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宁静柔反应过来,立刻瞪大眼睛看着罗浩博,“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开记者招待会,你是要把自己曝光于公众面前吗?警察现在到处找你,网上媒体上全是你的新闻。”
宁静柔直觉认为罗浩博真的是疯了,就算是要开记者招待会,也得要在事情快要平息以后才开,现在开记者招待会只会让事情更糟,更要命的是警察正在四处找他调查,他一出现,警察会立刻把他带走。
罗浩博知道这个时候出去不是一个好时机,但是,现在他必须为自己开脱,不能让误会越来越大。
“静柔,你说的我都知道,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罗浩表深吸了一口了对宁静柔说道。
“我?”宁静柔愣了一下,“我怎么帮你?”
“这个记者招待会由你来开。”罗浩博慢慢地说道。
宁静柔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我不去。”宁静柔摇头拒绝,现在的她就是青城的一个大笑话,她才不要去开什么记者招待会,看着那帮记者,她真的很烦。
“静柔,现在只有你能帮我洗刷这个冤情了,如果你都不帮我,我这下就真的是掉黄河都洗不清了。”罗浩博一脸乞求地看着宁静柔,手搂住宁静柔的脸,脸埋在她的胸前。
宁静柔忽地有些心软了,此时的罗浩博特别无助,正是需要她帮忙的时候。
面对自己深爱的男人,宁静柔再一次选择了相信罗浩博的话。因为她相信,罗浩博是绝对不会背叛她的。
“好吧,你说说我要怎么帮你?”宁静柔对罗浩博说道。
“静柔,我知道你是最爱我的,有你陪在身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罗浩博立刻直起身来深情款款的看着宁静柔,抱着宁静柔一顿热吻,宁静柔虽然心里还是有些芥蒂,但是这毕竟是自己喜欢的男人,除了帮他,她别无选择。
“浩博,只要你记住,我是最爱你的人,这辈子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宁静柔喃喃说道。
罗浩博眼睛一冷,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亲吻。
……
医院,朵云醒来看着房顶怔怔发呆,大脑有片刻的浑沌,她怎么躺在病床上了?一扭头,她看到夜凌蜷伏在沙发上。
朵云手撑着胳膊起身,头还有些晕,她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夜凌这时睁开了眼睛,视线投在朵云的身上,幽暗而深长,他坐直身体,“你醒了?”
“嗯!”朵云轻轻地点头,停了一下,“我怎么躺在病床上了?”
“昨天你喝多了。”夜凌淡淡地说道,起身站了起来,揉了揉脖子,沙发太短,根本不够他人长,他睡着很不舒服。
朵云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从床上跳下来,“我昨天是不是发酒疯了?”朵云轻轻地问道。
“还好。”夜凌平静地答道,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闭口不提。
朵云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抿了抿嘴唇,不在说什么,向卫生间走去。
夜凌的态度很奇怪,朵云敏感地觉得他可能有事情瞒着她,不过既然夜凌不想多说,她也就不再问了。
镜子里的朵云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是皱巴巴,朵云一脸的嫌弃,她怎么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一会儿夜夜要来,她怎么能够以这副样子见夜夜?朵云打开花洒准备洗澡。
刚刚脱掉衣服朵云的瞳孔猛地放大,视线落在肩上那朵刺眼的草莓。
朵云是成年人,又生过孩子,她知道这是什么,是吻痕。
他居然这么卑鄙,趁她醉酒居然对她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情。
一股怒火自朵云心底升起,胡乱地穿好衣服,她“呼”地一下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夜凌,你真是太卑鄙了。”朵云眼中噙着泪水对夜凌喝道。
夜凌被朵云骂得莫明其妙,“朵云,你说清楚,我怎么卑鄙了?”夜凌眼睛一暗向朵云问道。
朵云没有想到夜凌居然还敢狡辩,一时之间气得眼泪掉了出来。
“你太无耻了,自己做过的事情居然不承认,你真让我瞧不起你。”朵云咬着牙齿对着夜凌叫了一句,转身又进入了卫生间,不一会里面哗哗的流水声,隐隐地还有朵云的哭声。
夜凌的目光闪了闪,抿着嘴唇一言不发,默默转身,看着窗外。
不管他做没做过,在朵云的心里他就是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永远都是。
半个小时后卫生间的门打开了,朵云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披着一头湿头,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红通通的,看得出来她用力地洗刷过。
夜凌回头看了一眼朵云,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痛苦和悲伤。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夜凌向朵云解释。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朵云斜了一眼夜凌,反问。
夜凌一窒,痛意在心中一点点扩大,他真的就这么糟糕吗?
