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八章我会飞！
“啊，不是平时的天花板……”
睁开眼之后下意识地咕哝了一句，提督支撑起身子，环顾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在阿拉斯加，而是跑来了南非纳米比亚这边的沃尔维斯湾实验室。
然后……好像他大建又造出来不得了的奇葩了？
提督很快就注意到，他躺着的病床边，一名黑发恬静的少女正趴在床沿上，一头乌黑秀丽的黑发沿着床沿垂落下来，高耸的胸脯微微起伏，鼻腔里发出轻微的呼吸声，显然是睡得正香。
“……结果神舟十六号到底是个什么鬼？”
提督其实是知道自己的症结所在的，正常情况下提督和渊海水晶的共鸣度最高只有100%，偏偏他的共鸣度高达108%，结果也就因此从没召唤建造出过正常的舰娘。
不，不应该说是舰娘。
虽然那些孩子都没有明说，但他其实也明白，她们很可能并不是舰娘。
而是某种和舰娘类似，却位于舰娘的概念之外的生命体。
多半是他那多出来的8个百分点的共鸣度的锅，从第一个召唤出来的诺娅开始，他所召唤的全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少女——甚至上一次还大建一个球。
而当时召唤出诺娅的时候提督还很年轻，所以这种对于正常舰娘的渴望和怨念几乎已经刻入到了骨髓和血液里，让他总是手贱想要大建一发。
——就算我的共鸣度是108%，比正常的极限值还多出来8个百分点，那剩下的100%的共鸣度总不会是摆设吧？难道大建出一个正常的舰娘就这么困难？
但事实也证明了一句在广大提督之间流传的谚语——玄不救非。氪不改命。
提督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非洲人，但是想要大建出正常的舰娘什么的……果然还是太甜了。
100%的共鸣度果然还是只能用来喂狗。
“话说起来，总感觉身上轻松了不少啊，是这孩子做的么？”
提督来回挥动了几下手臂，感受到比原先轻盈了不少的身体。不由得惊奇地咂了咂嘴，看向神舟号的眼神带上了一些柔和。
他是知道自己身体的问题的，早年不仅仅是各种疲劳和透支，还有丧心病狂地拿自己做实验，以至于身体里留下了无数亚空间造成的暗伤，就算是七喜也没法真正将他治愈。
毕竟七喜用来伪装成“医疗舰”的能力。说白了是和舰娘以亚空间强行将自己的重伤治愈差不多的原理。
高速恢复的伤势必然会以透支生命为代价，这种代价对于舰娘来说微乎其微，顶多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了，而对于一个人类来说，那就是在消耗寿命了。
尽管他也有各种古代人类滋补元气的药方手段。但终究还是跟不上消耗，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诶，当年果然还是太年轻了，现在想起来当年那种疯狂的劲头简直就是不寒而栗啊。”
空旷的休息室里，提督望着曾经极为熟悉的装饰与摆设，不由得叹了口气。
现在看来那个时候他的状态果然很奇怪，说是科学狂人都显得有些轻了，就仿佛是冥冥中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在拼命驱赶逼迫着他去进行无数的实验一般。
但他现在又回想不起任何能够造成这种异常的源头。就好像那个时候的他疯魔了一样，陷入了某种狂热而不可理喻的执念，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向着某个未知的尽头不断狂奔而去。
好在过去的终究是已经过去了。那段科学狂人时期现在也不过是他回忆中的一角而已，更重要的是向前看，向前进。
他还有着许多愿望没有完成，清理原初之门上的污染、复活诺娅、寻找失落的北极冰原、找出古代人类灭亡的真相，将破碎的世界重新拼接起来，以及……
头顶上的星空。
无论当代的文献对于古人类的记载多么语焉不详。他都深深地明白一件事，在古人类灭亡的前夕。那个一度无比辉煌过的种族早已挣脱了他们土生土长的星球的桎梏，飞出了地球和月球的体系。甚至有载人的飞船走出太阳系，踏入到了更加浩瀚无尽的星空之中。
现在的新世界，终究是支离破碎的残骸，哪怕看似维持着和古代人类时期几乎一致无二的天文现象，但这种脆弱的平衡迟早有一天会被打破。
到了那个时候，究竟是走向毁灭，还是迎来新生，就要看现代新人类究竟发展到怎样的程度了。
诺娅的存在，就是为了那一刻的到来。
只不过，现在的新人类，还远远不够啊。
“呀，司令官你醒了？”
这时候，提督的动静终于惊醒了酣睡中的神舟号，黑发少女脸上流露出由衷的喜悦之色，在提督点头之后，少女立刻站起，向着门边跑去。
“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们！”
“呃……也好。”
看到神舟号这几乎下意识的举动，提督愕然了一下才好笑地点了点头。
大爱无疆舰队那几个孩子都不是省油的灯，要是遇到这种情况，她们多半是一个人能拖多久是多久，而不是像神舟号一样第一时间选择和大家分享吧？
‘这样也好，说不定神舟号的加入，能够让大爱无疆产生更好的变化也说不定。’
望着从门外风风火火扑进来的古姬，提督不由得笑了。
“提督提督提督！这个女人没对你做什么事吧？”
仿佛乳燕投怀一般，红发女孩猛地扑进了男人的怀抱，一边嗅着那令人心安的气味，一边瞪了一眼无辜的神舟号。
“当然没什么。反而我倒是应该感谢神舟号才是，我以前身上暗伤不少，这一次虽然没有痊愈，但至少也好了三分之一，我现在感觉优势特别大！”
提督的话立刻换来了神舟号的摇头：“身为司令官的舰娘。这是我应该做的。”
“哼，这次算你有心了。”
古姬吸了吸鼻子，满脸不情愿地哼哼道：“不过你别太得意了！要成长为一个能够为提督分忧解难的合格的舰娘，你还差得很远呢！”
