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圣安武校校长黄侠客在这里向广大网友真诚的说声对不起,我错了,错的痛彻心扉。我不应该污蔑姬年的声誉,不应该往他身上泼脏水。”
“我的太祖成拳在他面前就是一个笑话,一个能将太祖长拳修炼到宗师境界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偷师贼?所以我恳请姬年能够原谅我的不敬,原谅我的利欲熏心。”
继赵兴銮的视频之后,黄侠客的视频瞬间被推到高峰。
所有看到这段视频的网民,一片哗然。
“不是吧?真的假的?姬年竟然能够将黄侠客这个圣安武校的校长击败?”
“当然啊,没看到其中还有几个动手比试的片段吗?虽然时间不长,但绝对是他们两个在对战。”
“偷师贼?有哪个偷师贼能将太祖成拳练成大师境界?还有螳螂拳,据说姬年也练至大师境界,这种天才能是偷师贼?”
“咱们的国术就该有姬年这种天才来发扬光大。”
“黄侠客这样诬蔑一个高手,难怪会被欺凌成这样,要我说姬年只是逼他录制视频道歉已经够仁慈的。”
“这么说那晚在小西天的事,果然另有隐情。”
“继续求真相啊!”
“圣安武校,去死吧!”
……
小西天。
砰!赵掌舵愤怒的将茶杯摔碎在地,抓起电话就给茅春省打了过去,毫不掩饰心中怒意,直接呵斥道:“茅春省,你们武协就是这样管理的吗?黄侠客好歹也是堂堂圣安武校的校长,可你看看他说出来的都是什么糊涂话。”
“不但向姬年赔礼道歉,还说姬年是被诬蔑的!这岂不是摆明了说咱们在往姬年身上泼脏水的吗?我告诉你,要是武协不能处理好这事,就换我来做!”
“赵总,你先别急,我来处理这事。”茅春省赶紧诚惶诚恐的说道。
“处理不好的话,你也别想好过。”赵掌舵气呼呼的就挂掉电话。
挂掉电话后双眼有些呆滞的茅春省,看着面前电脑上不断播放的道歉视频,蹭的一把便将电脑屏幕砸到在地,苍老的面颊上涌现出一股怒意。
“黄侠客你就是个窝囊废。”
“姬年,你这是想要和我武协死磕到底?”
“姬年,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发誓一定要让你体无完肤!”
………
俗话说得好,凡事都有两面,对于姬年所做的事情,既然有人愤怒,那么自然有人欢喜。
东州医科大学的学生们时时刻刻都在关注姬年微博微信,作为学校的风云人物,姬年的追随者很多。
当泼脏水事件发生时,这些人第一时间当然不会相信,可是一直以来姬年都没有站出来做出澄清,这让他们心中有所忐忐。
就在他们琢磨着要不要做点什么事情反击的时候,姬年却是以这种最利索的姿态向大众述说实情。
这反击战打的真是漂亮!
刹那间,整座学校爆棚。
一条条留言开始在姬年微博微信下面仿佛雨后春笋般冒出,他们说的都很精准,一把把语言形成的小刀齐唰唰的刺向武协和十大超级武校。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谁让你们敢诬蔑我们姬主席。”
“我们姬主席会是偷师贼?尼玛真能扯淡!”
“大家快看黄侠客那副嘴脸,真是丑陋啊!”
整整一天下来,这事仍然处于持续发酵中,两段视频被竞相下载。这也要归功于茅春省和赵掌舵他们之前的推波助澜,要是没有他们营造起来的这个氛围,两段视频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获得如此惊人的点击量。
姬年以这种傲然姿态再次杀进所有人眼球中。
………
中海市宋家祖宅,和赵家的半路起家不同,宋家是东州省的老资格家族,属于根红苗正的本地派系领军。
这处祖宅光是历史就能追溯到两百年之前,由此就能看出宋家底蕴。倘若说当年不是因为站队错误,宋家被迫选择隐忍,哪里轮得着赵家崛起?
