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找到什么吗？”
“我没有...阿星，你呢？挽月姐问你啦。”
听着君沐依的声音，陈星缓缓从眼前的窗户回过神来。
深深看了一眼窗框的位置，他长呼一口气，看向他刚才开了窗户就进来的两女：“你们呢？真没有找到什么吗？”
夜挽月摊开手，表示没有。
君沐依也是摇摇头，随后默默地看着陈星，等着他的话。
咬了一下唇，陈星拿出那一张照片和白纸。
君沐依快步凑到他身边，仔细看了一下：“照片？谁啊...唔，等会！这是挽月姐吧？嘿嘿，挽月姐也蛮可爱的嘛...耶，那这么说的话，这个就是阿星你了？”
陈星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被眼前的女孩搅得七零八落，他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随后露出另一张白纸。
夜挽月这时候也是走了过来，她直接伸手拿走那张照片，看了一眼后，她有些惊讶道：“为什么这里会有这张照片的？这张照片好像是我上一年级...差不多的时间拍的吧。时间过了这么久了，我也有点忘了。”
“挽月姐，我还要看，我都没看够呢。”君沐依凑了过去，眸里满是好奇。
陈星拿着那张白纸的手晃了晃，有些无语。
照片哪有这纸重要啊...
“啊...爸妈好般配啊。”
“哼哼，就小沐依你嘴甜。”
“嘻嘻，真的嘛，陈愿阿姨...唔，阿星你的眉眼真的很像妈妈的。”
“是吧是吧，就是可惜没能继承咱爸的，不然更帅。”
“本来也很好看啦，再好看点，给别的女人叼走就不好了。”
“不是有小沐依在吗？”
“那也是，敢宵想我家阿星的女人...额，除了挽月姐外，都该死。”
“哈哈哈，好好好。”
听着两女完全无视他了，陈星有些郁闷地看向窗外，似乎看见远处的那栋楼有什么一闪而过，他缓缓眯起了眼。
“欸，小星，还有东西吗？”
夜挽月打断了他。
陈星收敛视线，有些无奈地将手中的白纸递出去：“看一下吧。”
“小心...后面被涂满了。”君沐依有些不解地看着夜挽月，等着她的消息。
夜挽月一见到那字体，十分惊讶，眸子里的急促彰显了她内心的不平静：“这是咱妈的字！这...后面被涂去了...看这笔墨的痕迹，有好久了...小星，你在哪里找到的？”
“窗户外...贴着。”
陈星说着，默默停了下来。
他似乎又是看见了什么，心提到了顶点。
那种笼罩在心头的不安...
愈演愈烈。
......
看着对面的三人离开了，一男一女对视了一眼，会心一笑。
女子晃了晃手中装着红酒的杯子，看了眼桌上的望远镜，笑道：“他们没发现什么吧？”
“那里本来也没什么了。”男子坐下，看向电脑屏幕中的画面。
画面重归阴暗，似乎被人拉上了窗帘。
他笑了笑：“不会发现什么的。只要他们完全信任那个人，那个人便一定会忽略什么的。”
“你这算是留了一手？”女子眉眼含笑，眸中完全不掩饰对男人的情愫。
男人冲她温和一笑，看着女人放下杯子后坐在了他的腿上，他轻声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顺着线捅一刀嘛。”
“你那边没什么事情吧？”女子吐气如兰，趴在男人身上，作着撩拨的动作，眉眼间的媚意充满着诱惑。
男人完全没有被挑拨起情欲，眼神十分清澈：“放心，倒是你那边...明晚宴会，要帮忙吗？”
“我啊...会得手的，那个男孩也真的很好看...好想蹂躏一番，看他跪在我脚下求饶呢...好想一点一点把他的尊严...”
女人重新拿起杯子，脸上现着媚意：“踩碎。”
“一手准备吧？”男人对于眼前女人的恶劣算是有所领教，但他不会管太多，他只关心明晚的事情能不能成。
“放心，没有男生会在药物作用下，对一个漂亮女孩忍得住的。”
“你要让她主动点，毕竟...这算是她的入会申请了。做好了，欢迎她，做不好，秦家可以换人了。”
女人哈哈地笑了一声，看着眼前面容俊俏得完全不像临近四十的男人，凑到他脸上道：“会的，到时候不行，再我上嘛。倒是你，不担心那个君家大小姐发疯吗？”
“嗯...她的确有些麻烦，不过能影响到君夜两家就好了。”
“好狠心呢，完全不认旧情。所以你到时候要拖住她跟那个夜家家主哦。”
“嗯，会的，等她们出来后，便会反目成仇了。那个女孩，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沾上别人的气息，她是能杀人的。”
“就是可惜了，当年还是给她出来了呢...”女人有些可惜地摇摇头。
男人笑着抚了抚眼前美艳妇人的发：“不放她出来，她会疯的。不过这孩子，很会隐藏，连我都不能望见她眼底里面的情绪了。”
“有点意思啊，我之前看过她，也就那样啊，像只小白羊一样。”
“专门露给你这样的人看的。她学到了真髓，不...应该说她本性就那样。君家宗堂...这颗棋子，该下最后一步了。”
女人有些意外地摸了摸男子的脸。
她想从他眼中看出异样的情绪，随后放弃了：“经营了好久的，说不要就不要了？”
“已经废了，不如做出最后一步，反咬一口。君静山还是很有能力的...”
男人的眼神十分复杂。
片刻后，他意识到还有别人在，他看着身上这痴呆凝望着自己的女子，眼神微冷：“起来。”
“别嘛，我好想你的，他太废物了，我都没满足过。”
“做完明晚的事情吧，明晚过后，我陪你一个星期。”
“好好！说好的！”女人像是得了糖果的女孩，姣好的面容含着一汪春水，如同花季少女般的心动。
但他知道，这只是她的情动...
呵，这肮脏的身体。
他可嫌弃啊...
该叫几个人呢？不管了，到时候蒙上这贱人的眼睛...她就只能感受到棍子了。
他拿起杯子，和她碰了碰杯。
“为了...教会...”
“为了教会。”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口红酒都没喝，只是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个世界，一个个人都是被利益绑在一起的，做什么都要有代价的。
而代价的存在，便是让他这样的人去征收。
五大家族...姜家差不多崩了，其次便是夜家。
不过夜家在当年的事情还能挺过来，已经非同小可。
然后便是君家，君家越来越好，所以他要破坏君夜两家的关系。
而虞家...看似最简单，但却是最难的...虞明海，完全不会掩盖一个商人的油滑，可事实是，这是为了隐藏他的真心。
最后的程家...
程若云。
男人眼底里闪过一丝爱慕和求而不得的可惜以及...
那毁掉别人的疯狂。
没有他得不到的人...
夜沉已经死了，毁了他的儿子，你也没牵挂了吧？
众人都以为他心系大业，谁能知道。
他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一个心早已死去的女人。
她的心，还是他毁的呢...
让一个人产生依赖，像一只小狗匍匐在主人脚边乞求怜悯，做法很简单。
摧毁他的心理防线，毁去他的一切，等他彻底无所依的时候，稍稍施舍一点好意给他，施舍之后，便吊着。
反复几次...
便是归心。
他瞥见女人笑得很开心，他也笑了起来。
一个为男人，一个为女人。
她想得到他的身体，可他想得到她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