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黄莺又命人取来了三副大号的骰盅。
这一次黄莺与骆临海都不敢怠慢,两人都一本正经地试练了起来,毕竟谁平时也不会同时拿着两副大号的骰盅经常练习的。
只有石子陵依然故我,笑眯眯地欣赏着黄莺摇动骰盅时迷人的身姿,全然没有想要练习一下的意思。
苏松義心中有些恼怒,暗想这位吕老板关键时刻不抓紧时间练习,怎么却色迷迷地死盯着黄莺做什么。
他问道:“吕老板,你不用练习吗?难道你以前练过双手同时摇骰子的功夫?”
石子陵笑道:“怎么会呢!我平时可是碰都不碰一下骰子的人。今天到现在能有这样的发挥我已经很满意了,相信就算我临时抱佛脚多练上几次也没有太多用处的,所以索性就休息一下多看几眼黄姑娘骰子女神般的迷人风采吧,那可是平时想看都看不到的哦,哈哈…….”
苏松義不禁摇头,暗想你这个老家伙可真是奇怪,别人不练的时候你练的起劲,现在别人都开始练习了你倒装模作样起来了。看起来这位珠宝商大概真的是很有钱,就算会输掉十万金币似乎也并不放在心上似的。
等黄莺与骆临海练习完毕,苏松義见三人已经都准备妥当,便说道:“三位请注意了,准备……开始!”
整个赌厅里的所有围观赌客都屏住呼吸看着三人挥舞双手摇动着手中的两个特大号的骰盅,无论是黄莺、骆临海还是石子陵,脸上都是一派镇定自若,其中黄莺与骆临海都站起了身,双手却是动作各异的舞动不停。
黄莺的动作一如既往的夺人心魄,配合着她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让人看得叹为观止。
骆临海却好像在施展一路精妙的掌法,双臂挥动大开大合,显得气势非凡。
只有石子陵依然稳稳地坐在座位上,他的动作平平无奇,只是规规矩矩地举手晃动着手中的骰盅,看不出任何的花样来。
围观众人只恨自己只生了两只眼睛,一时都有些看不过来的感觉。
至少从动作上来说,黄、吕、骆三个人都做得似模似样,看不出有多少的生涩,虽然只有短短的十息时间,在众多的围观者眼中却好像过了很久,赌厅中的气氛紧张得简直让人透不过气来。
这一次却是骆临海第一个将手中的骰盅扣在了桌上。他的龙游掌展开后左手摇动骰盅丝毫没有感到不适,十息之中始终用龙游功牢牢控制着两只骰盅中骰子的走势,在第一个将骰盅扣下后便收回双手放在背后负手而立,显得信心十足。
黄莺第二个将骰盅扣下,在深深吐了一口气后收回了双手,重新坐了下来。
石子陵虽然一直坐着,却是最后一个将手中的两个骰盅扣下的,他的脸上看不出多少表情,只是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
苏松義先揭开了骆临海面前的骰盅,他左手边的骰盅依然开出了六个六点的最高点数,围观者一阵惊呼,想不到骆临海的左手技法竟然也这么高强。
骆临海好一阵得意,可是当苏松義揭开骆临海右手边的骰盅时,报出的却是五个六点与一个五点。
骆临海一愣,低头仔细一看,脸上不禁微微变色。
他刚才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左手的骰盅上,没想到虽然完全控制准了左手的点数,右手却还是出了一点纰漏,竟然开出了一个五点。好在这个成绩已经比他预想的要好了,原本他也没有想过两个手都能做到同时开出最高点数的。
苏松義又来到了黄莺的跟前,同样先揭开她左手边的骰盅,报道:“六个六点!”
在众人的一片惊叹声与骆临海的紧张关注中,苏松義又揭开了黄莺右手边的骰盅,大声宣布道:“六个六点!”
所有的围观者都发出了由衷的赞叹声,在只练习了三把的情况下,黄莺竟然真得两个手都同时掷出了六个六点的最高点数,实在让人不得不佩服她手上炉火纯青的骰子技艺。
骆临海面如土色重重地坐倒在椅子中,黄莺能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左右手同时掷出最高点数,骆临海虽然倍感震惊,却也不得不佩服黄莺超凡的手上技艺。
苏松義来到了石子陵跟前,石子陵说道:“苏公子你就同时把两个骰盅一起揭开不行吗?一个一个开得话我老吕心里紧张的砰砰直跳,大家看得也着急不是吗?”
苏松義不去理他,还是先揭开了石子陵右手边的骰盅,“六个六点,”再揭开了石子陵左手边的骰盅,不禁稍稍一呆,报道:“六个六点!”
