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问阎王比较好，主人引来的天雷不同寻常，那老头应该会有印象的。”汤圆晃了晃圆滚滚的身子，还有些嘚瑟，它张嘴吓退了一个企图攻击洛无忧的厉鬼。
顾之寒轻叹，“你看，你闯的祸，这下六界都知道了吧……”
“嗯？雷劫这种东西我怎么能预测？”洛无忧心中刚刚升腾的哀伤，瞬间被一种无奈和委屈覆盖。
“主人和男主人都不是六界内的魂魄，轮回也不受地府的管理——无忧定然有前世记忆，男主人的情况更为复杂，一时难以解释清楚。”
一个白白软软的团子，用极其严肃的语气说话，还有些反差萌。
“看吧，我的履历还算比较丰富。”顾之寒挑眉，他看着周围有些胆怯的鬼魂，当真有些奇怪。
为何……
同样是创世之初的混沌元神，无忧会受到攻击，而他不会呢？
“你当真有些自恋过头了。”洛无忧吐槽着，“汤圆，我们去哪边？”
“往前走，神君的身体可以直接穿透鬼魂，不会受到伤害。若是主人不怕的话……”
洛无忧闻言，往前边看了几眼，那些——被雷劈中的而死的魂魄，浑身焦黑，脑子内里的东西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场面过于血腥，洛无忧闭上了眼睛——虽然先前见过，可这并不意味着要习惯甚至去欣赏人体内部构造。
“不怕的，若是他们身上的血污不会沾到我们的衣服上……”
姑娘说着，低下了头，她看着粉色衣裙上的绣花，有些懵——绣工很精致，都是寒陌一人做的么？当真是个人才。
但是……洗衣服很麻烦的。
“自然不会，没有躯体，何来血污。”顾之寒抢先一步答道，“我走在前边，汤圆，你顺便指挥一下我。”
汤圆坐在洛无忧的脑袋上，挥了挥小短手，“好呀。”
任谁看了，都不会相信这是先前那个令人胆寒的邪尊。
“往前走，一直到忘川。”
“那边是有船家的，等一等就好了……”
“哎呀，那些花千万别碰，这是彼岸花，喝下孟婆汤的鬼魂失去的所有记忆，都是彼岸花的花肥。若是不小心碰着了，怕是会多出一些奇怪的记忆……”
“前边是刀山油锅，用来处罚大奸大恶之人的……”
“再前边就是黑白无常的住所，拐个弯就到阎王的寝殿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洛无忧觉得这地府真是大到没有必要，若是一切都是为了驱赶鬼魂而存在，一条桥索就够了。
真是浪费。
“汤圆，你怎么这么熟悉的？先前总来地府么？”洛无忧好奇地问道，最开始到地府感到的不适，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生成之初，就是在地府，后来才去了人界、魔界。”汤圆挥挥手，突然扩大了音量，“嘿，那边的朋友你们好吗！”
黑无常：“……”
白无常：“？？？”
这邪尊抽的什么风，居然变成这副模样？
洛无忧眨眨眼，“原来是这样……难怪像是回家了一样熟稔。”
“哎？那不是上次那个很好看的小姑娘吗！今天这个小裙子很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