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邱大成几个送走,徐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妈的,今天差点惹了大祸!”
小黑子凑上起来,“老大,你把我们都搞『迷』糊了,不是让我们听你的信号,然后暴打他们一顿吗?怎么回来”
另一个小子觉得自己很聪明,“暴打他们,人家三个,咱们三个,可不一定谁打谁呢?”
“你们懂个屁呀!不是打不打的事情。没听到张志成给他打电话吗?听口气人家是好哥们!”
“张志成!?”
“就是那个人高马大的刑警张志成?!”
让两个小跟班像遭了电击一样,立刻哑巴了。
从绿海大酒店走出来,邱大成故意把车停得老远。
武周胜回头朝绿海大酒店方向看了看,“刚才那么好的菜愣是不敢喝一口,唉!”
夏阿信嘿嘿两声道:“怕什么的呢,想喝你怎么不喝呢?”
武周胜『摸』了『摸』口袋,拿出一个类似手套似的铁东西戴在手上,“我把这个都戴在身上了,你说我敢喝吗?”
邱大成看着武周胜手上的东西笑了,“呦,还带着手虎呢,记得上大学时你就随身带着它,还是那个吗?”
武周胜点点头,“本来我没想带,但我怕发生什么意外。”
邱大成缺风淡云轻地笑道:“本来这事我不想就这么算了,后来张所打过一个电话就把他们几个小『毛』贼吓成这样,算了,这些人不值得和他们斤斤计较!”
夏阿信不明所以地问,“怎么讲?”
邱大成道:“你看这个徐然是个什么样的人?”
夏阿信想了想道:“从这人说话能看出来,也和我一样,没念过几天书,所以出身也是个很普通的人家。”
邱大成点点头道:“这点信叔你说的很对,你看他三十不到的年纪,家境有很普通,怎么就忽然自己开了一家娱乐洗浴中心?”
武周胜打趣道:“这个也不一定,你比他还年轻呢,不也当老板了吗?”
夏阿信“切”了一声道:“我们大成多勤劳能干是那小子能比的吗?”
然后若有所思的道:“以我老江湖的眼光来看,我总觉得这小子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邱大成噗嗤一声就笑了,“这正是我要说的问题,这小子你看他的言谈举止就是个出身一般,没读过多少书的人,他靠什么起家?”
夏阿信和武周胜互相看了一眼,都不说话。
邱大成继续说道:“出身和都没有,那就是婚嫁,一看他右手的手指带着个戒指,那说明他还单身,还描眉化眼的,比女人那么重视外表这说明什么?”
没想到武周胜和夏阿信异口同声道:“小白脸!?”
“哈哈哈!哈哈哈!”
三个大老爷们笑得这个放肆,引来不少路人的目光。
夏阿信笑完了,“算了,大成说得对,做我们这个的尽量少树敌,和气生财!。”
他们说得没错,徐然就是个小白脸。
让两个小弟走了,自己就一个人来到他和冯紫琴同居的地方。
“对亏我按你的意思去办了,琴姐,这小子果然是个有背景的!”
冯紫琴在卫生间里冲了澡,穿着一个白浴袍走出来,坐在床上。
“怎么说?”
徐然拿着『毛』巾边给她擦头发边道:“吃饭的时候,他接了个电话,竟然是张志成给他打过来的。”
冯紫琴推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你怎么那么确定是张志成?”
“因为他的手机就放在桌子上,存的名字就是啊!”
冯紫琴穿着拖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哦,那也不一定说明就是张志成啊。”
“可是。”
不等徐然说完,冯紫琴摆摆手,“这事我知道了,你呀,就消停地管好你的一亩三分地吧,少给我惹事,不然最后我也帮不了你!”
徐然虽有一万个不甘心却也不能再说什么。
不管怎样,面前的这个女人给予他的还是让他很满意,起码目前他是满意的。
邱大成现在一切的心思都在忙着古泉村的事情,没想到这个时候,徐曼出事情了。
给邱大成打来电话的时候,邱大成正在滑草场忙碌着。
在听到徐曼嘶哑的声音哭道:“大成,我妈妈脑出血去世了,呜呜呜!你能来一下吗?”
邱大成一怔,对身边的隋海道:“我有事先出去一下,其他滑道再好好检查一下,一定要确保安全。”
邱大成开车到了位于办公室那栋新楼,匆匆地打开门,看到披头散发的徐曼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眼睛,一言不发。
邱大成以为她难过不愿意说话吧,就走到厨房里边去烧水。
“徐曼,你说你老妈去世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徐曼还是没说话,邱大成这才感到不对劲了,急忙上前一拉她的手,不由得吓了一跳。
“我的天!太烫了,那次感冒还没好!”
抱起她就往楼下跑,开车,直奔医院而去。
邱大成有点后悔,这段时间他太忙了,让徐曼住在这里,他就再也没过来过,也没和她联系过,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真的一无所知。
等徐曼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几个小时的事情了,邱大成这才知道,徐曼的妈妈已于五天前去世了。
要说徐曼之前是个娇娇女的话,那现在的她就是个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主了。
让徐曼不敢相信的是,在妈妈的葬礼上,她就看到一个年轻女人,比她能大上个七八岁的样子,跟他的爸爸很是亲密。
这让她很是恼火,妈妈尸骨未寒,你就找个年轻的女人领了出来,你不怕丢人我可怕丢人呢。
在葬礼上的徐曼几乎没和老爸说上一句话,刚过了一七,那女的居然登堂入室,住进了她妈妈的房间!
于是,徐曼就和父亲吵了起来,而那女的就在旁边煽风点火。
徐曼做梦也没想到,一向爱她疼她的父亲,居然指着她破口大骂道:“你搁这里叫喊个什么?你都结婚的姑娘了,还回来做什么?你给我滚!”
徐曼愣在原地半天没有说出话来,瞪大眼睛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父亲。
忽然“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这还是从小爱她疼她的那个慈祥的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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