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听她哭的凄惨无比,如丧考妣,刚想开口,嘴却立即被上官云伸手捂住了。“嘘,别理她!”
娉婷感觉到盖在脸上的那只大手温热宽厚,一股好闻的男性气息在身边荡漾,心里一慌,小脸腾的便红了。她连忙伸出纤手拉下他的大掌,心里则庆幸还好这是在黑乎乎的山洞里,他看不到自己脸红了。
上官云没有反抗,默默的放开了手。他不由自主的握住发热的手掌,想留住手心里的那份柔润,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两人各有心思,便沉默着。
“哥哥!三小姐,唔,我的脚受伤了,好疼啊,你们听我解释呀!”方晴声泪俱下,依然不屈不挠的哭泣着:“我也是被他们一起抓来的,我并不认识他们啊!你们冤枉我了。”
娉婷不想两人之间这么尴尬,便对上官云轻声说道:“你妹妹哭的好伤心啦!”她被方晴和黑衣人抓住时醉意薰然,仿佛是喝醉了,但她脑海中却清醒明白,心里也并不是很害怕,她一直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惊慌与恐惧都于事无补。
不知是因为喝了桃花酒,酒能壮人胆的缘故,还是绑架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呸!呸!她趁着方晴和黑衣人不注意她时,抽出头上一根特别的簪子划破了衣裙,并在一路上都留下了线索。那根簪子是沈依人为她特别打造的,可以抽开成两截,别出心裁将簪子的一端打磨成锋利的刀刃,以备不时之需。她心中恼恨方晴,装睡中还抽了方晴一耳光,也听到了方晴和那几个奇形怪状的人之间的对话,知晓此女就是个不知悔改的主。
“才怪!依人说她和夜落花有关系。”上官云进洞里时,正好看到方晴要脱娉婷的衣服,而且娉婷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却在方晴一意孤行去道歉时便出事,这一切的一切早就让他认定这些事一定和方晴脱不了关系,心里不禁对方睛大失所望。
“难道她真的有什么苦衷?”娉婷坚着耳朵听着方晴哭哭啼啼,不停的说大家误会她了,不由得嘀咕道。她这个最大的受害人都没嚎啕大哭,她一个害人的坏东西却哭的理直气壮。
上官云却不回答她,只是拉过她的小手,说道:“我们等会仔细找找看,看这地方有没有可能出去,我先帮你包扎一下手。”言罢,无视她的挣扎,将里衣的干净下摆撕了两块,帮她把两只小手包了起来。他可不想她那白生生如春笋一样美丽的纤手以后伤痕累累。
“哥,我脚好疼,你帮我看看好不好。”方晴似乎也知道他们的方向了,慢慢朝他们走了过来。她心里很着急,因为那个红衣男子说已经对上官云用过药了,她必须想方设法的到他的身边才行。她脑子里非快的转动着:怎么样才能让这两个人相信自己,然后到达他们身边,怎么样将娉婷弄走……
娉婷和上官云对方晴置之不理,自顾自的开始开处在山壁四处摸索着,看能不能找到出口离开这里。
“三小姐,我脚可能断了啊,好疼啊!”方晴武艺一般,自是没能练就夜能视物,仅凭着本能向他们靠近。
娉婷也看不见,但上官云却看的一清二楚,因此他只是拉着娉婷在洞里找出口,顺便让他们离方睛远一些。
“啊!”方晴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然后就没有声息了。
娉婷被她让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吓了一跳,等了半天想听听她惨叫了之后发生什么事了,可方晴一直没有下文。她有些不确定的道:“她怎么了?”怎么一直都不出声了,难道是这洞里有什么吃人的妖怪,方晴被怪物吃了?她自己吓自己的想着,觉得颈子后面凉溲溲的,全身汗毛直竖。
“别怕!她昏过去了!”上官云皱着眉头瞅着晕倒的方晴,安慰着她。随即掏出火折子,将火吹着,洞内霎时有了亮光,四周的事物终于清楚一点了。
“啊,你有火折子啊?为什么不早点燃起来呢?”娉婷嗔道,她的好多东西都是听雨带着,火折子刚好不在她身上。
“忘了!”上官云在暗中唇角一勾,微笑着回答她,然后仔细的打量起来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微弱的火光只是能够依稀的能够看见这个黑洞的大概样貌。
娉婷忍不住横了他一眼,也细细打量周围的环境。
上官云看了个大概,火折子也刚好熄灭了,原来这个山洞也是个天然的洞,只不过四面都是山壁,一时也看不出有没有出口,但方晴还晕倒在洞内,此女诡计多端,惯会装可怜博人同情,上官云不敢掉以轻心,揽住娉婷将她往身边带了带,慢慢的用手摸索着山壁,偶尔用扇子敲打一番。