“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吗?”夜凌的眼中的悲伤越来越浓了,他盯着朵云的眼睛出声问道。
“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朵云飞快地说道,擦干头发,拿起了包包,“我不想和你说太多的话,我答应过夜夜要陪他去游乐场。”
朵云话音刚落,打开门走了出去。
夜凌看着门发呆。
第一次,他开始思考与朵云之间的关系,他在想他之前是不是太执拗了。明明朵云喜欢的人不是他,他还是把她留在身边。
夜凌的心在疼。
他想起昨天晚上朵云叫出来的一句话。
傅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朵云依旧还是对傅泽念念不忘,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喜欢傅泽。
他不在乎朵云是不是误解他,他在意的是朵云的心里有没有他?
事实的真相再一次很残酷地证明,他在朵云的心中一点位置也没有。
夜凌突然间想起一句话来,爱一个人就是放手,给她想要的。
夜凌的眼睛暗了暗,一个决定在他的脑海里形成。
他是时候该放手了。
朵云在医院门口碰到了来看夜凌的夜老太太和老爷子,夜夜也来了。
“妈妈!”夜夜一看到朵云立刻向她扑去,“妈妈,我想你。”夜夜抱住朵云的腿,抬头看着朵云的眼睛,童声童气地说道。
“妈妈也想夜夜。”朵云弯腰把夜夜抱了起来,在他的脸上亲了两口,惹得夜夜一阵轻笑。
朵云的视线落在夜老爷子和老太太身上。
“爸妈,我带夜夜去游乐场去了。”朵云笑了笑,轻轻地说道。
“去吧!夜夜从昨天就开始念叨了,这是夜夜的水壶,游乐场人多,注意安全。”夜老爷子把手中的水壶递给朵云,笑眯眯地说道。
“我知道了。”朵云应了一声,视线落在夜夜的身上,“夜夜,和爷爷奶奶说再见。”
“爷爷再见,奶奶再见!”夜夜向着老太太和老爷子晃了晃胖乎乎的小手。
“再见!”夜老太太和老爷子脸上全是笑容,他们同时对着夜夜挥手。
“那我们走了。”朵云低低说了一声,抱着夜夜向停车场走去。
夜老太太脸上明显地不悦,脸沉了下来,“你看看她,自始自终都没有提夜凌一个字。这个女人真不知道把她娶回来有什么用?”
“行了,别唠叨了,她不是每天都守在医院陪床吗?她也挺辛苦的,你就多体谅一下她。”老爷子安慰夜老太太,两个人一起向住院部走去。
夜老太太的不满并没有因为老爷子的向句话而消失,“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更生气了。她哪里是来陪床来了?她这是给夜凌添堵来了,一天到晚板着一张脸,没有一点笑容,就好像谁欠她似的。”
“夜凌本来就是欠她的。”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当年的事情的确是夜凌做得不对。”
“行了行了,是夜凌做得不对,我们都做得不对,就她一个人受委屈了,这总行了吧?”夜老太太气结,对着老爷子撂下一句话,自己率先进了电梯。
老爷子眼中全是笑意,摇头,走进了电梯。
夜老太太明显地在生气,一路上一直板着脸,与老爷子一句话也不说,一直板着脸进入夜凌的病房。
“这是怎么啦?”夜凌看老太太脸色不对,悄悄地问老爷子。
“没事。”老爷子摇头,“我回去哄哄就行了。发小孩子脾气呢!”
