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进攻!不能让援军给小瞧了!”
看着进攻蛮族防线又一次被击退的士兵们,乔伊斯愤怒的咆哮道。
在前进到离总督官邸只有不到两百米的地方时,文德反抗军终于遭到了来自守军的强大阻力,在最后一道防线上,艾洛克斯派出了麾下所有的部族勇士,这些艾洛克斯最后的依靠并没有让他失望,击退了一次又一次文德人的进攻。
“饶,饶了我吧……”
守军的防线前,几个还没死去的文德人被拽着头发强行拉到蛮族士兵面前,他们发出惊恐的求饶声,然而并没有什么用,那些面无表情的蛮族士兵高举沾满鲜血的战斧,毫不留情的将文德人的头颅当众砍下,而后高高举起,任凭鲜血从伤口滴到他们的身上,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咆哮。
眼见几个战友被活生生砍下头颅,文德反抗军中发出阵阵尖叫,那些胆小的人面无血『色』,浑身发抖,更有甚者直接『尿』了出来。
示威的目的达到,蛮族士兵放下了举着头颅的手,抓起头颅上的长发绑在自己的腰间,仿佛在对待一个非常美丽的装饰品一般。
“这,这真是一群魔鬼……”
乔伊斯咽了口唾沫,强压下心中的恐惧与愤怒,转而看向身后惶惶不安的文德人们,高声道:“看到没有!这些野蛮人的残忍行径!如果我们不鼓起勇气把他们赶出莱姆城,我们的亲人和朋友都会遭到如此对待!我们的孩子会被当成最低贱的奴隶!我们的妻子女儿还要忍受他们的『奸』辱!而我们,我们的头颅将会被砍下,悬挂在他们的腰间成为炫耀的战利品!”
“你们,愿意见到这个场景吗?!”
“不愿意!”
“不愿意!”
“既然都不愿意这个场景在未来上演,那就鼓起勇气向野蛮人发起进攻!好朋友们,再冲一次,朝着野蛮人的防线再冲一次!”
……
“百夫长,那些文德人在喊什么啊,我一句话都没听懂。”
在文德反抗军后面等待战机的罗马军团里,一个面容还带着稚嫩的青年兵士兵对他的百夫长问道,后者掏了掏耳朵,然后把掏过耳朵的小拇指凑到鼻孔前闻了闻,道:“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听不懂他们的语言。”
“那,百夫长,我们什么时候能发起进攻啊。”
“等着,你应该向朱庇特祈祷我们的“炮灰”赶快崩溃,等他们崩溃我们就可以上场了。”
“那可不行,百夫长,友军支撑的越久,我们之后进攻遭到的阻力就越小,这个道理我可是懂的。”青年兵并没有按照百夫长的话做,而是如此反驳道,俨然一副快夸夸我我很聪明的架势。
“……”见士兵这个样子,百夫长额头上青筋突起,他微微一笑,道:“菲戈,我记得驻地里的厕所还没有清洗,等战争结束厕所就拜托你了。”
“……”
叫做菲戈的士兵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委屈的说道:“百夫长,厕所那么脏,我……”
“嗯?”还没等菲戈说完,百夫长就深深看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你是想违抗我的命令吗?士兵?”
“遵命,百夫长。”菲戈连忙应下,违抗军令的罪名他可背不起。
二人谈话间,街道前方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朝罗马人的军阵跑来,等那人跑到离军阵前只有几米时,那沾满血污的惊慌失措的脸庞让他们马上停止了交谈。
“我,我,我要找你们的将军,我要找你们的将军!”
“……”
“他在说什么?”最前面的几个士兵疑『惑』的看着神『色』惊慌的文德人,根本没听懂对方的意思。
“我是卡斯帕将军麾下乔伊斯副官的信使,我要见你们的将军!”
见几人没有反应,那个文德人又重复了一句,然而还是没有得到回应,几个罗马人仿佛鸭子听雷声那样左看看右看看,愣是没一个人听懂文德人的意识。
“科提乌斯,我想还是向军团长汇报吧。”
文德人焦急的神『色』让百夫长身旁的掌旗官心中察觉不妙,他转头向百夫长说道,后者听后点了点头,赞同道:“我觉得也应该向上面汇报,等会真的有急事,我们担当不起延误战机的罪名。”
说完,百夫长便让青年兵菲戈跑去向上级汇报这里的情况,仅仅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这个消息就由马尼乌斯传到了恺撒的耳中。
文德语没有普及到基层军官的问题又一次摆在恺撒面前,这让恺撒下定决心等战争结束后要下令让军团里的所有军官都学习文德语,在这块主要使用文德语交流的土地他们这些只会拉丁语的罗马人显得多么格格不入,如果基层军官不会文德语那么以后什么有关和文德人交流的事都要找恺撒亲自出面,他不要面子的啊?
很快,那个文德人就被带到恺撒面前,作为无法正常交流的可疑人员,卫兵们对其提高了万分警惕,只要这个文德人敢做出什么可疑的动作,那么下一秒就会被周围刺来的短剑刺成一滩烂泥。
看着宛如众星捧月的少年将军,文德信使虽然很惊讶但表面上还是做出了应有的恭敬,他深深鞠躬,恳求道:“尊敬的将军,请您和您的军团下令攻击,野蛮人的战斗力惊人,我们的数次进攻都被击退,死伤了好多士兵。”
“士兵,你是谁派来的?前方战事如何,都说清楚,我不可能凭你一面之词就派兵支援。”
“将军,我是乔伊斯副官的信使,哦对,他是卡斯帕将军的副官!”
信使的话让恺撒有些吃惊,没想到眼前这个信使身后的人居然是卡斯帕的副官。
“那你说说,前面打的怎么样了?”
“将军,野蛮人在街道上设置了最后一条防线,他们战斗力远远超过我们,我们的几次进攻都被击退了,损失惨重啊将军!”信使说话间已经带着一丝哭腔,眼看就要给恺撒跪下来了。
“你们除了徒增伤亡就没有给敌人造成哪怕是一点的损失?”
“不,将军,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