娉婷知道这会不是矫情的时候,讲不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乖巧地跟在上官云的身边,两人都全神贯注的在找出口,他们可不想在这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地方多呆上一刻。
在这不大的空间里,上官云只觉得娉娉身上的香气越来越芳醇,越来越诱人,手底下的肌肤也越发的柔软,顿时,一股燥热迅速从身体某处开始升腾,感觉全身似乎都在燃烧,他突然很想放肆地将娉婷搂入怀中亲吻,抚摸缠绵。他的呼吸紧了几分,下意识的轻轻地收紧了手臂,不由自主的拥紧了她娇软腻滑的身躯,作为一个正常的男子,他马上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起了反应。
“嗯?”娉婷的娇躯被他的手臂勒的有些生疼,微微有些诧异,不由得有些疑惑地轻轻哼了一声。
上官云被娉婷的轻哼声惊醒,他稳了稳神,想压下了心头突如其来的那股邪火,却反而适得其反,那股火越烧越强烈,手下这具香软的女体不停地刺激着他身体最原始的欲望,想要占有她的强烈欲望让他的抵抗变得力不从心。
他漆黑的眸子紧紧地锁着她,一动不动,渐渐的,他的呼吸越来越短促,身体也越来越滚烫,箍住她腰身的双手又紧了几分。
“你,你怎么了?放开我。”娉婷感觉他的铁臂越搂越紧,他的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在脸上,脖颈上,酥酥麻麻,她不禁面红耳赤。两人间的距离太近,她不得不仰着头,才能避开他的脸,她心慌意乱地极力挣扎,怎奈这男人是铜墙铁壁,怎么推都推不动,反而弄的她娇喘吁吁,浑身无力,只能软软的靠在他挺拔的身躯上。
她的挣扎反而让两具贴近的身体产生更多的火热摩擦,让上官云产生了异样的感觉,他喘息着,白皙如玉的脸上已有汗水,整个人被情欲之火烧得失去理智。她的身体直接附在他的身上,她身上诱人的馨香缭绕着他的鼻尖,那柔若无骨的娇躯,甚至那胸前的双峰也紧紧地挤压在他的胸膛上,让他痛苦的同时也让他愉悦兴奋。
“娉婷!”他低哑磁性的嗓音低低的,带着欲火的沙哑,听得简直要让人腿脚发软。与此同时,他将自己的唇覆上向往已久的红唇,大手本能的盘上她的娇柔。
浓重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的罩了下来,胸口是他有力的大手,娉婷吓坏了,头用力向后仰避开他,拼命摇头试图躲避他的亲吻,挣扎不休的道:“不要!上官,你怎么了?”
“娉婷!娉婷!”上官云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叫着她的名字,结实的双臂更加用力缠住挣扎不休的人儿,强健的身躯压制住她乱动的身体,低沉的嗓音里压抑着痛苦。
他修长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贴近他的身体,低头瞬间封住了她的唇,手开始肆意的抚弄她,在这情欲炽热的关头上官云似乎已经迷失了自我。
躺在地上装了半天的昏倒,却没人理会的方晴感觉到不对劲,她虽然看不太清楚,但现在她耳朵里却充斥着“啧啧!”的奇怪声音,好像一个人含着什么好吃的食物,用唇齿在细细品尝,却始终舍不得吞下肚;还听到上官云粗重的喘息声和轻轻的呻吟声,那声音既痛苦焦灼却又像是愉快舒畅;有衣料剧烈磨擦的“沙沙”作响的声音;有娉婷不停的轻叫“不要”,间或中是“上官,你停下啊!”,不过好多时候都只听到她似哼似吟的闷叫声,好像她的嘴被什么东西捂住了。
霎时,方晴醒过神来,心中的怒气不可遏止的汹涌而出,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这对男女当着她的面便不管不顾的亲热起来,真当她是死人啦!上官云就算要同女人交欢,也只能与她,而不是那个勾人魂魄的狐狸媚子!她的眼神在黑暗中明显的闪着怒火和怨恨,脸上流露出隐隐杀意,她一边竖起耳朵倾听两人的声音,慢慢的顺着两人的方向葡匐着爬了过去。
却说沈依人眼睁睁的看着娉婷和上官云掉下山洞,看着洞口合上。她却来不及救他们,不由得心神俱裂,脸上惊恐神色是那么的明显。她刹那怒发冲冠,浑身绷紧,全身真气暴动,白色的衣裙和黑色的长发随着暴涨的气流狂舞,手中的软剑亦发出不堪承受的呻吟。
她眼睛微微赤红,胸中的戾气一阵阵的往上冲,眼神中射出的怒火足以烧毁一切,颠倒众生的容颜被熊熊怒火映得像复仇女神一般,冰冷、高贵的令人不敢逼视。她冷冷的睨着洞内众人,薄唇轻启,从齿缝里发出声音来:“受死吧!”
