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少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身上向外冒着寒意。夏初秋明显地感到屋里的温度顿时降了好几度。
“呵呵…”夏初秋娇笑,眼波带着水看着炎少,舌头轻轻地有意无意地舔了一下性感的唇瓣,声音更柔,她用一种近似媚惑的声音向着炎少沙哑地说道,“炎少,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们孤男寡女地同一间病房,古人云,春宵一刻值千金,长夜漫漫,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呢?”
“滚!”炎少薄唇一抿,从牙缝挤出一个字。
“炎少,你真的就不想么?”夏初秋继续挑着眉毛看着炎少,眼角全是挑逗,衣领上的扣子已经被她解开一颗,露出里面洁白柔嫩的肌肤。
炎少的脸更黑了,身上的寒意更浓。
“趁老子没发火之前,立刻给老子滚。”炎少冷冷地说道。
夏初秋对炎少的话置若罔闻,继续媚笑,手上的动作不停,衣服的扣子一颗颗解开。
“死女人…”
炎少终于再也无法再淡定了,张嘴就骂。
“炎少!”夏初秋嘴里轻轻地呼了一句,向前一步,头一低,弯腰唇紧紧地吻住地了炎少的唇。
“滚…”炎少的眼睛一暗,伸手就去推夏初秋。
“我靠。”
炎少的手还没有挨到夏初秋的身上,夏初秋突然爆了一句粗口,接着一脸痛苦地倒在了炎少的身上,手撑在腰上。“我的腰啊,疼死老娘了。”夏初秋嘴里一阵哀嚎。
太得意忘形了,她居然忘记自己的腰伤了,这下可好,她起不来了。
“你少给老子装死,赶紧给老子滚开。”炎少冷声说道,脸上隐隐露出一丝古怪与不解。
女人的身体竟然这么软,最令他奇怪的他好像并不讨厌。炎少的心里有些微惊,不,不,这是不可能的,这个世上除了杨小凝,任何女人的靠近对他来说都是厌恶的。
这个世上只有杨小凝才可以靠得他这样近。
只有杨小凝。
炎少猛地一把把夏初秋推了出去。
猝不及防,夏初秋一下子被推了出去,“噔噔”退后好几步直到抓到一把椅子才勉强地站稳了脚步,手撑在腰上,脸上痛苦之色更浓了。
哎呀她的腰啊!这个没风度不解风情的死变态,这是要把她往死里整啊!
“你有病是吧?”
夏初秋咬着下嘴唇愤愤地瞪着炎少。
炎少脸上一片冷意,冷冷地扫了一眼夏初秋,在夏初秋准备承受他的怒火时,意外地,炎少把脸一迈,眼睛一闭,不再理睬夏初秋。
夏初秋倒是觉得有些奇怪,这好像很不符合他炎少的性格啊!这么平静,反倒让夏初秋有些不适应,也不敢再生什么事了,只好手撑着腰一步步艰难地向病床走去。
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炎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睛无意识地看着房间的某处,思绪潮伏。
刚刚夏初秋倒在他身上,他的心微微动了一下,身体莫名间突然间有了反应。
这不是他该有的反应,没有女人会取代杨小凝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刚才只不过是一个男人正常的反应而已。炎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着,试图说服自己刚才其实只是一个意外罢了。
慢慢地思绪又飘远了。
他其实很早就认识了杨小凝,也找了她很多年,那次酒会如果不是杨小凝手腕上那块红色的胎记,他想,他也许根本认不出来她是谁,也不会知道,那个尘封在记忆中的那个女人是杨小凝。
认识杨小凝是十五岁正值青春年少荷尔蒙分泌正旺盛的时候,与许多大多数的同龄男孩子一样,急于想找一些事情做来发泄多余的精力。于是,打架成了他们的家常便饭。
那次他被一群人围殴,直打得他倒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对方才罢休才扬长而去。当时,天空下着小雨,他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他想,他也许就这样死了。
这时一个女孩了走了过来,她蹲在他面前,用手拨了拨他的眼皮子,睁开眼时,女孩子手腕上的一块红色圆形胎记印入他的眼帘。
“没死啊?”女孩子的语气中隐隐有些失望,停了一会儿,她又说道:“你说我救不救你呢?如果不救你,我会落一个见死不救的骂名,如果救了你,唉,其实我真的很不喜欢打架打输的男生,太没种太丢人了。算了,我还是给你叫个110和120吧!谁叫我今天心情好呢!”
女孩子自言自语一番,接着好像是拨打了手机,再接着他脑袋一迷糊就什么也不知道。
唯一他记得的是那块手腕上圆形的胎记,还有女孩子的一番话,从那个时候他就发誓,他一定会让自己强壮起来,他会让她看看,他到底有没有种。
后来,他再也没有看见过那个女孩,慢慢地他对她的记忆越来越淡,直到有一次酒会上,他遇见了一个叫杨小凝的女人。
整个酒会只有她一个人是焦点,一袭白衣摇曳生姿,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笑得是那样的张扬与肆意,眼睛顾盼生姿,千娇百媚,猛然间他的心里升起一股异样,一股强烈的念头自心底升起,怎么挡也挡不住。
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他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一个女人。
整晚他的视线就在杨小凝的身上停留,许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她向他举了举酒杯,一脸认真地对他说道:“别看了,我是有男人的。”
他欲正说些什么,蓦地他又看见了那块记忆中的圆形胎记。
记忆如潮水般向他袭来。当时他极欲狂笑。没想到兜兜转转当年那个对他不屑一顾的丫头片子竟然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重新闯入他的眼里。
这一次她是怎么也不跑不掉了,不管她有没有男人,她是他的了。他会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她,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被人打倒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的弱小子。
只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日那一次见面成了永别。再见时,杨小凝身穿白色婚纱躺在冰冷的棺材里,自此,他的心突然间空了一大块。
自此,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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