夜凌笑了,不说话,眼里全羡慕,老爷子和老太太都这把年龄还是这么恩爱。
“爸,妈,你们去国外转转吧!”夜凌突然间对老爷子和老太太说道。
“不去,我们走了,夜夜怎么办?”夜老太太一口拒绝。
“不是有我和朵云吗?”夜凌回答。“你们就放心的出去转转吧!”
“我不放心把夜夜交给你和朵云。”夜老太太还是摇头。
“夜凌和朵云是夜夜的爸爸妈妈,夜夜交到他们的手里,你又什么不放心的?我们就听儿子的安排,出国转转,自打有了夜夜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出去了,趁现在还能走得动,我们再出去看看。”
老爷子赞同夜凌的话,劝说老太太。
“爸说的对,趁现在还走得动,就应该多出去走走。”夜凌也在一旁说道。
“不行,你的病还没有好,我不放心。”夜老太太还是不同意。
“我的身体现在是一天比一天好,刚才医生来过了,再过一个星期我就可以出院了,你就是不要担心我了。”
夜凌向老太太伸了一下胳膊,表示自己现在没事了。
“我不去,我舍不得离开夜夜。”夜夜是夜老太太一手带大的,一天不见夜夜,她心里就想得慌。
“现在的通讯多发达,你要是想夜夜了,就和他通通电话,然后再来一个视频不就行了吗?你年轻的时候一直想去爱琴海,那几年公司忙,我一直抽不出时间来陪你,现在时间有了,我陪你去看看。”
老爷子深情款款地对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脸上的表情有些松动。
夜凌见此立刻趁热打铁说道,“妈,你就去吧!爸这是想对你补偿呢!你就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夜老太太想了想,最后终于答应了,“那好吧!”
“答应了?答应了我们就去计划一个路线,这次我们要把每个国家都转一转。”老爷子一脸笑容地对老太太说道。
“这得多长时间?”夜老太太问道。
“你想玩多长时间就玩多长时间。”老爷子呵呵地笑着,“你要是觉得哪个国家好,我们就在那里住下不回来了。”
“那可不行,我可离不开我的夜夜。”夜老太太嗔怪地看了一眼老爷子,脸上全是笑容,心里美滋滋的。
夜凌看着自己的父母,眼里全是羡慕。在他的记忆中,他们就一直这样恩爱,从未吵过架,偶尔也会有脸红的时候,但都是老爷子让着,他记得以前老爷子说过,与你生活到最后的那个人就是你枕边的人,我若不好好对待,将来谁陪我。
以前夜凌还不是太懂这句话,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父母一天天变老,他才发现,真的,陪在自己身边的永远都是枕边人。
他总是借口工作很忙,一年和父母在一起的日子可以数得出来,平时都是父母两个人在一起,两个人相依为命。
但若是把不相爱的两个人捆绑在一起,他们能够走到最后吗?她幸福吗?
夜凌的脸上一片黯然。他想到朵云。
他不能这么自私,让朵云就这样不幸福地与他生活一辈子。
他会放她走的。
……
夏初秋腰酸背痛地躺在床上,头枕在炎少的胳膊上。
“你今天就打算赖在家里一天吗?”夏初秋抬了抬眼,看着炎少问道。
“嗯!”炎少点头,手又落在夏初秋的身上。
“不去场子里?”夏初秋打掉了炎少的手。
“女人,我是在家陪你。你没看出来?”炎少斜了一眼夏初秋,看夏初秋的眼神充满了不悦。
夏初秋抿了抿嘴,她其实很想说,她真的不需要人陪。
特别那个人是炎少,夏初秋预料到,他们估计一整天的时间都会在床上度过。
“与夜氏集团的合作拖了一段时间了,工程滞后,再这样下去的话,到时候如果交不了工,我们的损失会很大。”与夜氏的合作是夏初秋在负责,她要赶紧完成,不能再拖下去了。
夏初秋掀开被子就要从床上跳下来。
炎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微一用力,把她又拽到床上。
“女人,我们是新婚。”炎少不悦地说道。
“新婚期间就不用工作吗?”夏初秋反问。
“你说,在你的心目中是工作重要还是我重要?”炎少火了。
夏初秋皱起了眉头,这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
炎少一看夏初秋脸上的表情顿时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这还需要考虑吗?当然是他重要,他重要。
“夏初秋,你不要告诉我工作比我重要。”炎少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没有这样说。”夏初秋看着炎少说道,“不过,有些时候工作真的很重要。男人可以背叛你,但是工作不会背叛你。”
“你…?”炎少瞪着夏初秋,后牙磨了磨。
这个女人是在说他会背叛他吗?他看来就那么没有信用吗?