洞内的几个夜叉一时都看呆了,张着嘴说:“这个也好漂亮啊,不知道有没有用处哦!”
“没用处也带回去,难得又是个仙女哦。”
“依人!”夜落花突然停住身形,微微蹙着眉望着她,缓缓地说道:“依人!我无意与你为敌,你毁了我营造多年的心血,我亦没有怪罪于你,你如若还愿意跟着我,便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吧!”他经营飘香阁多年,却被身为飘香阁第一杀手的沈依人一手捣毁,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最佳典范!
“哼!夜落花,做你的春秋大梦!你伤害了我的朋友和亲人,我定要你血债血偿!”沈依人眸中闪烁厉光,咬牙切齿的说道。她四处搜寻不到娉婷的下落,便转身回到断了娉婷气息的原处,却发现了上官云留下的信号,她便片刻不停的追到这里了,谁知还是来迟了一步。
夜红雪手抚着下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前美貌绝艳的女子,不由得赞叹道:“哥,你徒弟真漂亮,身手也好,让她嫁给我吧!”
“呸!”沈依人毫无疑问的啐了他一口,语气不屑的轻蔑地看着他们:“谁是他徒弟?嫁你?凭你也配!”言罢,她看也不看夜红雪那张瞬间变的铁青的脸,似笑非笑的对着夜落花说道:“龙生龙,凤生凤,果然是夜叉两兄弟,哼!亏我以前还以为你是生了奇怪的病!”
“沈依人!适可而止。”夜落花厉声喝道,面色难看至极。他的容貌其实更像中原人,黑发黑眼,与夜叉族的长相特征大相庭径,就是兄弟夜红雪的相貌也与他没有丝毫相似之处,所以他一直生活在中原,并一手创了飘香阁。他实在想不到昔日自已的手下会这样鄙视他,但他了解沈依人的性子,如果她立誓要杀的人,那和对方一定是不死不休。他们现在好不容易才找齐了需要的女子,急于离开此地,不想在这紧要关头过多耽搁了时间。
“怎地?”沈依人微抬下巴直视着他,却毫不放松的打击他:“你不是喜欢呆在地底下吗?不是喜欢阴暗吗?难道你不是经常死气沉沉吗?”她现在心中充满了怒火,哪还能给他留一份脸面,只恨不得抽了他的筋,剥了他的皮。
“你!”夜落花快被她气蒙了,英俊的脸上一阵抽搐,眼里突然出现红艳艳的鲜花落下的景像,他暴跳如雷的喝道:“好!拿兵器,给我抓住她,我倒要看你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夜红雪和那几个夜叉立刻兴奋起来,纷纷拿出武器,团团便要上前围住沈依人。
“哼!正合吾意!”沈依人傲然说着,然后轻轻吹了一气,吹开飘到脸上的发丝,纤长的手指悠然地弹了弹剑锋,软剑在她手中嗡嗡做响,她痛快的说道:“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跑,老娘要全灭了你们!”
