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酒楼除了卖菜，其实还有歌女卖艺。
为何如此选择？
因为他悲催地发现，这小丫头似乎对美貌的男子没什么感觉，只对好看的小姑娘有些兴趣，姑娘越好看，这丫头越开心。
算了，都是女的，他也没必要吃醋。
洛无忧本是兴致缺缺，一直在回忆方才顾之寒说的中秋成亲——啊，人真是矛盾，她分明已经期待了许久，竟然到了兵临城下之时，她就怂了。
满脸都写着“怂”字。
“快点啦，我定了好的位置，角度可好了，能瞧见歌女的模样。”顾之寒说道，很是得意，就差在脸上写下“快夸我快夸我”的字样了。
“歌女？哎？是唱歌很好听的小姐姐么！”洛无忧一听，立马丢下了方才一直纠结的事儿，“小姑娘多好看，比男孩子好多了。”
顾之寒：“……”
他还是忍不了，就算对方是姑娘，也不能占有这丫头全部的目光才是。
“风雪与语，若能心心相印，
未必不可生生相望。
若我婉拒，迁就这，浮世的假象，
是否也难，靠近这，熙攘的辉煌，
渺渺穹苍，正清朗，就转身而去又何妨，
天地寥旷，万人中，谁同我相像？
风波摇漾，掩映得，缘分也迷茫
……”
清澈的女声从酒楼里传来，带着少女略微的哑，是有历史质感的女声，不娇俏，令听众感到一阵宁静。
洛无忧被歌声吸引，渐渐地不言语了。
歌女坐在大堂中央，四周有画屏遮挡，透过微微暗黄的灯光，她能看见一个窈窕的身影。
像是独立于尘世的孤独人，这云翔，竟然也有这般有特色的姑娘。
而这首歌，是她听过的，名为《语冰记》，那时她就被词句中的孤傲和冰霜所吸引，没想到在这儿也能听见。
她洛无忧是穿越时空而来，自然也有别的姑娘穿越而来，这并非稀奇之事。
顾之寒伸手在姑娘眼前挥了挥，“嘿，我们是来吃饭的，再看，那唱歌的姑娘也不是你的呀。”
洛无忧摇摇头，回眸轻笑，“你怎知不是我的呢？看见天花板上的暗色记号了么？那是月饮的标志，也就是说……这家酒楼，已经变作了月饮的产业。”
顾之寒：“……”
怎地月饮无处不在了？
这个组织到底是做什么的！一直受人雇佣不好么！什么行业都渗透，他真的是防不胜防。
“哈哈，放心啦，我不回去勾搭她的。”
顾之寒：“……”
他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多时，两份香气四溢的牛排便被送了上来。
已经切好的牛排在盘中散发着迷人的香气，牛肉的色泽也引得人馋虫都出来了。
洛无忧点点头，佐料是她教的，只是烹饪的方式还偏老旧，导致牛排没有她教的那种香。
“还不错啦，很新鲜。”顾之寒用筷子夹起一块，细细品味。
洛无忧点点头，听着美妙的曲儿吃饭，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了。
下回要和白知晓打听一下，这家的歌女，到底是个什么来历——但现代人的思维比较活跃，她相信，不久的将来，就能在总部瞧见这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