夏初秋一看炎少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又想多了。
“你别想多了,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夏初秋向炎少解释。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炎少微眯着眼睛看着夏初秋。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知道你是不会背叛我的。”夏初秋对着炎少笑了笑,炎少的心里一喜,正欲说些什么,接下来夏初秋的话让他顿觉得蛋疼。“如果你敢背叛我,我就给你戴十顶八顶绿帽子,让你的头上一片绿油油的。”
“夏初秋,你居然去敢找别的男人,看来我是没有把你喂饱啊?”炎少的眼睛一眯,翻身把夏初秋压在身下,手一扯一拉,夏初秋身上原本就松松垮垮的睡衣被炎少扔开。
吻,铺天盖地向夏初秋落去。
夏初秋身上一阵酥麻。
“这只是假设,假设你知道吗?”夏初秋去推炎少。
刚刚才做过,又来了,他有这个力气,她可没力气了。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在外找野男人。”炎少咬牙切齿地说道,张口在夏初秋的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你属狗的啊!”夏初秋疼的叫了一声。
“你只能是我的,这辈子下辈子你只能是我的,你要是敢找野男人,我先把野男人给杀了,然后把你给杀了,我再自杀。”炎少恶狠狠地说道。
夏初秋窒了窒,视线落在炎少的脸上,看他俊美的脸上一片扭曲,心中微微一动。
他很极端,极端地让人害怕,可是却又让夏初秋倍觉得心安。
“假如是你背叛我呢?”夏初秋向炎少反问。
“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炎少一脸不屑。
“如果真的发生了呢?”夏初秋坚持问道。
“女人,我说了,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如果真有一天发生,你不要把我杀了,你先把我给阉了,留我在这个世上苟活,给你解气。”
炎少一脸认真地对夏初秋说道。
夏初秋愣了一下,突地笑了出来,“别说,这个主意真的很好,我赞同,如果你敢背叛我,我就把你阉了,让你不男不女地活在这个世上,想起来就爽。”
“那就把罗浩博那个王八蛋也给阉了吧!”炎少突然给了夏初秋一个建议。
夏初秋沉默,空气中微微有些凝固。
“好主意,等他身败名裂时,我可以考虑一下你的建议。”夏初秋点头。
“老婆,当年是怎么回事?你一直没有告诉我。”炎少向夏初秋问道。
“亲热的时候能不能专心一点?如果不行了,我要起床了。”夏初秋的眼睛暗了暗,伸手推了一把炎少,翻身要下床。
“女人,你居然敢藐视我?我哪里不行了?”男性的自尊被损伤,炎少的脸一下子绿了,拽着夏初秋的腿拖了过来,身体重重地压了上去。
房间里不一会儿响起暧昧的男女喘息声,温度瞬间升高。
……
季氏办公大楼,季翰墨的办公室,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手里捏着香烟看着楼下。
简辉站在办公室里,开始向季翰墨汇报情况。
“季总,夏初秋的新闻被压下去了,罗浩博今天上了头条。”
“罗浩博?他又做了什么事?”季翰墨回过头看向简辉。
“招妓嫖娼,被人举报了。”简辉简单地把今天早上的事情说了一下。“闹得挺大的,警察记者还有宁静柔全都去了,听说当场抓了一个正着。”
“罗浩博现在人在哪里?”季翰墨来了兴趣,转身回到办公桌后,把烟扔进垃圾桶里,打开了电脑。
“跑了,听说是从二楼的窗户跳下跑掉了,警察现在正在找他。”
“有点意思。”季翰墨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昨天夏初秋的新闻还在漫天飞,今天就出现罗浩博嫖娼的消息,这不是夏初秋做的还能有谁?
