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么多的【鉴灵玉】，也不能都放出去。
王晋沉吟了一下，看向张良，
“你要不要收着一片？”
有了王晋之前所说，张良已然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自然很清楚王晋让他带一片的用意，但是张良摇了摇头，
“我平日都在府上，基本不出门，和我接触最多的就是你……
你身上的东西多，它应该总会发光，还是等我出门时，再向君清讨一片罢。”
张良说得也有道理。
王晋看着满桌子散发着微光的翡翠玉片，点头，心念一动，【鉴灵玉】顿时消失大半！
王晋把大部分的【鉴灵玉】收进系统空间，剩下的一片一片捡起，放进一个托盘中。
大约四十片。
王晋抬手唤来林一，很快，林一就出现在了书房门口。
王晋看着他，示意了一下桌案边缘，还在散发着微光的【鉴灵玉】，淡然吩咐：
“找几队人，每人拿走一片，专门搜寻能让它散发微光的东西。”
有了上午的谈话，林一显然知道，王晋所说的是什么。
林一点头应声之后，就带上【鉴灵玉】退下了。
王晋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继续抽取宝物，而是看了眼桌案上的资料。
那是一直也没有看完的，司马懿的来信。
最后一张信纸上，说的是此次来信的最后一件事。
司马懿发现，南越王室那边，有的不仅仅是大秦女子。
还有别国的，来自各国的都有，但是他们都一样——
都是那些王公贵族随意买卖，任意折磨的玩物。
王晋皱眉，一个大秦，已经满足不了南越了么？
但是，其他国家的人，相较于大秦，数量明显少了很多。
十中存一。
这也是大秦本身的地大物博所致。
王晋凝眉，也就是说，大秦还是他们主要的猎物，也就是玩物的来源地。
程雪莹身上的悲剧，或许还在更多的地方上演，别处也有，但是大秦更多。
王晋沉吟了一下，他并没有去南越大招旗鼓的救人的打算，只是，需要先切断大秦向南越的“供货渠道”。
同时，让司马懿多加留意，继续调查。
因为王晋毕竟还处在大秦的腹地，也就是京城当中，此刻能立刻抽调，然后前往那么远的地方的力量，根本就不多。
而且王晋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做，不能把力量分散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只能让司马懿去调查。
王晋揉了一下眉心，展开信纸，给司马懿写信。
现在最好的办法，还是让司马懿先继续深入调查，毕竟司马懿虽然身在大秦西北的苍林城，但是那里地处边境，司马懿和南越离得很近。
而且，司马懿把大部分的暗卫都带了过去。
赈济灾民时，暗卫主要负责司马懿的安全，但是满城之中，除去没什么战斗力的难民，就是太守府官兵。
司马懿已经把太守府官兵控制了，再加上自己也带了官兵。
安全问题上，其实没有多大隐患。
毕竟一开始比较严重的，应该都被司马懿处理完了。
所以，有了官兵傍身的司马懿，完全可以抽调出暗卫的力量，去着手调查这些事情。
王晋写好给司马懿的回信之后，就把放在一边等待墨痕干涸。
王晋阖眸，坐在桌案前，眉心及不可见的蹙着，没有说话。
张良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王晋，手上磨墨的动作轻了一些，浓郁的墨色在手下的墨条低端洇开，沾染了一片砚台。
没多久，书房门口突兀的落了个暗卫，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上折叠好的信纸放到了王晋的桌案边上，然后闪身退去。
王晋睁开了眼。
这信纸的折叠手法，王晋很有印象，是乔七七的。
乔七七给司马懿写完回信，王晋就把这些信纸都放进了一个信封中，抬手唤来暗卫，
“让人送去给司马懿。”
暗卫退下后，王晋看着对面还在默默的磨墨的张良，沉吟了一下，
“你觉得，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人，被抛弃之后，会发生什么？”
张良磨墨的动作一顿，
“失去价值，死？”
王晋眉心几不可察的蹙了一下，缓缓地说出疑问，
“前些天，被司马懿转送到这里的程雪莹，是被折磨之后抛出来的幸存者。
她因为脸被折磨的格外惨，几乎没什么声息，‘尸体’没有被带走。
但是司马懿说，原本该被丢去乱葬岗的尸体，有很大一部分，都失踪了。”
“失踪？”
张良仔细的咀嚼了一下这连个字，
“是折磨他们的人，想起来他们还要别的用处，又派人捡回来了？”
王晋摇头，眉心皱起，
“可能性并不大，这样类似于奴隶的买卖，能够发到如今的地步，定然由来已久。
那么，处理后续的手法，自然也由来已久，应该早就已经定下了，不出意外，是不会随意变更的。
而且，买去‘玩物’的王公贵族并不少，未必是同一阵营，怎么可能要做出如此整齐划一的动作来？”
“一旦有意外，司马懿早就和咱们说了。”张良说完，也皱起了眉心，神情有些严肃。
“嗯，”王晋应了一声，
“只有可能，是别人偷走了半死不活的‘尸体’。”
谁会闲的没事去偷尸体？还偷那么多？
这个猜想，成功的让王晋和张良沉默下来。
王晋缓缓开口：
“是不是，有人也要用她们试蛊？可是试蛊向来都是巫蛊教中比较高层的人，研究新的蛊术使用，民间大多都是只学了一点皮毛的人……
除非有人刻意的组织，想要试蛊。”
张良更加沉默。
片刻后，王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手心摊开，多了一个翠绿的玉瓶子。
张良还以为王晋要找出什么像陈志一样能掐会算的东西，没想到只是掏出了一个除了值钱一无是处的玉瓶子。
张良心中的疑问才刚刚升起，王晋随手把玉瓶子往空中一抛。
翠绿的玉瓶子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然后在半空中凭空消失。
张良抿了口茶，看了眼王晋淡然的眉眼。
【宝物匣子】的琉璃碗上，只有王晋能看见的金光大作！
王晋眼中一亮，有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