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胡思乱想时,水灵儿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端着个碗,里面盛着重要。
我问水灵儿进楼之后他们去哪儿了。我差点没死了。
水灵儿没说话,把药碗放在桌子上,然后又给我倒了杯水,他师父这会儿来到我床前,让我把当时的经历,先跟他说说。
我当时也没多想,就把自己如何坠楼,如何看见鬼门关,后来如何被人摔晕之类的,从头到尾的跟他讲述了一遍,不过我把很自然的把关于自己恐惧的部分省略了。我话刚说完,水灵儿师父笑呵呵的问我,怎么样,吓坏了吧。
“笑话,老爷子,您别把人看扁了。”老头被我说的一愣。然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而且越笑越厉害,到最后眼泪都下来了。我心说这老家伙不是别大戾给弄傻了吧,反正看着不正常。
“你小子啊,可真是肉烂嘴不烂啊,你就承认自己害怕能怎么地,又死不了人。”我发现他说话的时候,水灵儿脸色一直不好看,她这人心思干净,我一看他这样。就知道里边儿有事儿。
“水灵儿姐姐。到底怎么回事儿?”
水灵儿被我这一问,更不好意思了。说你还是问我师傅吧,说完端着碗出去了。
他师父还是一直笑,不过他那笑容看着让我心烦,按理说他也是个得道的高人,那笑容就好像一孩子出门儿捡了五块钱似的,北京话叫显得特没起子。
老头告诉我,说有个事儿,他说了我可别生气,他这话一说出口,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儿,不过为了弄清真相,我只好答应他打死都不生气
听到这儿,我有种被人愚弄的感觉,原来水灵儿师父最后是哪我的天魂做诱饵,才把大戾收服了,我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水灵儿师父见我生气了,笑呵呵的问我,难道就不想知道这大戾现在去哪儿了,还有他到底有多大的冤情,才能形成这样厉害的鬼。
我一听有故事可听,心里的火消了不少,不过想让我这么着就跟他讲和,老头似乎小看了我的脾气,不过让我很尴尬的是,他似乎就没打算得到我的原谅。
他告诉我,那大戾,这会儿已入轮回之道了。
“啥?你的意思是说,我看到的鬼门关是真的,你个老家伙,你这是要害死我啊,要不是小爷我求生欲望强烈,这会儿说不定都给那大戾陪葬了。”
老头拜拜手,说别急嘛,我这么做当时是算到了你命不该绝。不过什么鬼门关之类的,他也说不好,因为在他眼里,那就是一度墙,我俩估计是信仰不同,所以看到的景象也不一样。他是在破楼里发现了人道和罗刹道之间的门户。
我们一开始不就在猜想,到底是多大的冤仇,才会出现这么一个厉害的罗刹?后来经过老头的研究,他发现这罗刹(大戾)本来就不是我们这边儿的东西,在这破楼里有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界限,这界线悬于半空,平时看不到摸不着。
让猜想这罗刹应该是犯了错误,本该被送入地狱道的,结果阴差阳错的来了我们这边儿,小莲的鬼魂儿,因为是自杀身亡,受怨气所累,用佛家力量属恶鬼,他跟罗刹属于同类,只是级别略低而已。小莲的鬼想报仇,只能抱大腿,而罗刹因为误入了人道,想归地狱道,就得找个恶鬼相伴,就这么这俩只鬼魂儿合在了一起。
至于这楼里自杀身亡的四口,估计是被罗刹跟小莲的鬼魂儿灭了,否则他们不可能有这样的杀气。只是还有一个问题没搞明白,这小莲为什么会死缠着张然不放。
其实在我看来,这很可能就没有原因,因为我碰到的鬼,大多是没什么意识的,做事随机性很强,因此在我看来,张然遭这灾有可能是偶然,不过水灵儿师父跟我说,千万别小看可这些鬼的能力,我见到的那只鬼,既然大白天的都能出现,并且可以被我看到,就说明他肯定不是一般的鬼。因此也不能用衡量普通鬼的标准,来看待这只罗刹鬼和小莲鬼魂的结合体。
为了解心疑,我最终还是给李小河打了个电话,问他张然确定自己和真正的小莲没有瓜葛么?这次,李小河犹豫了,说这点儿以前他敢肯定,可现在却不敢了,因为这几天张然的身体明显恶化,一度出现了回光返照,他清醒的时候,除了喊王莹的名字,还不止一次喊过小莲。李小河说,他给学校那边儿打过电话,询问了一下当初小莲自杀时,交往的那男友的情况,后来多方打听,找到了小莲生前的舍友,他们说只知道小莲交往了一个挺有钱的校外男朋友,不过那人具体长什么样,什么情况,他们都不知道。
李小河怀疑,那人就是张然。
不过这样一来,又出现了新的问题,如果小莲和张然之前就认识,那么在小莲死后,张然又怎么会接受一个崭新的,冒名顶替的小莲出现呢。
这点,我也想不明白。最终还是水灵儿师父,得出了一个看似说得过去的理由。他说有可能,张然眼中的小莲,和我们看到不同,至少在长相外貌上,不是同一个人,而至于什么学历啊,简历啊之类的,就更好解释了。
因为罗刹鬼在传说中也是个善于变化的鬼魂。如果从这点上能说的通的话,这事儿就能解释明白了。我虽然对他这个说法不是很认同,但也确实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释,而且我椅子觉得灵异事件,本身就不是能解释清楚的。因此我跟水灵儿师父说,这事儿,你觉得什么样,那就什么样吧。
老头说他今天也是受了我的影响,才对这些烂事儿感兴趣,要放在往常,他才懒得管呢,然后嘴里叨咕两声阿弥陀佛,他告诉我,说我身体的伤势不重,稍作调理就行了,他这儿平时清静惯了,就不留我多呆了。
我心说这老家伙还真有意思,刚才还聊得好好的,这就开始下逐客令了。不过我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人,勉强的从床上坐起来,后来在水灵儿的搀扶下离开他师父的家。我给袁子聪打了个电话,问他伤势养的怎么样了,袁子聪说他早就没事儿了,不过他老爹不放心,非得让他在医院住些日子,我让他先别急着出院,我过去陪他两天。
就这么着,我跟袁子聪在同一间病房里住了四五天,当然着费用得算在他身上,谁让这事儿因他而起呢,就在我跟袁子聪住院期间,水灵给我发了条微信,说最近想四处转转,有可能去西藏,也有可能去新疆,前几年腿脚不好,耽误的东西太多了。说句比较前卫的话,世界这么大,她也想去转转。另外他店里的钥匙,放到隔壁超市了,说让我出院之后,没事儿就过去转转,顺便帮他给那些灵异体上上课,不过千万别把它们教坏了。
我把这事儿告诉了袁子聪,袁子聪说他早就算到有这么一天了,水灵儿这人看着安静,其实心里有团火。她出转转也好,自打认识了我们,他在佛法上的修为就一直没长进,她这也算惹不起躲的起了。休反估才。
袁子聪这话,说的我很不舒服,就好像我是个搅屎棍,把别人的生活都给祸害了,不过静下心仔细想想,他说的似乎也有道理,我确实搅和了好多人,早年的杨晓兔,国佳,袁子聪,老左,小崔……一直到现在的水灵儿。我能活着本身就他妈挺灵异一事儿。
哦,对了,接下来要讲的故事,就跟国佳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