“季总,夏初秋的事情我们还插手吗?”简辉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找到是谁最先发布谣言的?”季翰墨抬眼看着简辉。
“警方那边有消息,不过没什么收获。”简辉摇头,最先发布消息的那个人已经抓到了,交待只是听别人说的,只谁说的又指不出来,后面的全是转载,他们都不知道消息到底是从何而来。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季翰墨沉默一会儿,对简辉招了招手。
“那还需不需要再接着…”简辉欲言又止。
“暂时不用了,罗浩博的新闻一上来,夏初秋的事情就会慢慢地被人们所遗忘,再提起,除了给人们加深印象之外,没有好处。”季翰墨想了了想说道。
“是。”简辉应了一声,抬脚打开门走了出去。
季翰墨倒在椅子上,陷入沉思之中。
新婚当天被强暴,这则新闻的确是很劲爆,也吸引众人的眼球,而且这个人恰好是炎少的妻子,这则新闻不可谓不轰动。不过,也正是因为夏初秋是炎少的妻子,所以这事扑朔迷离,真假难辩,人们也是持有怀疑的态度,心里多多少少都明白,夏初秋是被人恶意中伤。
现在罗浩博的消息一出,大众的视线瞬间集中在罗浩博身上,有图有证据,警方已经证实,现在人们的眼睛全都盯着罗浩博,看警方如何处理这事。夏初秋的事情立刻被人们抛之脑后。
对于罗浩博,季翰墨一点也不关心,他关心的人是夏初秋。
谁把夏初秋的事情透露了出去?是顾微微吗?季翰墨的眼睛暗了暗,起身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除了顾微微,季翰墨想不出还有别人来。
顾微微最近的心情很复杂,又惊又怕,可是一想到那个夏初秋现在一定是躲在家里哪里也不敢去,顾微微感觉到又特别的解气。
“妈,你在想什么呢?粥都从锅里溢出来了。”顾微微从卧室出来向厨房走去,锅在灶上煮着,蒋慧站在一旁发呆。
“哦哦!”蒋慧回过神来,赶紧手忙脚乱地把火关掉,把锅端了下来。
“妈,你在想什么?怎么这几天都是怪怪的?”顾微微奇怪地看了一眼蒋慧。
自打从哥的婚礼上回来,她就发现蒋慧不对劲,而且顾温瑜也成天寒着一张脸。婚礼那天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顾微微向蒋慧问道。
“没事,吃饭吧!你不是想出去吗?时间来不及了。”蒋慧摇摇头,嘴角扯开一道笑意,对着顾微微说道。
“哎呀,我时间来不及了,我不吃了。”经蒋慧一提醒,顾微微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立刻大惊小怪地叫起来,转身向门口跑去。
“来不及了,真的是来不及了。”顾微微嘴里不住地念叨,换上鞋子“砰”的一声摔上门走了。
“这孩子真是被惯坏了,一天到晚毛毛躁躁的。”蒋慧皱起了眉毛,嘴里嘀咕了一句,把粥盛好,端了出来。“温瑜,早点好了,吃饭了。”
蒋慧冲着书房叫了一句。
自打从炎俊哲的婚礼回来以后,这几天顾温瑜都睡在书房。
顾温瑜的脸色并不好看,看了一眼蒋慧,什么也没有说,在餐桌前坐下。
蒋慧想说什么,一看顾温瑜的脸,想说的话全咽了下去,默默地坐在顾温瑜的对面。
空气里很沉闷,沉闷的让蒋慧喘不过气来。
有几次蒋慧想说一点什么,可是看到顾温瑜难看的脸,只好悄悄地咽了回去,这种沉闷一直持续到顾温瑜出门,这才稍稍缓和一点。
蒋慧一脸沮丧,她真的不知道炎少居然知道。一想到这里蒋慧的身体就开始颤抖,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和顾温瑜在一起的?记得当年,他还是一个孩子。他们一直很小心,小心地不让任何人知道,一直到炎少的母亲去世他们才在一起的。
蒋慧的身体涌出一股寒意,炎少一直知道的,但是从来没有提过,他到底想干什么?是想等着他们快要忘记时再来狠狠地给他们一击吗?
