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鼎川越发尴尬,正要继续道歉,贺麟就接着说:“您的亲亲岳父帮着我哥把证据曝光那会,您的脸被打成筛子了吧?这才过了十多天,您的脸好了吗?不疼了吗?我怎么看着还肿的跟猪头一样?姜伯父,我觉得您还是找块布把您这写着‘我是姜绿茶她爹’的肿脸包起来吧,不然没法见人啊,您自己不在意,可别吓坏了路人啊。”
贺麟一点不给面子的话像一根根尖刺,刺的姜鼎川心肝脾胃都疼。
他活了半辈子了,从来没被一个小辈当面如此羞辱过。
他很难过,却也无可奈何。
毕竟是他错了,是他没教育好女儿,是他看走了眼。
他做了一辈子的错事了,也该有此报应。
所以他一句话都没有反驳,甚至连责怪贺麟一个小辈一点不尊敬他这个长辈的想法都没有。
他没再继续说什么,转身神情哀伤落寞地往前走去了。
乔兮冉看向他因为低垂着头而显得佝偻的背影时,发现他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有个那样的女儿,他没被气死,心理算强大的了。
卞城有四个闻名天下的称号:丹青之域,书画之城,文博之府,文艺之都。
凡是卞城土生土长的,因为受到大环境的影响,没有几个不爱书画的。
因此卞城的画家非常多,并且许多国内外知名的大画家都定居在这里。
卞城不仅是J国的帝都,也是J国经济最发达的城市。
且不说来这里发展和工作的人有多少,每年来此旅游之人也是数不胜数。
今天写生活动其实是一个小型的比赛,获得前三名的都有奖金和奖杯,而获得第一名的不仅有这些,还有两份合同。
一份是长期的书画合作合同,另一份是这森林公园的代言人合同。
主办方不仅是这森林公园的幕后boSS,还是鼎鼎大名的徐老,即徐闫儒。
这位老先生是绘画界的泰山北斗,谁若是能被他夸上一句,那就如同被压力山大卢奇绘画奖提名。
亚历山大卢奇绘画奖是全世界绘画界的最高奖项,也是绘画界的诺贝尔奖。
这个奖且不说奖杯含金量有多高,光是奖金就有五千万美元。
拿这个奖也是乔兮冉这辈子的终极梦想。
而徐闫儒便是亚历山大卢奇绘画奖的获得者,而且是J国唯一的一位获得者,因此他在绘画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打个喷嚏,整个绘画界都会抖三抖。
尤其卞城的绘画界,更是他的天下。
然而这位泰山北斗至今还没收过徒弟,谁若是能成为他的徒弟,自然是风光无限。
所以很多人想拜他为师,但都被他拒之门外,连面都见不上。
即便是被称为卞城第一大才女的姜姝娴也没见到过徐闫儒本人。
高碧兰说她被徐闫儒夸过这话,是否属实,还有待确定。
因主办方准备了各种绘画用具、颜料等,来参加活动的,只需自备饮料、零食、防止蚊虫叮咬的药物等。
这些宫修爵都亲自为乔兮冉备好了。
今天除了来参加活动的,还有不少游人。
颜值爆表,帅的人神共愤的宫修爵自然引起了不少路人的侧目。
好在他平日里不怎么在新闻杂志上露脸,否则定然是要被认出来的。
而乔兮冉虽然已经火爆全网,因为宫修爵的刻意保护,除了自己人,外人不知道她的长相。
因此她虽然也引来了不少路人侧目,但并没有被人认出来。
“我这么帅竟然没有美女看我!哥,你下次出来能不能把脸包起来?你把我的风头全抢去了。”像小跟班一样跟着的贺麟很是不满。
“我没让你跟着我们,你想她们看你,脱光不就行了。”宫修爵语气淡漠。
“哎呦我去,哥,你太坏了吧,竟然想看我的裸……”
“咳咳……”乔兮冉都有些听不下去了,看着宫修爵和贺麟说:“我去领画具,你们自己玩吧。”
已经到了活动区,从小一个人闯大的乔兮冉原本就不是路痴,再加之一路都有指路牌,她要找到领画具的地方自然不难。
但经过上次画展的事后,宫修爵有了一点心理阴影,于是说:“我陪你去。”
“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
“不怕像上次那样遇见什么突发状况?”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宫修爵笑着,修长的手指动作宠溺地轻刮了下乔兮冉的小鼻尖,“你说破嘴我也要跟着你。”
“艾玛,肉麻死我了,都起鸡皮疙瘩了。哥,你怎么变得这么肉麻了?以前那个好似没有七情六欲的你跑哪里去了?”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