夜红雪听她说的轻描淡写,仿佛他们这些人是萝卜和大白菜一样,随她几切几切便搞定了似的,他像是听到天大的的笑话一样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小娘子不但人长的美,口气也不小,就不知在我们跨下时会怎么样?我族几大高手马上就来,你灭的了吗?”他说完之后又是一阵放声大笑:“哈哈……”
“轰!”然一声巨响在宽敞的山洞里响起,夜红雪的笑声嘎然而止,身子刹时拔地跃起,急忙躲避,他脚下的石块忽然被一股强猛的掌风击碎,陷成一个大洞,地上的碎石四处迸射,众人纷纷射避不及,被射的哇哇大叫。
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自洞口响起:“那加上本世子如何?”随着这道声音,一道天青色的人影自洞口飘空而来,话音未落,他已经飞掠过众人头顶,负手立在那把最上首的椅子之上,姿态雍容华贵又洒脱无比。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洞内的众人,挺拔傲立的高大身影身上,散发出一股霸道狂野的气息,深遂幽深的眸子里闪过十足的危险和冰冷的寒光,俊脸上仿佛沾染了高山上的白雪,只余高贵和冰冷。
“轩辕旭!”沈依人勾唇浅浅一笑,他来了也好,多个帮手她会杀的更尽兴,杀的这帮人更落花流水。
“轩辕旭?”夜落花有些惊讶的望着他,因这次要带走的女子中有娉婷,他们也不敢直接对上轩辕皇族,事先早调查清楚了,瞅准了轩辕旭不在燕园才敢下手,并派出了不少高手去阻拦他,意图拖延时间方便他们离去,谁知却还是被他这么快便找来了。他们派出的高手绝非泛泛之辈,却没有一个能回来报信,不用想便知道下场如何了。
夜红雪和其它几个夜叉也暗暗咬牙,从刚才他露的那一手,他们俱能看出这人是个劲敌。
“夜落花!你们抓来的女子呢?”轩辕旭面无表情,淡淡的问道,似乎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他和童通拜访完那位武林前辈,本打算就此离去,谁知那位前辈和师傅有聊不完的话,前尘旧事讲了几罗框,又哭又笑的。他等了又等,一等再等,最后还是抵不过心里对娉婷的牵挂和思念,找了个理由先行离去。在回燕园的途中便遭到黑衣人的伏击,黑衣人身手俱是一流,出手也是狠厉辛辣,武功路数与中原一路并不相同,倒是有些像西域一派的。他当时心里一紧,暗道不好,令小南招来炎卫,速战速决的杀死了几个黑衣人,留了两个活口百般追问,才知晓这些人的目标其实是娉婷。他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击,片刻不停的追了过来,心中则恨不得将这些人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夜落花低头一笑,抬头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说道:“她是我们此行中最重要的一个,所以早被带回我族中了。”
轩辕旭两眼微眯,射出的目光带满了戾气,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强烈的“挡我者死”的可怕气场,他的声音低沉醇厚,蕴含着滔天怒气:“尔等休想!如果她被带到你们族中,便是你们灭族之时,本世子立刻发大军出海,绞杀夜叉部落,决不留一个活口。”
“轩辕旭,为一个女子有必要如此吗?我们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条件。”夜落花有些无奈的劝道,伸手按住被轩辕旭一席话激的火冒三丈的夜红雪。曾几何时,他在江湖上也是嚣张无比,不可一世,可后来被无休止的病痛和沈依人两相折磨,脾气不知怎么滴变的温吞许多了,事事俱是能谈便不打,能文就不武。
“费话少说!”
“灭了你们在谈!”轩辕旭和沈依人异口同声的喝了一声,双双跃起在半空中,一掌一剑用力一划,两道劲流直朝夜落花猛然袭来。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两人倒是想到一块去了。
面对两人强大的攻击,夜落花身形如鬼魅般的飘荡开来。他成名甚早,绝非泛泛之辈,应该是江湖老前辈了,一身功夫也是罕有敌手。只是因他容貌不怎么显老,别人会忽视他的资历。所以说啊,这人长的太嫩有时候也是硬伤啊!
“锵!”夜红雪手中双刀一击,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和另几个黑衣人也立刻加入战局。
他们在山洞里打的如火如荼,分秒毕争,而山洞底下的洞里,娉婷却急的火烧眉毛。她被上官云紧紧按在怀里,不管她是用脚踢还是用手打,赤红着眼的上官云俱是置之不理,只是如痴如醉的亲吻着她,抚摸着她。偶尔她挣脱开他霸道的唇舌,喊上几声让他放开她,他立马热情地俯身相就,用灼热的唇封住她的小嘴,尽数吞没她的声音。
而且她不停的挣扎惹恼了他!为了能安静的品尝她,他将她的双手牢牢反扣在身后,修长的双腿压制住她不停的踢动的双腿。
她浑身香汗淋淋,空气都被他夺走了,实在无法可想之下,狠了狠心,使劲一合下巴,将他的舌头咬了一口。
“唔!”上官云顿时吃痛地轻哼了一声,圈紧她的双臂不由得松开了她,暂时清醒了一下,伸手抚了抚嘴角。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娉婷趁着他低头的瞬间,用力推开他的怀抱,便要往外跑。
这时,一双纤长有力的手在黑暗中抓住了她,一把锋利的匕首往她身上狠狠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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