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宋无常见有人竟然敢对共工二少如此无礼,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教训,却被陈落拉住。
陈落强大的灵识感觉到有一个熟悉的人正在向这里接近。
不一会,如媚拿着那一百两银票走进屋内,鄙视的对共工二少说道:
“老娘还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金主二少爷呢,没想到却是个穷鬼,真特码晦气,你还是找几个银牌的吧。”
说完,扭过身便立马热情起来,对唐家少爷说道:
“哎呀呀,唐少,今天准备怎么开心呢?”
唐少一把将他搂在腰间,道:
“当然是玉牌金牌我都要啊,刚收完账,要是把少爷伺候开心了,赏钱有的是。”
随后,唐家少爷鄙夷的看了共工二少一眼,说道:
“毕竟咱可不像某位被逐出家门的二公子,手里的几两碎银子连姑娘都请不动,哈哈哈哈。”
唐家少爷说完,一旁的老宋再也忍不住,就要上前用拳头给唐家少爷灌输灌输人生经验。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人从外边闯了进来,一溜烟的就来到共工二少面前。
“二少,二少,我可找到你了!”
陈落和共工二少一看,发现这人正是共工二少的仆人。
共工二少疑惑的问道: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也被我爷爷遣散回家了吗?”
仆人闻言,立即对共工二少说道:
“是,我那天被老家主遣回家,今天就准备出城回乡下,但是刚才,老家主突然派人来我家找我,说是让我找你。
我不敢耽搁,找了两个时辰,逛遍了整个应天城的青楼,腿都快跑断了,可找到你了呜呜呜……”
仆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者自己的忠心,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共工二少说道:
“对了,少爷,家里的管家也来了。”
仆人此言刚落,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就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抱怨:
“你等等我啊,我一把老骨头,都要被你折腾死了。”
而后,管家看到了共工二少,急忙行礼:
“二少爷好。”
共工二少见状,立即搀扶:
“陈伯,使不得,使不得,我已被爷爷逐出家族,如今不再是共工家的二少爷了。”
陈老管家说道:
“二少爷,老家主因为你买来的药,身上几十年的的旧伤全好了,所以今日已经在长老会正式宣布,恢复了你的二少爷身份,你还是我们的二少爷!”
共工二少闻言,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真的?”
陈管家点了点头,随后把已经干褶的手伸进怀里说道:
“二少爷,这是十万两银票是老家主让我支给您的。
老家主万般嘱咐,说一定要让你好好招待陈家药铺的掌柜,有机会一定要请他来家里做客。
另外,老家主对之前打你的事感到非常愧疚,所以便将家族里大公子的产业分给你一半,里面的所有钱财,尽数由你自行支配。”
老管家说完,共工二少当场愣住,拿着十万两银票的双手不停的颤抖,问道:
“陈伯,你说的可是真的?”
陈管家闻言,无力的说道:
“二少爷,我一把老骨头,骗你干什么呀。”
共工二少将自己手上的十万两银票以极慢的速度数了一遍。
不多不少,刚好十万两!
“哈哈,我共工二少又有钱啦!”
共工二少此言一出,原本盯着共工二少的如媚和唐家少爷不约而同的咽了咽口水。
如媚一把从唐家少爷的怀里挣脱,来到共工二少身边,揉了揉共工二少的脸,问道:
“二少弟弟,姐姐把你打疼了吧,来,让姐姐给你柔柔。”
说完,一阵如兰的香气就吹在了共工二少的后耳根上。
一旁的宋无常见状,恨不得冲如媚吐一口唾沫。
然而此时的如媚哪里会管这些,她明白,只要自己能把共工二少伺候开心了,自己就能赚个盆满钵满。
脸面,我都坐台了还要什么脸面?
然而共工二少却一把将她推开:
“出来寻开心却碰见这么个不开眼的东西,真特码晦气,你还是去伺候唐家少爷吧!”
如媚正要抱住共工二少大腿的双手顿时愣在那里。
就在此时,这里的吵闹惊动了楼上的老鸨。
老鸨走下楼,看了看共工二少手中的银票,急忙热情的说道:
“呦呦呦,这不是二少吗,哎呀,我说今天怎么听到喜鹊叫呢。”
共工二少说道:
“王妈妈好。”
王老鸨热情的拉住共工二少的一只手,说道:
“二少,今天你是想要几位金牌,需不需要玉牌作陪?”
玉牌和金牌,指的自然是玉牌姑娘和金牌姑娘。
共工二少说道:
“一位玉牌,三名金牌。”
说完,看了看地上的如媚,又补充了一句:
“对了,这个没眼色的东西,我不要。”
王老鸨看了地上的如媚一眼,训斥道:
“还不滚,不开眼的东西,没听到二少说不喜欢你吗?这月你的所有假日取消,再怠慢了二少,直接降为铁牌,直接下放。”
如媚闻言,急忙跪着恳求道:
“王妈妈,我错了,你不要赶我走……”
如媚当然知道下放是什么意思。
凡是怡雅阁超龄,或者染疾毁容,亦或者犯了大错,得罪了王老鸨的人,都会被怡雅阁卖到低阶的妓馆,每天走量接客,来为妓馆和怡雅阁创造利益。
而那种妓馆不同于青楼,大多环境极差,接待的客人也大都是市井流氓,以及那些下三流的江湖客之流。
被骂,被羞辱乃是常态,有时候一个伺候不好,非但得不到钱,还有可能被打。
染病率更是极高,有时候一天挣的钱,还不够买药治病的。
而一旦看你挣不到钱了,妓馆便会将你丢出去。
到那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染了病,又能在哪里找到容身之处?
所以,一般青楼里的姑娘听到下放两个字,都会被吓出一身冷汗。
王老鸨用手顶着如媚的额头,狠狠地按了下去,将她按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说你不开眼你还不乐意听,你得罪的是二少,跟我道歉有什么用。”
如媚闻言,急忙抱起共工二少的大腿,说道:
“二少弟弟,不不不,二少爷,之前都是如媚的不对,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如媚这一次吧,如媚愿意给你当牛做马,你不要赶如媚走呜呜呜。”
如媚说着说着,似是真情流露,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
然而,她无论再怎么装可怜,也打动不了共工二少了。
只见共工二少一脚蹬在如媚的胸前,冷冷道:
“给老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