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和弟弟宁安即将入仕,也不允许闹出家宅不宁的消息。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搀扶着陈玉虹,手上用力,想要将她搀扶到一边......
没想到,陈玉虹转头,看他仿佛看陌生人的表情。
用力甩开宁远的手,宁安震惊起身,陈玉虹即将转身,重新对上宁威之际......
宁远当机立断,直接手刀从颈后打晕了陈玉虹。
宁远将母亲扶靠在灵堂一边,又找手臂流淌的血迹,朝母亲衣裙上印了过去......
伪装成受伤,被人打晕的样子。
正门传来整肃脚步声。
浑身是血的亲信,亲自去请的禁军统领,带着一队禁卫军,迅速将侯府里外保卫。
侯府惨状,禁军统领不由得侧目。
定远侯宁威受了轻微皮肉伤......
侯府公子宁远和宁安,一个伤了手臂,一个伤在大腿......
侯夫人陈氏晕倒一旁,生死不知。
满室白帐,棺材旁还放着另外一名女子尸首,以帕子遮面......
禁军统领一问,才知侯府二小姐意外身亡,歹人趁着侯府气势低垂,操办丧事之际,劫财杀人......
说到劫财,亲信亲自带着禁军统领,查看库房和重点院落,手法之熟悉......
禁军统领简直心脏疼!
他才刚提拔不久,他的前任,就因为皇宫、相府、侯府、王府,及御街、太医院失窃,被搁置查办......
近三个月过去,依旧毫无音讯。
如今他在位置,屁股都没坐热,现在又发生一起!
除了抢劫财物,还发生杀人事件!
除了满府侍卫、家奴,还害死了侯府大小姐!
禁军统领冷汗涔涔,深知自己大祸临头,说话气也虚了。
禁军统领急着将有关情况,上报太子殿下,留下禁军护住侯府外围,骑马先行离开......
及至此刻,夜已入深。
宁倩、宁惜新丧,晚上必须由至亲之人守夜。
更何况,侯府内外,血迹斑斑,几人房间都被搬空,墙上徒留红色印记,更加瘆人......
相比之下,此刻的灵堂,反而稍显干净。
禁军统领走后,宁远亲自搬来一张软榻,将陈玉虹放在上面......
希望她休息好一点,能够平复情绪。
宁远、宁安由禁军统领安排的人,请来大夫,已经处理完伤口。
宁威和亲信身上伤口,也被上了药。
大夫被带进来时,几乎吓破了胆;
诊治结束,被带出去时,双腿依旧在打颤。
惊扰一整天,宁威也觉得心神俱疲,虽然整天的事,全都透露着蹊跷......
白燕影和四个孩子,依旧不知所踪。
沈凝也是。
满府的房间,被搬空的,偏偏是陈玉虹母子五人,墙上还都被留了字......
世子妃白燕影院中,却没有留下字迹......
沈凝院中,也没有......
陈玉虹母子几人的衣物、鞋袜,似乎都被人厌弃,全被丢到地上......
下人检查过,世子妃母子五人的衣物,却都被带走了......
沈凝的衣物,却没被带走,但也没有被无故扔在地上......
似乎,这搬空侯府之人,对沈凝和白燕影母子几人,都留了些情面......
对陈玉虹母子,则是恨之入骨,弃如敝履!
宁威迅速想到了另外一家人,当朝宰相—沈清......
和家人失踪,杳无音讯。
如果是沈凝和白燕影母子的失踪,和沈清一家有关,这样想,也说得通......
宁威又想到,除了皇宫和太医院、御街,京城其余被偷几家,似乎也都与沈家有莫大的联系。
相府、侯府、王府......
当初将皇宫、太医院和御街道,与这三府一起联想,似乎想不到太大关联......
可是如果单独拎出来,此刻想来,竟然的确有关联......
关联就是......
宁兮儿!
外祖父是沈家,侯府是自己家,王府是嫁人的地方!
宁威脑海中,浮现流放前送行的画面......
软弱无知的那个女儿,连唯一的好容颜也毁了去,一枚毫无用处的弃子!
宁威首先在脑海里,排除了宁兮儿的可疑。
是自己嫡长子宁彻,亦或是二子宁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