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宋成厚淡淡一扫,联系前因后果,就能猜到大概。
但老三好歹被叫个个,平时有事都写在脸上,最是激不得,容易被人利用......
宋成厚话说的不重,态度严厉,是希望三弟心里警醒,学会反省,不要这么沉不住气。
弟弟们多半带着起哄心理,对温诗诗也是真心疼。
好在温诗诗也不娇气,哭了半天,哥哥们都来哄,也就没那么委屈了。
其他人被老二叫回去复工,仍旧留下老三照看温诗诗......
温诗诗眼眶泛红,鼻尖通红, 抿着唇,什么也不说,眼神无辜地望着宋成信。
宋成信忽然就心疼了,觉得自己刚刚反应过激,诗诗还不懂,早上起来,真因为跟她无关,饿是自己尿床......
小孩子不设防,随意说了出去。
检讨自己,发现刚才自己的确有点凶,可能吓到孩子了,心里便有些懊悔。
宋成信站在她几步远的距离,温诗诗一步也没靠近,只望着他。
宋成信心里叹息,走近蹲下,拉起温诗诗两只小手,声音恢复平时语气,“你还生气?
大哥都没生气呢?
好了,三哥搓了,不该那么严肃、生硬,吓到诗诗了。
三哥保证,以后都不这样凶了,好吗?”
温诗诗眨眨眼睛,眼眶又掉下几滴泪来,轻轻“嗯”了一下。
宋成信只觉得一颗心,被彻底揪疼了,越发自责。
将温诗诗抱进怀里,好一阵安抚,才重新回到小伙伴身边。
“哄好了?”
渔妇们地谨慎问。
宋成信点头,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轻声道,“小家伙记仇,以后不能随便生气了。”
渔妇们和善笑笑,彼此对视,一人欲言又止,看着就不太精明的模样。
“三公子,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宋成信心想,不是什么好话,还是别说了吧!
这时候,我不指望,你们能说出什么好话。
但他向来不给人难堪,脸上假笑,“哦?你想说什么?”
渔妇朝身边同伴看了一眼,难以启齿,犹豫半天,还是说道:
“六公子医术那么好,你怎么不让他瞧瞧?”
他这个年纪还尿床,可不是小事呢!
宋成信一口老血,吐了不是,差点将自己憋过去。
但脸上还维持着微笑,“昨晚诗诗原本同我睡的,妹妹年纪小,就......”
温诗诗就在身旁,虽然与小伙伴在玩,但宋成信也不想说的太直白,让温诗诗羞窘......
隐晦带过,接着说,“早上起来,我见衣服都湿了,和兄弟们调侃了几句,但因为诗诗被弟兄换了衣服,睡到另一边......”
剩下的,不用他多说,他表达明显,温诗诗没和自己睡在一处,所以以为是宋成信自己尿湿的。
诗诗没有说谎,不过是误解罢了。
渔妇们露出恍然的表情,不再深究。
一直陪着孩子们吃完午饭,大家各自回帐篷休息......
宋成信刚将温诗诗抱走,就听身后一个声音粗粝的渔妇说:
“怎么样?我们刚刚装得像吧?”
“应该看不出来,三公子既然编了理由,咱么总得给他个台阶下,不然让他以后怎么好意思面对咱们......”
“其实,他真的不用顾虑那么多。六公子医术那么好,自家兄弟看看,又有什么?”
......
她们大概没想到,宋成信耳力这么好。
宋成信差点崴了一脚,牙齿都快咬碎了!
“三哥,你看我干什么?”
罪魁祸首温诗诗无辜问。
宋成信挤出微笑,打落牙齿往肚里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