赌厅中一时人声鼎沸,大家都忍不住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说的最多的自然是石子陵这个其貌不扬的珠宝商居然也同时开出了两组六个六点的最高点数,再就是猜测骆临海在输掉了黄龙军团的帅印后不知会作何反应。
苏松義宣布道:“本局的结果是,黄姑娘与吕老板平手,骆王爷告负出局。下面由黄姑娘与吕老板加赛一局,决出最后的胜者。”
骆临海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呆若木鸡沉默不语,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临时想出来的增加难度的方法,最后难倒的竟然是自己。不仅黄莺依然有上佳的表现,连石子陵这个看起来傻傻的珠宝商人也掷出了两组最高点数,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骆临海背后的青城三杰更是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是好,众目睽睽之下,黄龙军团的帅印就这么输掉了,这可怎么是好,总不能当众翻脸抢回来吧?
最要命的是现在帅印究竟落在谁手里还不得而知,若是落在石子陵这个珠宝商人手里还好,以后软硬兼施总有办法把帅印搞回来的。但若是黄莺赢了的话,除非骆临海决心与当今的第一剑派彩云轩公然为敌,否则帅印只怕是很难拿回来的了。
此时端木康捧着好大一叠的通票过来放到了黄莺的面前,说道:“这是十万金币的通票,因为是临时凑的,没有那么多大额票面,所以数量多了点。”
黄莺微笑着说道:“毕竟像吕老板那样随手就能拿出十万金币通票的大豪客还是不多的,我这里都是些五百、一千的小票面,吕老板,你看要不要来验点一下?”
石子陵笑着问道:“让我验一下?黄姑娘的意思是准备好认输了吗?”
黄莺顿时沉下脸来,说道:“吕老板,我的意思是我这里也是十万金币的赌注,你赢了,连这些钱加上骆王爷的那枚帅印一起拿去,你输了,我拿走你的钱和那枚帅印。我哪里说过准备认输了?”
石子陵笑道:“好吧,就算是我老吕会错意好了,你的那些通票我就不用验点了,就算信不过‘得意楼’的金字招牌,难道还信不过黄姑娘你吗?只不过我也同骆王爷一样,参加这场赌局并不是想赢黄姑娘你的钱,我只是希望……”
黄莺不悦地打断石子陵的话,说道:“我已经说过,身为同乐坊的坊主,我是不会破例为任何人坐庄摇骰盅的,除非你也能拿得出像骆王爷的帅印那样的赌注。”
石子陵摇头说道:“我的意思并不是要黄姑娘为我们大家坐庄摇骰盅,我们一起赌了那么多把,黄姑娘摇骰盅的美妙风采我今天已经大饱眼福了,我的意思是若我赢了黄姑娘的话,我可以不要你的钱,也无需你为我坐庄,我只要黄姑娘答应我一个要求。”
“一个要求?”
黄莺蹙起了柳眉,问道:“什么要求?你到底想要什么?”
石子陵说道:“黄姑娘千万别误会,我对黄姑娘虽然也很仰慕,但我说的要求却并非是什么非分之想。”
“我知道黄姑娘是当今无敌的剑宗彩云轩的高徒,一定见识广博交游广阔,其实我的意思是某一天如果我需要姑娘帮忙的话,希望黄姑娘能及时伸出援手,或者为我拔刀相助,或者保护我去某个地方,哪怕只是告诉我一些有用的讯息也是好的。”
“当然,作奸犯科的事我是绝对不会提出的,这个黄姑娘尽管放心,我想要的只是黄姑娘能答应我一个要求或给我一个承诺,能在将来我需要帮忙的时候及时帮上我的忙而已。”
黄莺面带狐疑,不知道面前的这个老年商贾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竟然提出了这么奇怪的赌注?
好端端的忽然要自己答应他一个要求,意思似乎是将来在他有需要的时候随时要答应帮他忙一样,等同于欠他一个人情或一个承诺的样子。这个赌注实在是非常的古怪,让黄莺有些捉摸不透石子陵真正的用意。
黄莺说道:“吕老板,我已经说过了,这一把若是你赢了,我赔你十万金币就是了,你又不能拿出类似黄龙军团的帅印那样的赌注,凭什么让我答应你那么古怪的要求?”
石子陵说道:“若是我拿得出呢?”
黄莺奇道:“拿得出什么?”
石子陵说道:“黄龙军团的帅印啊!我只要赢了这一把,不就有了黄龙军团的帅印了嘛,到时黄姑娘若是想翻本的话,不妨考虑一下我的赌注。”
黄莺生气道:“吕老板你好大的口气,你以为赢定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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