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知道圣城一直有你们黑狱坐镇,想得手也不容易,于是我就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找了洪帮的暗杀堂,他们的实力强大,等他们得手之后,再利诱他们的杀手将杀人延后,先弄一笔丰厚的赎金再说……有了唐家丰厚的赎金,我们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并且可以到世界上任何地方去……”
蝎子的这个解释倒是合情合理,他的出发点是为了钱,唐家有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他怕自己势单力薄,难以成功,所以才花重金请了洪帮的杀手……
“不对,你在说谎,你绝不可能为了钱而绑架唐杰的。”一旁的名爵突然清冷的说道。
风影听后听后一愣,“名爵,你有什么高见?”
“其实很简单,蝎子以前在圣城待过,而且他还清楚唐杰和黑狱的渊源,如果真的为了钱绑架唐杰的话,这成本也太高了,因为绑架了唐杰,就等于是和黑狱宣战,他摩羯会已经是黑狱的手下败将,再和摩羯会交手岂不是用忌惮去碰石头吗?他就算是想用绑架来货的赎金,他也不会选定唐杰的,在圣城有钱的人很多,他完全可以选一个没有多少背景的富豪下手,他找上唐杰一定还有别的原因,或者,他临时将暗杀改成绑票也有另外的原因……”
“我赞同。”眼眸微微的一眯,毫不犹豫的又朝着蝎子狠狠的踢过去一脚,蝎子的另一边的肋骨又断了两根……
“你再不说的话我立刻怕了你的皮。”风影厉声说道。
名爵冷眼的看着这一切,俊美的脸庞一点点表情都没有,眼前饿血腥,眼前的暴力,反而衬的他像一蹲看透世事的大神一样,那一双美眸似乎已经洞悉了一切……
狄龙和邱虎看见他这冰冷的表情心头一颤:这新任的冷静的令人害怕,就像是沉静的海水一样,不动则已,一动就会掀起惊天骇浪,任何生物都不可能在他的眼里存活……
“我,说,这一次我真的说实话……”蝎子彻底的放弃了,赶紧如实招来,“其实是有人想杀唐杰,我只不过听人命令而已,就是给暗杀堂的酬金也是那个人给我的,我不过是代替他行事而已,后来,我想到了唐杰的身份,就想先捞一笔赎金,然后再把他给杀死,一石二鸟……”
“指使你的那个人是谁?”风影暗中一惊,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不过,能够支使蝎子的人,来头一定不小。
“是,是唐宁,也就是唐杰的弟弟……”蝎子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说了出来。
这些不但是风影惊住了,就连旁边一脸平静的名爵神情都微微一怔。
“你又想糊弄我是吗?我已经说过了,你要是再撒谎,我就一定会扒了你的皮……”风影的脸一沉,一个眼色过后,已经有两个手下拿着刀子走过来。
“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半句的虚言……”蝎子看着刀刃上散发出来的寒光赶紧说道,“我可以给你慢慢解释。”
风影这才用眼神制止了那两个手下,“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的解释不能让我满意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后悔自己活着……”
“唐宁为什么要杀唐杰我是不清楚,可是唐宁这个人绝不简单,我就跟你们说实话吧,摩羯会当初为什么会发展的这么快?那都是因为有唐宁在背后支持我,后来摩羯会被警方和黑狱逼的走投无路去了京都,唐宁也还暗中支持我,我们所有人在京都落脚的地方都是唐宁帮着安排的,得了唐宁的好处,自然要帮他做事了,当唐宁要我找人杀了唐杰的时候,我也是吃了一惊,没有想到他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要痛下杀手,都说我们混黑道的是最狠最无情的,可是和唐宁比起来,就差远了……”
“你知道的应该不止有这些吧?”风影没有想到看上去文质彬彬,谦和有礼的唐宁居然会是一个连自己的亲哥哥都想要杀死的禽兽。
“你一定还记得柳江吧,柳江就是落入唐宁设计好的圈套,把黑狱的钱给卷走了,后来他又让我杀了柳江灭口,他跟我说,要钱没有问题,不过,一定要把黑狱给灭了,其实,你们黑狱最大的仇人不是我,而是唐宁,唐宁一直都想你们黑狱被灭亡,至于他为什么会恨黑狱我就真的不清楚,当时,我想,摩羯会有唐宁的支持,一定会有一番作为的,所以就心甘情愿的被他当枪使……”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保证一句谎言都没有……”说完,蝎子用哀求的眼神看着风影,想从他的脸上看见一丝的怜悯。
可是他很快就失望了,风影清俊的脸庞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双眸如鹰,薄唇如刃,身上散发出无形的阴冷之气。
“我,相、信、你……”字字如冰,寒冷彻骨,这哪里还是一贯风流倜傥的风影?
还没有等蝎子反应过来,就见他眼眸一沉,对着蝎子左边的膝盖骨就是一枪,很快就传来了蝎子的惨叫声,不过,这惨叫声并没有维持多久就晕过去了。
“把他送到我们名下的诊所去,只要能够保住他的性命就可以了。”风影说道,手里的枪灵巧的一转之后,被他放进自己的衣兜里。
那一枪应该让蝎子的左腿完全废了,这样看上去是很残忍,但是相比于要了蝎子的性命又显得太仁慈了。风影明白,如果敖珏在这里,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蝎子的脑袋嘣开花……
原来当年的柳江背叛黑狱完全是着了唐宁和蝎子的道,如果当初不是柳江的背叛,黑狱的财务就不会出现问题,黑狱的财务不出问题的话,敖珏就不会为了那九千万去骗唐冰心,唐冰心后来根本就不会出事,所有的事情一一想来,就是唐宁和蝎子亲手把敖珏和唐冰心的幸福给毁了,以敖珏的性格能够这么轻易的放过的蝎子吗?
蝎子现在只不过是失去了一条左腿,这样轻的代价,他应该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