“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的话，古姬前辈你大可以向我指正，我一定会虚心接受批评意见。努力成为能够为司令官分忧解难的舰娘的！”
新人舰娘立刻严肃正色道，看那态度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出古姬别扭的语气，而是直接就把某只死傲娇的话当真了。
“……”
古姬不由得默了默，这幅态度……完全让她没什么能找茬的地方啊，而且这个新人居然一本正经地把她的话当真了！
提督居然能召唤出来这么正经的舰娘？
这种事情肯定只是错觉吧？
要知道就连小绿那个弱气少女也会在关键时候化身吐槽役的呀。
这种态度……多半是装出来的吧？
不过现在提督就在身边。她倒是不太好进一步做什么试探了，就让这个心机婊新人多装一会儿，等提督不在的时候，一定要揭开她的真面目！
一想到这里，古姬再次用力地瞪了一眼神舟号。
神舟号继续一脸迷茫：“？”
“那什么，神舟号对吧？”
“是的，司令官。”
提督想了想：“那么，你是医疗舰。刚才给我治疗暗伤用的是你的舰娘的能力？”
“我并不是医疗舰。”神舟号轻轻地摇了摇头，“只是我的记忆中不知为何刚好有这种舰娘以亚空间梳理身体的方法，所以才能够替您调理暗伤。根据您现在的身体状况。之后可能还需要三到五次梳理，才能够将大部分暗伤去除。”
“不是医疗舰么？”
提督若有所思，不是医疗舰，却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记忆，恐怕还是诺娅的灵魂碎片惹的祸，最初建造出来的ios号的记忆里也有一些不属于她的奇怪记忆。
那大概是属于古代人类留下的某种传承。
“是的。我并不是医疗。”
“那你是什么类型的舰娘？”
“准确来说，我应该是属于航天飞船一类。在我的记忆中，我的原型飞船已经拥有了能够载人飞出太阳系的能力。不过我作为舰娘。舰装的开发度并不高，所以目前来说我只能做到高空飞行，暂时还不能做到飞出地球，或者是飞出太阳系。”
神舟号皱了皱秀气的眉头，似乎是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她停顿了一下说道：“我之前刚刚诞生的时候，亚空间力量处于一个甚至超过了巅峰时刻的虚拟频态，在高空之中捕捉到了一些奇怪的画面，如果司令官你有兴趣的话，一会儿我可以通过成像装置将它呈现出来。”
“奇怪的画面？没问题，不过这个休息室里没有成像装置，一会儿等出去了之后你再把那些画面呈现给我看吧。”
提督点了点头，双手下意识地搓了搓，有些热切道：“先不谈那些话题，神舟号你现在能够说一下你有哪些能力吗？”
虽然看起来他依旧没能拜托大建出奇葩的宿命，但好歹神舟号看起来要比之前几个孩子正常很多，所以提督对她的能力也是非常好奇的。
闻言，神舟号点点头，认真道：“我会飞。”
“……然后呢？”
“然后？”神舟号的眉头再一次皱了起来，她想了想之后说道，“如果我能进行第一次现代化改造，并且有足够的航天燃料的话，我可以飞出地球，甚至飞出太阳系。”
“不不，神舟号，我的意思是……你除了会飞之外，别的方面的能力属性怎么样？比如说你在海上的航行速度？再比如说你的主炮的火力强度什么的？”
“唔……是这样的，司令官。我是载人用航天飞船，所以并没有海上航行的能力，不过我可以通过贴近海面飞行来模拟出海上航行的效果。至于火力强度……恕我直言，我并不是战斗用舰娘，所以只有一些防御型舰装，并不具有火炮机枪之类的攻击型舰装。”
提督整个人都不好了：“……”
本来他一直以为古姬这个不能下水的咸鱼舰娘已经够奇葩了，结果没想到眼前这个他以为是最正常的神舟号却比古姬还要奇葩？
作为舰娘不能海上航行也就算了，毕竟在有飞行能力的情况下，海上航行能力也就可有可无了。
但问题是……就算不是战斗型舰娘，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舰娘连最基本的机枪都不装备的啊！就连间宫小姐都能糊那些深海一脸手炮好么？
舰娘终究是要在海上和深海栖舰进行战斗的，如果舰装不具有任何攻击能力的话，这只新人舰娘是打算卖萌放倒深海，还是用嘴炮战胜深海？
“司令官，难道……这有什么问题？”
眼见提督沉默不语，神舟号不由得奇怪地问道。
看着少女满脸无辜的神情，提督最终还是长长地叹了口气：“算了，其实也没什么问题。这样，神舟号你先熟悉一下这个实验室的环境，这里不是我们的镇守府，等我们在这里的事情办完，我们会带你去镇守府的。”
少女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是，司令官！”
“行了行了，你们几个先出去吧，我一个人想静静……”
提督阴沉着一张脸，有些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
古姬从他的怀里钻出来，好奇道：“提督，静静是谁？”
提督：“……”
……
等到几个四个女孩全都退出了休息室，提督才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手忙脚乱地套上了外裤。
不是他想赶几个舰娘走，而是光穿着一条**就下床……这怎么看都有损提督的威严吧？
虽然貌似自己也早就不剩多少威严可言的样子了？
在心头苦笑一声，提督走到休息室的通风口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扁扁的香烟点上，用力地抽了一口。
由于实验室建在水下，所以想要抽烟必须要到换风口，不然弥漫的烟雾是无论如何也散不出去的。
“真是好久没有抽烟了啊……”
……(未完待续)
ps：【电脑不断抽疯，号称怎么关都没事的word居然崩溃然后吞了我两千字……太tm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