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太子背后的势力频频出手,轮不上他们......
受严朗要求,舀平远县令派出大夫,到荒境替流犯们看诊......
平远县令,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与孟义商议后,让杀手随大夫一同前来,以运送草药的名义。
平远县令,为人奸猾。
爱惜自己的羽毛,担心自己的人失手,万一追查......
一是县吏家属万一闹起来,容易走漏风声,引起百姓哗然;
二是这些下属跟随自己多年,用起来顺手。登记的县吏突然齐齐暴毙,万一传到监察司耳中......
别说二皇子的赏赐,县令的仕途恐怕就此断送......
因此,想了这么个昏招,让牢里的二十名有身手的死囚签字画押......
又命人传信给附近山匪,让他们安排十六人下山,干他们熟悉的杀人勾当。
平远县令自然许了不少好处,其中就包括赦免多名失手被抓的山匪。
郑业听完,忍不住上前,大耳刮就到给几人招呼上!
看看荒境此处村民,过的什么日子!
而平远县令,满心攀附权贵,与山匪勾结,又怎会有心思放在处理县务上?
地处偏远,资源本就有限,摊上这样的县令,山匪和县令沆瀣一气......
可想而知,平远百姓生计该有多么艰难。
郑业虽常年在军中,但少年心性,正义正气......
便是从前在军中,也时常约束下属,不得滋扰百姓。
听到平远县令带着手底下这帮人,无法无天,简直怒不可遏!
“郑业!”
谢准叫住郑业。
惩罚留待稍后,先解决眼前局面。
谢准视线,自四名领头脸上一一扫过。
问他们,“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
硬骨头的两人,紧抿嘴唇,眼神不忿,但又不敢说。
于是,僵持着不发言。
另两名“软骨头”......
一人跪倒在地,望着满地的死囚和孟义尸体,眼睛一转,讨好解释:
“本县发生死囚集体越狱事件,大人命我们追查......”
那人一边胡扯,一边观察谢准神色。
见谢准没有阻止,迅速阻止语言,继续编,“死囚逃到荒境,孟监军协助追捕,不幸......”
孟义刚刚的表现,四人都看在眼里,这人擅长察言观色,斟酌措辞......
“不幸被死囚所杀......”
等到他说完,谢准才淡然开口,“如果县令或其他人问你们......
为何你们一同外出,偏偏只会你们?”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谢准没打算将四人全留......
担心最后的求生机会也没了,“软骨头”的另一人,抢着回答:
“因为小人武艺不精,打斗途中误伤晕倒......
醒来向驻兵求助,但驻兵赶到时,其他人已经......”
谢准笑了一下,朝另外两人抬了下下巴。
玄霜一剑将另外两人贯穿。
开口的两人,瞬间瘫倒在地。
谢准声音淡淡,“现在,你们该去向驻军求助了......”
两人吓得腿软,闻言立即挣扎起身,只是腿软,试了几次都没有站起来。
担心谢准变卦,他们连爬带跑,踉跄着挣扎到营地方向。
郑业望着两人背影,眼中分明是不解。
难道殿下不担心,惊动严朗,毕竟营地有两千人,除了地上三百人,营房里还有以前多......
真要动起手来,动静就打了,覆水难收。
郑业倒不是怕,也觉得才来不过两日,监军和驻兵步步相逼,也已经忍无可忍......
但此刻除了王妃宁兮儿相助,他们明着对抗的筹码尚且有限,心里到底有些担忧。
谢准看着营房方向,两名衙役扑到营房门上,拼命捶打营房的门......
呼喊的声音之大,村里这边都能听到。
谢准唇角微勾,忍不住道,“没想到,到是两个明白人......”
只是明白,用错了地方。
他们如果不大张旗鼓,惊动了严朗,在事态扩大之前,严朗最有可能,将两人一并击杀......
那么故事为何,都由严朗编写。
而两名衙差,誓要将所有人吵醒的架势......
众口铄金,严朗反倒不好下手了。
衙差拼命捶门时,谢准抬手,玄风、玄霜迅速解决了地上十六名山匪。
抽出一名黑衣人佩刀,精准扎回孟义的血窟窿上......
做完这一切,玄风、玄霜、郑业和许公公退回谢准身旁。
宁兮儿调出几个水囊,注满灵泉液,由躲在最后的星明发给大家。
一连打了两场,的确有些消耗体力。
几人打开水囊,片刻后便觉得疲累逐渐消失......
若严朗带人前来,还能再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