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晋看了眼进来的官兵,难怪这地痞敢这么嚣张,县官是真的把他当自己人啊。
县官喊来官兵后,就又自顾自的把脸埋到了怀中女人的身上,对这边的事情似乎一点也不关心。
林一还没什么反应,李彪就先出了声:
“哈哈哈,小白脸,今天你就别想走出这个官府!兄弟们,给我上!”
这些官兵居然听李彪的话,原本只是把王晋一行人团团围住,在李彪话音落下后,却是直接动手了。
但是这些官兵怎么打得过王晋的暗卫?
即便官兵人很多,但是没有王晋“留活口”的命令,暗卫手底下根本不会留活人,出手狠厉,杀一个就少一个。
刀剑相撞的声音和利刃刺穿身体的声音此起彼伏。
六七十官兵,也比不上出生入死无数次的二十个暗卫。
王晋和义妁、掌柜的,就在暗卫的保护圈中,淡然的看着戏。
掌柜的已经有点吓傻了,
“客,客官……这可是,县官的官府……”
王晋没说话,县官看到自己的官兵快要被杀完了,终于把脸从衣衫几乎剥尽的女人身上抬了起来,老脸上多了一丝慌乱:
“这可是县衙!你居然要谋害朝廷命官!这是诛九族的罪!”
王晋笑了一下,看着县官浑浊的眼,淡然的问了一声:
“朝廷命官?”
剩下的官兵见状,基本上已经停了手,根本就打不过的,何必上去白白送死,县官又从来不会把他们的命当回事。
县官先官兵停了手,虽然人数少了一半,但是还是围在这里,才有些理直气壮的回王晋的话:
“本官可是一方父母官,你谋害本官,论罪当诛九族!”
王晋挑眉,示意了一下林一,林一当即去县官身侧搬来两把椅子,步法如游龙,连县官都没有看见。
县官抱紧怀中瑟瑟发抖的女子,鬓边已经冒了冷汗。
就刚刚,那个人来搬椅子,他根本没有看清人是怎么过来的,要不是那个公子没有下令,恐怕此时,他脑袋已经搬家了。
王晋很满意县官的表情,和义妁一人坐了一把椅子,接住了从肩膀上跳下来的腓腓,淡漠的话音又问了一遍:
“朝廷命官?”
县官这次没有出声,只是以眼神示意被五花大绑的李彪,似乎在责问“你从哪给我得罪了一个瘟神”。
不过李彪见县官似乎自顾不暇,也没敢出声。
王晋淡然的笑声响起,在安静的县衙格外的清晰,随手揉了揉腓腓的小脑瓜,王晋淡漠道:
“谋害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县官没说话,李彪却是喊了一声,
“谋害朝廷命官,可是诛九族的罪!你个小白脸,要是现在给我们磕几个头,好好认个错,我们就只杀你一个,不牵连你九族,怎么样,还不快跪下磕头?”
王晋直接笑出声来,他实在是不理解,这个李彪是不是看不懂目前的形势?
现在是县官和李彪一干人等为鱼肉,王晋这边才是刀。
诛九族?王晋最近的亲属是王莽,他诛得动?
王莽只需要几句话,就能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这样的事情,显然不需要王莽出面。
王晋看着县官越来越白的脸色,唇角的笑意不变,
“既然是诛九族,那就请县官把你的九族都召过来罢。”
王晋接过秋至递过来的米糕,秋至刚刚买枫糖米糕回来,还顺手拿了王晋的相印。
王晋看着秋至把装着相印的盒子放在自己腿上,又把另一份枫糖米糕递给义妁,看着县官因为震惊睁大的眼,淡漠道:
“怎么?还要本相派人去请?”
“本相?”李彪忍不住大喝出声,“你当你是丞相吗?在这里欺骗县官老爷?”
掌柜的也是满脸震惊的看着王晋腿上那个红木盒子,难道真的是……丞相大人亲临?
县官却是白了脸色,看着坐在椅子上淡然吃米糕撸猫的王晋,声音有些颤:
“真的是丞相大人大驾光临?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了。”
现在知道害怕了?
但是已经晚了。
王晋笑了一声,没有理会县官,而是扫了一眼围着他们的官兵,
“本相在此,你们还要为县官卖命吗?”
官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十分一致的扔掉了手中的兵器,往后退了三步有余。
显然是不想再和县官有什么瓜葛,立场清晰明了。
县官狠狠地掐了一把怀中女子的腰,惹得女子又惊又怕的哭了一声,县官见官兵真的弃他而去,咬牙切齿道:
“你说你是丞相就是丞相,无凭无据,谁会信你?”
王晋把手上的枫糖米糕吃完,才不紧不慢的打开盒子,拿出了相印。
相邦的相印,和国玺是同样的材质,只不过相印要小上一圈,上面刻的,也只是个昂首挺胸的麒麟。
是麒麟踏祥云的样式。
王晋看着县官满是不可置信的老脸,淡漠道:
“拿下。”
暗卫当即把县官从女人身上扯下来,按着跪在了王晋面前。
刚刚被县官抱在怀中的女子,也连滚带爬的到了一边,把自己已经被扯坏的罗裙拉好。
掌柜的已经被这一系列的变故惊得呆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王晋手上的相印,再看看跪在那里满脸灰败的县官,喃喃道:
“丞相,丞相大人?”
“嗯,”王晋应了一声,而后淡漠的看了一眼县官,
“杀无赦。”
当下,暗卫就赶着一众被绑成一串的地痞们去了县衙的另一侧,林一也让秋意把县官带到了那边。
王晋和义妁没转头看,只是自顾自的吃米糕,揉腓腓。
掌柜的却是听着那边的动静,一声一声的,似乎都是人头落地的声响!
待到声音彻底平息后,王晋才看了一眼躲在一侧瑟瑟发抖的女人,但是目光很快又转到掌柜的身上,问道:
“县官卸任之后,掌柜的觉得谁能接任县官一职?”
掌柜的沉默了一下,才回:
“是,是县丞大人,县丞是个很有才学的年轻人,但是似乎是和县官不合,被县官罚禁足思过。”
王晋随手把米糕递给义妁,腓腓乖巧的跳到他的肩膀上,而后王晋拿着相印起了身,往县官的桌案那里走,
“那便封这个县丞为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