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鼎温和的一笑,高大挺拔的身躯很快就和风影一起往后面的那辆车里走去。
南妮本想拒绝李鼎的提议的,可是又觉得自己的拒绝有欲盖弥彰之嫌,况且,她也真的想知道敖珏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相信敖珏和她一样,也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所以就跟着敖珏做到了车里。
坐到车里以后,南妮才发现再也不会有人坐进来了,似乎其余的人都特意给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就连开车的司机这会儿也戴起来耳机,一边开车一边听音乐,根本不会对他们有任何的打扰。
想到这些,南妮觉得自己脸颊有些微微的发烫。自己刚刚下车去了,这会儿身上还带着寒气,根本不可能是因为车里暖气把脸颊给考热了。
突然间车内的气氛变得暧、、昧起来,南妮觉得浑身不自在……为了不让敖珏察觉到她的尴尬,她有些手忙脚乱的打开保温瓶,然后拿出一个纸杯,往纸杯里倒满散发着腾腾热气的热水,因为慌乱,手一抖,热水居然淋在了她的手背上……
她的手因为刚刚下车冻了一会,这会儿还是僵的,热水淋在手上根本就没有多大的感觉,可是还没有等她做出反应就只见敖珏极快的抓起她的手,用冰冷的衣袖帮她紧张的擦拭起来,一双冷眸里透着压抑不住的怜爱,“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要喝水我自己会倒,用不着你帮忙,你连倒水都会伤到自己,让我怎么放心?让我怎么不担心你?”
保温瓶里的热水经过几个小时以后已经不那么烫了,南妮的手上也只不过有些发红而已,并没有多大的妨碍,看见他一番充满着爱意的责备,南妮觉得自己眼睛有一阵的酸涩……
多久了?他有多久没有这样对她了?自从田梅梅怀孕以来,她每次和他见面的时候都是激烈的争吵,每次从他嘴里说出的那些话都像利剑一样穿插着她的心,令她遍体鳞伤,像今天这样温存的话语让她有一种幻如隔世的感觉。
“你还担心我吗?你不是说以后和我任何瓜葛了吗?你不是说你对田梅梅有一种分割不开的情感吗?我算什么?不是以后朋友都不需要做了吗?”南妮自嘲的一笑,眼泪居然又顺着眼角流了出来,她本已经决定以后要好好的过日子,赚很多的钱,让南家人都过上好日子,可是所有的决心在听到他为了自己连婚礼都舍弃了的时候瞬间就瓦解了。
敖珏一怔,精雕细琢的脸庞上冷傲之色瞬间便凝聚了,她说的没错,自己明明已经决定以后要梅梅的后半生负责了,和她已经是如尘烟般的过去了,可笑的是自己在听到她出事以后,居然慌的乱了手脚,似乎自己身体的某部分被人给抢走一样,而且为了她,他居然不顾黑狱弟兄们的安危硬要在山上等,要不是胡陆强行的让兄弟们把他给拉下来,他恐怕为了她在山上已经冻成冰柱了,就算是冻成冰柱,他的心里居然也是无怨无悔的……
可是这是他内心的秘密,他又怎么能让她窥探呢?况且,现在一切已经成了定局,让她知道了也只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
冷沉的声音在沉闷的车里响起,“我今天过来救你只是我应尽的义务,因为对方根本就是冲着我来的,刚开始,我还怀疑是制毒组织的诡计,所以我必须过来看一看,因此,我今天所有的行为跟你没有丝毫的关系,我只不过是不想因为我,因为黑狱的事情,让你受到连累而已,你根本不需要感激,或者是感……动……”
冷漠的眼眸淡淡的一扫,心里有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之前还是带着爱意的责备,转瞬间又是无情的淡漠了,他难道就真的喜欢把她的自尊狠狠地凌虐吗?这么快又要和她撇清关系了!
“你所做的跟我没有丝毫没有关系,那么刚才你说担心我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堂堂的黑狱大当家是一个说了话马上又不认账的人?而我只相信我自己耳朵里听到的。”薄唇轻轻的一抿,原本苍白的嘴唇这么一抿,泛起青白色,整张娟秀的脸颊有着让人心疼的单薄。
她心里已经了然他和他的关系已经恢复不到从前了,可是心里仍旧有那么一丝的希望,就像是黑暗中的微光一样,能够照亮她一直沉沦的心……
“我没有说话不认真,你如果真的出事,我自然会担心,因为你出事是因为我的关系,我不想让自己心里内疚而已,你说你只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难道我以前说过的话你都忘记了吗?我和田梅梅这辈子都不可能分开了,所以,你根本就不需要抱有什么幻想了,李鼎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你跟他在一起的话,以后应该过得很好。”脸已经冷的跟冰块一样,薄峭的唇瓣很快的紧闭,似乎已经懒得跟她多说一句话了。
是,自己真的是抱有一丝的幻想,可是这幻想还没有萌芽就被他的话给击的粉碎了,他的这些话令她的心再一次的疼痛起来。
南妮已经不想在他的面前示弱了,紧咬的唇瓣,硬生生的把眼眶里的泪水给逼回去,然后才将头略微的抬高,一双透着水亮光泽的眸子里透出一抹冷然之色,“幻想?真的是笑话?你当着那么多的媒体向田梅梅求婚,后来又让全国的人都知道你和她今天结婚,你觉得我还会对你抱有幻想吗?你不觉得你这样想太自大了吗?真的是太可笑了。不过有句话你说对了,李鼎真的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他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对我好,对我家里人也好,更重要的是他能够给我安稳的生活,这才是一个女人最想要的,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们下个月就结婚了,到时候我一定会寄一张请帖给你,如果你没有时间来参加我的婚礼的话,我也不会怪你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