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寒的声音很粗糙,如同破锣一样,但是其中蕴含的热血绝对让人侧目。
他的声音形象,和他的名字之中意境已经截然相反,给人一种强烈的反差感。
天阳独立师隶属于辽西省战区序列,更偏向于卫戍部队。
部队结构较为复杂,但是战斗力还是有一定保障的。
林熙寒的户籍并不在此,但是多年驻扎在这里,一草一木,一路一景,天阳市这座年轻充满朝气的城市已经完全融入到了他的生命之中。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
并没有让众人等待多久……
在硕大的雨滴依旧和大地发生颤栗的交鸣之际,沉重的压抑感袭来。
‘轰’,‘轰’……
‘嗷’……
大地在颤抖,凶兽震耳欲聋的咆哮声穿透重重阻隔,在安全区内回荡着。
白玉堂面容冷峻,眉目之中写满了坚毅。
“来了!”
碎玉神箭机甲抓起身后悬挂的银白色碧落战弓,取出一支青翠的箭矢搭在弦上。
这支箭矢仿佛是由一根翠竹铸造而成,上面还有尚未磨平的竹节,箭头部分也并不是特制的合金剪头,仿佛就是在和箭身同一根材料上用战刀仔细的切削而成。
白玉堂的碎玉神箭是一台偏向于远程的全能型机甲。
其实当机甲战士的等级达到统治级之后,远程和近战的分别已经不是很明显了。
碎玉神箭远程攻击犀利,近战水准也毫不逊色与同等级的攻击型机。
碧落弓,黄泉剑,弓剑双绝。
虽然白玉堂已经有数年不曾动手了,碎玉神箭声名不显。但是在这之前,他曾经靠这两件兵器威震辽西,杀得凶手闻风丧胆。
说来也有点巧合,白玉堂屠戮的最多的凶兽部落,就是暴风魔狼王所统御的风魔草原。
风暴魔狼王尽起族御,风魔草原之中的凶兽倾巢而出,恐怕和白玉堂也有几分关系。
虽然天阳市市长的职务看起来更加偏向于文职工作。
不过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出一些特殊情况之外,即使是偏向于文职的职务,也都对受职之人自身的战斗力有一定要求。
白玉堂的整体实力绝对不弱于叶明光,甚至犹有过之。
成熟老练的近战技巧,加上犀利的远程攻击手段,他在战场之中所能造成的破坏力,绝对要远远超过叶明光。
……
“暴风魔狼王交给我,其他的你们来。”
弯月刃突然出现在手,阴影之月身上的气势不断升腾,稀薄的月华开始复苏,星星点点的光芒在月莲战盾上汇聚。
“这……”
“李大小姐,虽然阴影之月很强,但是昨天晚上并没有月光,恐怕能源的消耗还没有完全恢复吧!”白玉堂紧皱着眉。
现在战场之中,暴风魔狼王绝对是最棘手的存在。
李诚茹的阴影之月短时间之内是可以与它抗衡,但是这个时间充满了不确定性,再加上此时阴影之月现在并不是最理想的状态。
贸然迎战,恐怕,凶多吉少。
“暴风魔狼王就交给我来解决吧!老白!老叶,我可是很久没有动过手了,这一次你们可不能跟我抢啊!”林熙寒的声音之中带着浓郁的兴奋。
寒芒刀客已经抽刀在手,澄澈如冰的刀锋之上有丝丝缕缕的寒气在迅速蔓延着。
寒芒刀客的引擎已经开始咆哮,如同塞北风雪的怒号。
‘轰’,‘轰’……
‘嗖’,‘嗖’……
身上背负着外骨骼装置的精锐战士赤红着双眼,竭力操控着安全区顶部缺口之中安置的弩炮,不断地洗刷着大地。
一支支巨大的合金箭矢飞向苍穹,不多时,周围已经成为了一片血腥地狱,枪矛如林版生长在大地上,一只只尚未完全丧失生命力的凶兽在不断地呻吟着。
每一支弩箭的分量都很沉重,即使是身上穿着外骨骼装甲的战士想要挪动,也很勉强。
沉重的分量,再加上弩箭铸造之时所添加的特殊物质,经过战龙弩炮的推动,这些箭矢完全可以用来捕杀嗜血级凶兽,甚至是一些身体素质稍弱的狂暴级凶兽。
飞行凶兽从空中滑落,身躯堵在缺口处,如长剑般锋锐的尖喙带着超乎想象的冲击力,不断地挥动着。
每一次划过,坚固的要塞级建筑表面就会多出一道惨白的痕迹。
土石崩裂,巨型飞禽在疯狂的撕扯着周围的建筑,战场之中弥漫的血气让它极度兴奋。
即使危险已经近在眼前,刀刃已经架在了脖子上,操控着战龙弩炮的战士也是丝毫不乱。
粗大的炮口面对着狰狞的凶兽群,战龙弩炮在咆哮,恐怖的箭雨再度覆盖。
‘嗖’,‘嗖’……
一根粗长的箭矢带着笔直的轨迹刺入巨型飞禽的咽喉。
巨型飞禽仿佛瞬间被抽干了力量,悲鸣一声,喉中啼血。
乘风的双翼失去了平衡,猛然坠落在地,破碎的麟羽在飞舞。
虽然战士们所装备的外骨骼装置机体结构极其稳定,并且在装置的表层还镶嵌有一层珍贵的金属装甲,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防御凶兽的身躯带来的沉重压力。
但是这种装甲却难以有效应对飞行凶兽锋锐的爪喙。
巨型猛禽不断地冲击着安全区上端的钢铁堡垒。
它们的尖喙在不断地渗着血渍,血色泡沫蔓延到头颅上,使得本就扭曲狰狞的面孔看起来更加的凶残鬼魅。
还好,只是血牙鹫!并不是嗜血苍鹫。
古流风微微松了口气。
此时古流风的身上穿着一副正规部队才拥有外骨骼装甲,相比成年人来说有些瘦弱的身躯看起来高大了几分。
全副武装,护目镜撂下,将面孔彻底遮掩。
古流风的腿上束缚着一把龙骑五型动能手枪,胸前挂着龙骑系列猎兽步枪,背上背负着一柄墨纹钢剑。
将身体隐藏在一根巨大的金属圆柱之后,古流风静静观察着战场的形式。
微皱着眉头,战场的局势越发凶险了。
但是古流风却依旧没有找到目标。
“没有,还是没有,到底跑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