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闻言,沉默了一会,这种东西也就颜为卿才会觉得有意思吧。
“那我不吃的话,我体内的蛊虫是不是会一直无法平息?”
颜为卿看了她一眼,将手里的东西挫骨扬灰,直接消散在了风中。
“这就要看无锋把这只蛊虫做了什么样的驯化程度了,不过,这得让我看到蛊虫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
颜为卿从腰侧拿出来一个小瓷瓶,从里头倒出来一颗雪白的药丸,递给了云为衫。
“吃下去。”
云为衫抬手接过,入手冰凉,伴有暗香,她狐疑的看了颜为卿一眼,对方则冲她挑了挑眉,她眼眸低垂,将那颗药丸吃了下去。
药丸入口即化,并没有什么很重的药味,反而带着一股清冷的花香,很快,她就感受到了体内原本灼热难受的五脏六腑彻底平静下来了。
“这是什么?”
“能让你体内蛊虫彻底陷入沉睡的一种秘药,往后,除了我,再也没有旁人能将它唤醒了,不然你这三天两头来一遭,你不嫌难受,我帮你镇压,我还嫌麻烦呢,
放心,事成之后,我会帮你把蛊虫引出来的,到时候,你就能够真正没有后顾之忧了。”
虽然话不是很好听,但是云为衫却笑了,她摸了摸袖子里的另一份解药,看向颜为卿说道:
“上官浅的那份我也帮她带回来了。”
颜为卿点了点头,满脸毫不在意的神色。
“她很快就能出来了,到时候你拿给她就行了。”
“上官浅她怎么样了?”
“我早上去地牢看过她了,受了点皮肉之伤,没什么大碍,养养就好了。”
云为衫闻言,眼底闪过震惊之色。
“你去......你去地牢看过她?”
颜为卿耸了耸肩,一脸轻松的神色。
“怎么,很意外吗?”
“有点,那......宫尚角没有怀疑她吗?”
颜为卿看着她,不予回答,若是她不在的话,宫门能给无锋唯一的成功之路,就是痴情的男人够多。
也不知这是无锋的幸还是不幸,幸的是,无锋送进来的女人,都能很好的拿捏住宫门男人的心,不幸的是,恰巧这些女人,都遇见了她。
云为衫看着不言语的颜为卿,面露疑惑之色,难道,上官浅在宫尚角那边出了什么意外?
颜为卿浅笑了一下,靠近云为衫脸侧低语道:
“我给你找了一个盟友过来,开心吗?”
刚开始云为衫还有些不明就里,直到对上颜为卿眼底的那意味深长的笑意,她瞬间就明白了,眼底的震惊之色都快要溢出来了,她惊讶的有些不知该怎么言语好了。
颜为卿居然......居然把上官浅也给拿下了!!!
“你......上官浅......她......”
以她跟上官浅接触的这段时间来看,她根本就不像是会被背叛无锋的人,她能看得到她有多热切想要完成无锋给她布置的任务。
颜为卿是在说笑?还是她被人蒙骗了?
“真的?”
虽然云为衫不质疑颜为卿的能力,但她还是表示了上官浅的质疑。
颜为卿浅浅一笑,如沐春风,抬起脚步向前走去。
“是真是假,你去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话音悠悠,顺着风传进了云为衫的耳朵里,她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看着颜为卿的背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了转角之处。
......
长老院议事厅内。
“我已经查明,上官浅确实是孤山派的遗孤,孤山派的档案也确实记载了胎记之事,加上我之前的推断,足以证明她与无名无关。”
宫尚角面对众位长老,讲述了自己查到的事实以及观点。
“既然她不是无名,那墙上的血字又是谁留的呢?”
雪长老在一旁询问到。
宫子羽看了宫尚角一眼,按照自己的想法揣测着说道:
“恐怕真正的无名还躲在暗处,她留下的血字,目的就是为了引起我们宫门内部的相互猜忌,届时她好浑水摸鱼,对我们实施更大的报复。”
三位长老闻言看向宫尚角,看他是否有不同的怀疑方向。
宫尚角垂下眼眸,并未置宫子羽所言是否有其它的意见,他现在没有关键性的证据,说多了也无益,他实在是没有精力来应付宫子羽那起伏不定的脑子跟情绪。
“关于上官浅一事,如今事实已经查明了,且她在狱中也受尽了酷刑,也算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是否可以将她放出来了?”
宫尚角抬头看向三位长老,面带平和之色,手握成拳隐在袖子之中。
月长老看了他一眼,随后转头看向另外两位长老,语气委婉:
“这上官浅的身世确实可怜,不知两位长老有没有什么看法?”
雪长老叹了一口气,悠悠说道:
“想当年,这孤山派在江湖之中也是忠肝义胆之人,可惜了......既然上官浅一事是误会,不如就把她放出来吧。”
花长老则顺水推舟,直接看向宫尚角。
“既然上官浅如今已是你角宫的人了,就由尚角你自行处理吧。”
宫尚角闻言,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对着三位长老行了一礼。
“是。”
雪长老想着一直尚未抓获的无名,面露担忧之色,他看向花长老低声说道:
“这无名逍遥法外,一直在给宫门制造恐慌,引得宫门上下动荡不安,我们是否可以考虑启动无量流火来威慑无名?”
宫尚角大受震撼,他立马站出来阻止。
“不可!众位长老,此举并非上策!”
“无量流火?那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宫子羽满脸疑惑,看着宫尚角的神色,猜测到那绝对不是一般的东西。
三位长老皆不言语,唯有宫尚角在一旁说道:
“等你闯过了三域试炼,当上执刃之后,自然就会知晓了。”
此时月长老也抬头看向宫子羽。
“这第二域的试炼,执刃也该上点心,抓点紧了。”
宫子羽闻言,抿了抿嘴,不再言语,他这个执刃当得,可谓是史上第一憋屈的执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