蒋慧的眼底全是恐惧,她仿佛听到炎少的声音,“贱女人,你在我妈生病的时候和自己的导师上床,你对不起我妈妈,是你们害死我的她,我要你们死,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蒋慧眼底的恐惧更浓,使劲地摇头。
炎雅不是她害死的,这跟她没有关系,是自己得了绝症。她唯一对不起她的地方是在她生病的时候和顾温瑜上了床。她是情不自禁,顾温瑜是个好男人,她不想让别的女人把他抢走。
“我没有害她,她是自己病死的,她的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蒋慧不住地摇头,突地起身打开门向外跑去。她怕,她怕一个人待在家里。
顾微微急匆匆地向外跑去了,今天她和朋友有约,再晚了就来不及了,她刚从小区出来,一辆黑色的车“吱呀”一声停在她的身边,她吓了一大跳,脸色一变,正欲喝斥几句,车窗遥下来,季翰墨的脸撞进顾微微的视线里。
“怎么是你?”顾微微看到季翰墨明显地一愣,心头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他该不会是为夏初秋的事情来的吧?
“上车。”季翰墨寒着一张脸,冷冷地说道。
顾微微咽了一下口水,脚步向后移了移,“季翰墨,你找我有什么事?”顾微微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的心里有些发毛。
“上车,相同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我的耐心一向不好。”季翰墨冷冷的声音又在顾微微的耳边响起,脸上一片寒意。
明显地他整个人处于一种愤怒之中。
顾微微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脚步抬了一下,她在想,如果她现在跑掉的话,机会有多大?
“不要妄想逃跑。”季翰墨一眼就看穿了顾微微的意图,“如果你敢逃,我绝对会让你非常后悔的。”
顾微微的脸色变了又变。季翰墨不是一个好惹的人,他连炎俊哲都敢惹,还有他什么不敢做的事吗?
顾微微左思右想,最终硬着头皮上了车,坐在副驾驶座上。
“坐后面去。”季翰墨看也不看顾微微一眼,冷冷地又冒了一句。
“你?”顾微微的牙齿咬了一下,从副驾驶位置上下车,“砰”的一声摔上门上了后座。
“季翰墨,现在有什么事你可以说了吗?”顾微微咬着牙齿说道。
“看到我为什么要跑?”季翰墨没有温度的声音在车里响起。
“我有跑吗?”顾微微反问。
季翰墨的眼睛暗了暗,“我记得我之前好像跟你说过,如果你敢把夏初秋的事说出去,我是绝对不会饶过你,看来,你是没有把我的话听在耳朵里啊!”
“我没有。”顾微微的心一颤。
“没有,哼!”
季翰墨重重地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话音落下,脚底猛地一踩油门,车子像着离弦的箭呼地一下子向前冲。
顾微微没有系安全带,身体在惯性的作用摔得东倒西歪。
“季翰墨,你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停车,你快停车。”顾微微吓得花容失色,嘴里不住地尖叫。
季翰墨对顾微微的话置若罔闻,车速越来越快。
“啊——”顾微微一颗心都要从胸腔里飞了出来,她闭上眼睛嘴里不住地尖叫,手紧紧抓住把手不放。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车终于停了下来。
季翰墨打开车门下车来到后座,把一直尖叫的顾微微拖下车。
这是一座桥,季翰墨把车停边停下,无视来来往往上车辆,提着顾微微的衣领直接把她扔到桥栏杆外。
顾微微吓得魂飞魄飞,双手死命地抓住季翰墨不放。
“啊——,季翰墨你这个疯子,你要干什么?”顾微微对着季翰墨尖声大叫。
“你先看看桥下。”季翰墨无视顾微微一脸煞白的脸,冷声开口,“现在我的手只要一松,你就会掉到河里,前几天青城才刚刚下过雨,河水暴涨,你掉下去立刻就会被冲走,最后连尸骨都找不到。”
“季翰墨你到底想干吗?”顾微微的情绪终于崩溃了,一下子哭了起来。
季翰墨在心里冷哼一声,提着顾微微的衣领把她提了回来,塞进后座。
顾微微被季翰墨这么一吓,四肢无力,瘫软在车座上,不停地哭。
季翰墨烦了,“闭嘴,再哭我现在立刻就把你扔下去。”
顾微微身体一抖,眼底全是恐惧,她赶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
