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温诗诗肯定,看向三哥脚踝。
老七开口,“走!先进去吧!
等六哥给三哥抹了药,再慢慢说。”
兄妹三人,回到院子,正准备找老六......
就闻到满屋的草药味。
四人立即看到,大哥闭眼躺在床上,老六在给大哥喂药。
老七直接扔了木桶,赶紧跑过去。
老三也不让老五扶了,一瘸一拐地走过去......
看见诗诗在一旁,还不忘拉着她。
几人围作一团,见老六给大哥喂药,大哥没有一点反应......
老四走到侧边,将大哥的上半身,扶靠在自己怀里。
一手别开大哥嘴唇,一手端着药,往里面灌......
“轻,轻一点......”
温诗诗松开三哥的手,凑到床前。
她摸着被褥下,大哥的手,察觉不到一点力气,不禁有点慌......
温诗诗扭头,望向老六,“六哥,大哥他不会死吧?”
说着无心,身后几位哥哥,瞬间白了脸。
因为,他们没有看见老六否认。
宋成风没了心思哄劝,但又担心温诗诗收到惊吓,回头看了弟兄几人一眼......
宋成信异常靠谱,将温诗诗抱到身后,凑近她耳朵说,“诗诗别怕!
六哥医术最厉害了!大哥会恩没事的!
六哥不是熬了药,正在给大哥喝?”
温诗诗似懂非懂,没有挣扎下去,但视线一直盯着大哥。
看看大哥喝药,看看大哥的手。
老五、老七神情凝重,问老六,“要不?我先把二哥叫回来?”
宋成坚在寺庙周边墙壁,正在收集硝土。
老六压低声音,声音里透出无力,“等等吧!干脆等那几个回来,我一起说吧!”
老三、老五和老七对视,心里有了不好预感。
老四很小心,将药灌了进去,但弟兄们看见,还是流出小半碗,洒在隔在大哥脖颈的棉布上。
老四起身时,发现老三站姿别扭,一只脚支撑,一只脚点地......
便问,“三哥,你脚怎么了?”
老三因为担心,一时忘了疼痛。
见老四关心,随口便说,“没事,不要紧!
刚刚抓鱼的时候,被鱼蛰了一下。”
老六嫌弃地翻了个白眼,人已经起身站了起来。
“出来!都挤在里面,空气不好。我给你看看!”
温诗诗从三哥身上溜下来,帮三哥解释,“六哥,这次不怪三哥,是那条鱼,特别凶!
它咬人!”
温诗诗乖巧、认真的模样,消解了老六心底,不少的烦闷。
抬头变问,“怎么?叛变了?怕我骂我你三哥?”
老三轻咳,小声提醒,“也是你三哥......”
老六已经蹲下,正在检查他红肿的脚踝。
闻言抬头,用白眼作答。
宋成信别开视线,一句不敢还嘴。
“老七,去断烧过的水来,拿条干净的帕子。”
宋成分吩咐,老七赶紧跑到后院。
宋成风仔细检查,宋成信的伤口,瞥眼看到水桶里细长的银鱼,好歹忍住,没有骂宋成信。
宋成风单手搀扶,将宋成信扶到院中,用冷却的沸水反复冲洗伤口......
伤口由深红色变为浅红。
即便宋成风诊断,伤口没有中毒症状,还是开口向宋成信、温诗诗确认。
“只被那条银鱼咬了?没别的东西?”
宋成信当时晃了一眼,的确没被别的鱼咬。
宋成风转头,望向温诗诗,声音瞬间柔和,但仍显得严肃,“诗诗,那条鱼你认得?有没有毒?”
温诗诗立刻摇头,“没毒,可以吃的!很好吃!”
宋成风稍稍放心,照着宋成信的伤口,就是一巴掌,口里吐槽,“真是服了你了!
怎么回回这种事,都被你碰到!”
宋成信疼得叫了一声,迎接老六怒目,朝房里望了望,担心吵到大哥......
可是,刚刚他的声音并不小,但床上的大哥,却毫无反应......
宋成信望向房内,不由得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