即便是面对赵家的咄咄逼人,宋家都能依然屹立不倒,就能看得出宋家的能耐。
眼前这个房间是祖宅中最普通的一间,屋内并没有多少摆设,但每件却都有着历史年代感。正宗的太师椅,四方桌,漆面剥落的老旧茶桌,整条花梨木打造而成的条几。
墙面上悬挂着的一幅字,是宋家首位家主留下的,字为:温故知新。
只要提到这四个字,宋家人全都知道其中的含义,谁让这里是宋家最神秘的圣地,被誉为宋家御书房。从宋家成立到现在,由这里发布出去的每道命令,都在掌控着这艘航母的平稳前进。
滴答滴答,窗外屋檐往下垂落雨滴,声音清脆悦耳。
窗内那张老旧茶桌边,分别坐着两个人,下首的是宋檀,而上位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五官棱角分明,气质成熟稳重,修理的非常整齐的胡茬,透露出几分硬朗。
他就是宋傲,宋家当代家主,一个跺跺脚便能撼动整个东州省的大人物。
“对于姬年的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宋傲把玩着手中茶杯,任凭茶香四溢,却没有想要品尝的意思,眼神柔和的问道。
“爸,您想知道什么?”宋檀有些不明所以,略带疑惑的反问道。
“我只想知道你对他的态度。”
宋傲平静的放下茶杯,双眼平视,不温不火的说道:“相信你也收到消息,就在这两天,姬年不但将赵家赵普开办的跆拳道道馆踢爆了,更将圣安武校踩平,圣安黄侠客甚至被逼着录制下来那种没有原则没有底线的视频。”
“虽然我不清楚姬年接下来会怎么做,但直觉告诉我,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当时对他动手的其余九家武校,肯定也会倒霉。”
“而在他动手之前,我想问问你的态度,因为这个关系到咱们宋家后面的定位,你想好后再说。”
“没啥好想的。”
宋檀难得的露出了一副正经的样子,端起茶水喝了口,诚挚的说道:“老爸,您要是问我的态度,那很简单,姬年是我的救命恩人,那他就是我的兄弟。”
“我为能有他这样的兄弟而感到骄傲自豪,假如说宋家对这事依旧冷眼旁观的话,那我将发动自己的人脉去反击,我不能容忍武协和赵家对姬年肆意侮蔑。”
“如今他已经做出了反击,只要再等等,咱们宋家就能获得最大利益。”宋傲缓缓说道。
“我知道啊,所以我刚才说的是我会反击,而不是宋家。我只代表我,和宋家没有任何关系。宋家利益是要捍卫,但我却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姬年孤军奋战。”
“他能不能洗刷冤屈是他的事,我做不做是我的事。不能因为他能做到,我就视若无睹作壁上观吧?老爸,我劝您一句,姬年绝对是潜力股,宋家要是能和他站在一条战线,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宋檀稍微停顿一下,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眼光从墙面前的书架上扫过,仿佛想起了一些事,笑着说道:“老爸,您以前就给我说过,这个房间叫做温故知新,之所以会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我们宋家只有温习以前的典故历史,才能知道未来道路如何走。”
“倘若没记错的话,有位老祖宗曾经说过一句话吗,我现在都记忆犹新。”
“哪句?”宋傲问道。
“有些人坐拥一国,最后也会国破人亡,而有些人哪怕只有自己,却一人即一国。”宋檀眼神坚定,一字一句说道,房间中气氛陡然多出一股肃杀味道。
一人即一国!
宋傲瞳孔倏地紧缩,随后哈哈大笑,抬起手臂从桌下拿出来一条没有标注名字的特制香烟,直接甩给宋檀,“赵家明明知道你说过姬年是你兄弟,却仍然往他身上泼脏水,这就是瞧不起你。”
“你是谁?你是我宋傲的儿子,是宋家第一顺位继承人,赵家竟敢这样羞辱你,那就是在羞辱宋家,是在向我们宋家挑衅。”
“既然是挑衅,就要将他们伸出来的狗爪子打烂。这东州省别的不敢说,说到宣传方面,赵家给咱们宋家提鞋都不够格。做你想做的事去,万事有老爹给你撑着。”
“嘿嘿,就知道老爸您最靠谱。”宋檀悬着的心弦悄然放松,嬉笑道。
直到这刻,他才算是拥有了和赵掌舵掰手腕的绝对信心。
“老爸,要不您将抽屉里剩下的那条特制烟也给我呗。”宋檀嬉皮笑脸道。
“滚蛋!你小子心大呢。”宋傲没好气的喊道。
“好好,这就滚这就滚。”
宋檀屁颠屁颠的就走出房间,来到门外,他抬起头眯缝双眼望向空中的太阳,“姬年,你当主将冲锋陷阵,我就给你当小兵,摇旗呐喊助威。赵家,武协,说到玩弄媒体,我宋家是你们的祖宗!”
话音一落,宋檀昂首挺胸的大步离开。
而房间里的宋傲目视宋檀从眼前消失,唇角斜扬。
“一人即一国,没想到那个姬年竟然能得到宋檀如此高的赞誉,希望你别让我失望。只要你能将其余九所武校也全都踩在脚下,只要你能将武协使劲蹂躏,哪怕将这天捅破,冲着宋檀这番话,我都会为你兜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