“季翰墨,我哥要是知道你这样对我,他一定饶不你。”过了一会儿,顾微微缓过神来,对着季翰墨不甘心地方叫了一句。
“你哥要是知道你把夏初秋被强暴的事情告诉别人,你觉得他会饶了你吗?”季翰墨冷笑。
顾微微怔了怔,抿着嘴唇不说话了。
季翰墨一直从后视镜里注意着顾微微一举一动,她脸上的表情没有逃脱他的眼睛。
“顾微微,果然是你。你真是该死!”季翰墨咬牙切齿地说道。
回头,微眯着眼睛一脸凶光地看着顾微微。
“我不是有意的。”顾微微一看季翰墨脸上的凶光,顿时吓坏了,带着哭腔说道,“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顾微微虽然讨厌夏初秋,但是她还不算糊涂,如果他真的把这件事告诉了别人,炎俊哲绝对会饶不了她,再说了夏初秋毕竟也是她嫂子,这事传出去,丢得可不只是她一个人的脸。
这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那天婚礼她站在二楼靠着栏杆看着下面,一脸不屑,嘴里冷哼一声,“也不知道这个死女人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被人强暴了还能嫁给我哥,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夏初秋被人强暴了?”一道陌生的女声从她的身后传来,顾微微吓了一大跳,扭过头看去,只见一个打扮时尚的女人正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你是谁?跟你有关系吗?莫明其妙,你才被人强暴了。”顾微微最讨厌背后偷偷摸摸的人,对着女人扔下几句话,抬步离开,心里有些心虚。
要是炎少知道了,她一定会死的。
希望这个女人听过以后就算了,千万不要惹出什么事情来,顾微微一边走心里一边想着。
可是哪知道当天晚上,就有人发了微博,爆料夏初秋被强暴。顾微微是又惊又怕又喜,怕的是这事终于被人知道了,喜的是夏初秋现在可没脸见人。现在不得瑟了吧!不过顾微微心里一直提心吊胆,就怕有人来找她的麻烦,她躲在家里一直不敢出门,就怕季翰墨或是炎少来找她的麻烦。
三天的时间过去了,一片平静,夏初秋的事又被压了下去。她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三天可把她憋坏了,正打算和朋友们一起约着出去痛痛快快地玩一玩,刚出小区就被季翰墨给逮住了。
“季翰墨,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不管怎么说夏初秋是我的嫂子,这事传出去对我们家影响不好。”顾微微把事情的经过全向季翰墨说了,最后她流着眼泪看着季翰墨苦苦哀求,“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就放了我吧!千万不要这件事告诉我哥。”
季翰墨恨不得一巴掌扇在顾微微的脸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简直蠢到家了。早晚有一天他会掐死她的。
深呼了一口气,季翰墨强自压下扇顾微微的冲动,咬着牙齿顾微微问道,“那个女人你知道是谁吗?”
“当时我慌里慌张的,根本没有注意到她长什么样,不过她很面熟。”顾微微想了想,突地她叫了起来,“我想起来她是谁了,她就是今天新闻里那个去抓奸的女人,君文公司老总罗浩博的未婚妻,宁静柔。”
“你确定吗?”季翰墨的眉头皱了一下。
“确定,确定。前一段时间他们不是出过新闻吗?只是当时她穿着婚纱化着浓妆,我一时半会没想起来,现在我想起来了。”
顾微微肯定地说道。
季翰墨的眼里通闪过一道寒光。这个贱人,他害死小凝不说,现在还要来害夏初秋。
她自己在找死,那就怨不得他出手了。季翰墨眼中的寒光更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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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高冷的,到底还有没有看书啊?暴吼一句,都出来,没事都出来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