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张灵在的时候,他还觉得她有些烦人。现在张灵不在,他竟然觉得有点无聊。
没错,张灵又请假了,而且是一周的假。
秦峰打电话询问情况,但她只是说遇到了些麻烦,并未详细说明。
秦峰也不好追问,只能作罢。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秦峰正准备离开,门被敲响了,闫诗雨走了进来:“董事长,外面有人找。”
这几天由于张灵不在,闫诗雨暂时担任起秦峰的私人秘书。
虽然梁京在身边,秦峰无需处理太多工作,但闫诗雨还是尽心尽力,尤其是对“贴身”二字的理解非常到位。
秦峰好奇地问:“是谁?”
知道他是龙腾集团的董事长且能找到这里的人,应该是集团的高层。
不过这些人直接进来就好,不需要通过闫诗雨通报。
闫诗雨表情有些奇怪地说:“是康焕,康家的家长。”
秦峰显然很惊讶:“他怎么来了?”
闫诗雨看了一眼门外,然后靠近秦峰小声说:“董事长,要不要我拒绝他?听说康家最近出了点状况。”
“康家的核心人物,康氏兄妹,在执行武阁任务时不幸遇难。”
“失去了这对兄妹,康家虽仍是四大家族之一,但实际上已名存实亡,家族实力大大减弱,许多仇家都开始找上门来。”
“这次康焕来找您,可能是寻求帮助。但康家的敌人非同小可,我们最好远离此事,以免受到牵连。”
秦峰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他没想到康氏兄妹去世的消息这么快就传开了,看来康家已经被武阁抛弃了。这让秦峰心中一阵寒意。
不管康氏兄妹品行如何,他们为武阁付出的努力不可忽视。
康柳平去世还不到两周,消息泄露后康家面临的危险可想而知。尽管如此,武阁还是选择了暴露消息。
真是无情啊?
秦峰整理了一下思绪:“让他进来吧。”
“啊?”
闫诗雨显得不太情愿:“董事长,我们不能卷入这场混乱,太危险了。”
秦峰摆手示意:“放心,我心里有数。”
同时,他对闫诗雨的看法也有所改观,她不仅聪明,还能从细微之处看出端倪。
闫诗雨只好点头,将康焕带了进来。
见到康焕那一刻,秦峰立刻明白了为何闫诗雨能够准确判断出他的目的。
康焕现在的样子简直让人认不出,与几天前宴会上的风光相比,他像是完全变了个人。
衣服脏兮兮的,头发乱如鸟巢,眼圈黑得吓人,仿佛好几夜没合过眼,脸上还有伤痕。
若是不熟悉他的人见了,怕是难以相信他是天阳四大世家之一的家主,说不定会把他当作流浪汉。
“康家主,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秦峰皱着眉头问,满脸都是惊讶。
虽然秦峰预料到康焕可能因为敌人的报复而不如从前风光,但眼前的景象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按理说,即使没有了康氏兄妹,凭借康家多年积累的实力,也不应该这么快就衰落到如此地步。
突然,康焕见到秦峰后,竟当场哭了起来,随即跪倒在地,带着激动的情绪喊道:“秦帮主,求你救救我们康家吧。”
说完,他不停地向秦峰磕头,额头都磕出血来了,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秦峰赶忙扶起他说:“康家主别急,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康焕一脸悲痛地说出了惊人的话:
“康家就要完了!”
“就在今晚,康家就要被灭门了!”
“什么?”
秦峰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严肃:“真的假的?”
康焕郑重地点点头:“我怎么可能拿康家的命运开玩笑。”
看到康焕并非在撒谎,秦峰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即便失去了康氏兄妹,以康家的实力和财富,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被人彻底摧毁。这意味着这次的敌人极其强大。
秦峰认真地说:“康家主,先冷静下来告诉我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请放心,既然你们选择了加入君子剑,那我们会尽全力帮助你们。”
康焕感激涕零地点点头,没想到在康家最危难的时候,秦峰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援手。
想到康氏兄妹之前的行为,康焕内心充满了愧疚,深吸一口气后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一切都要从那晚参加宴会说起,本来那两个孩子的死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所以康家一直很安全。”
“但是不知为何消息泄露了出去,从那天开始,几乎每天都有仇敌上门找麻烦。”
听到这里,秦峰摇了摇头,除了自己,只有武阁的人知道康氏兄妹已死的消息。
既然不是他透露出去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这几年来,康家的大多数敌人都是那两个孩子招惹来的。早些年他们不听我的劝告,现在他们死了,但我们却要为此付出代价。”
康焕有些懊恼地说。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父债子偿,理所应当。所以我们对那些仇敌能赔钱就赔钱,能道歉就道歉,只希望能平安无事。”
“原本还算顺利,但昨天又有一名仇敌上门,虽然是孤身一人。”
说到这里,康焕脸上闪过一丝恐惧,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那人自称来自柳堂,不是康家先找他的麻烦,而是他两年前主动挑衅康家。
只是那时得知康家与武阁有关联,便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听说康家与武阁的关系不再紧密,他就回来继续之前未完成的事情。
康焕回忆时声音都在打颤:
“原本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我们康家的武者根本挡不住,直到他杀累了才停下。”
秦峰皱眉问道:“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或者四轩?”
康焕摇头叹息:“他威胁说,任何与康家有联系的人都难逃一死。”
秦峰气愤地说:“就算他再强,也不可能单枪匹马对抗整个君子剑。”
康焕绝望地回应:“如果只有他一人,我肯定早就向君子剑求助了。”
“但他并非独自行动。”
据康焕描述,柳堂派出了一个小队意图摧毁康家,而那个令人胆寒的男人仅仅是探路的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