,但应该还没有完全痊愈,他此刻的精气神比起在玉佛寺时还是稍稍差了一筹。此刻见他自嘲,不禁有些好笑,暗想亏得我当时在玉佛寺手下留情,要不然你这个王爷连来松湖城的力气只怕也没有呢。
还是苏松義说道:“其实叶仙子虽然是这里的坊主,但她本来就很少露面的,这里以前也一直是黄莺姑娘在主持大局的。论剑道,黄莺姑娘也许比起叶仙子稍逊一筹,但若是论起在赌桌上的风采来,以我个人愚见,黄姑娘是绝不输给任何人的。”
骆临海“哦”了一声,说道:“看得出苏公子对这位黄姑娘是极为推崇的,不知道能否为我引荐一下这位黄姑娘呢?”
苏松義也很想见见黄莺,便对站在桌边的那位女弟子说道:“不知柳姑娘能否去禀告黄姑娘一声,就说是燕京城的第一高手骆王爷来访,陈大人与顾统领也都在座,希望黄姑娘能来为我们这桌赌局亲自坐庄。”
那位被称为柳姑娘的也知道苏松義对黄莺一直甚是痴迷,黄莺虽然对他从不假以颜色,但与苏松義的亲妹妹苏芷柔倒是闺中密友,加上他是本城城守苏大人的公子的身份,所以一直对他还算客气。
此刻见苏松義开了口,这位柳姑娘说道:“苏公子请稍后,我这就去禀告黄师姐。”
等她走后,苏松義说道:“这位柳岩姑娘也是彩云轩中的高手,这里除了叶仙子和黄姑娘,大概就数她最厉害了。若是黄姑娘不愿出来,就只有请柳岩姑娘来为我们这桌坐庄了。”
石子陵说道:“其实这位柳姑娘身材样貌俱佳,而且身配长剑看起来英姿勃发的样子,已经很让人惊叹了。说来可真是奇怪,听说那个什么‘彩云轩’是当今最著名的第一大剑道宗派,为何她们的女弟子要来这里经营这赌坊呢?”
骆临海抢着说道:“这个我知道。剑道其实也是人道,彩云轩虽然是出世的剑派,但要想让弟子突破极限,还需入世的磨练才行。加上彩云轩与端木世家一直是世交,所以公孙大娘才会派弟子来同乐坊主持‘得意楼’的。”
陈公照赞道:“骆王爷果然不愧是一等一的大高手,三言两语之间便显现出对剑道的深刻理解,实在是让人佩服。”
骆临海笑道:“我对剑道只是懂得一点皮毛而已,其实我很少用剑的,不过比起端木宏来,大概还是要好上那么一点点的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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