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微微使出全身的力气使劲地咬着,一直咬得嘴里满口血腥还不松口。
陆凡一动也不动,眉头皱都不皱,仿佛咬得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顾微微牙齿咬酸了咬累了,终于松开陆凡,抬眼怔怔地看着陆凡,陆凡手早已经血肉模糊一片,他却不知道疼痛一样,抬手落在顾微微的头上,“没事了,现在一切都没事了,别怕我,有我在没有人敢伤害你。”
陆凡一遍又一遍对陆凡说道,轻轻地抚摸着顾微微的头发。
顾微微看着陆凡,看着看着,突然“哇”一声哭开了,哭得惊天动地。
“哭出来好,哭出来就没事了。”陆凡把顾微微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嘴里一遍又一遍地安慰着。
炎少接到顾微微平安无事的消息后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给夏初秋又夹了一块鱼放在她的碗里,“别光吃肉了,吃块鱼。”
夏初秋看着碗里堆得满满的一碗菜,眼睛闪了闪。
今天晚上炎少吃得很少,几乎就没有怎么吃,相反地却不停地在给她夹菜。夏初秋知道他在紧张,他虽然嘴上不说,夏初秋却是明白,他在用这种方式来缓解他内心的不安。
夏初秋用筷子挑起鱼块,把里面的刺挑干净,夹给炎少。
“吃吧,吃完了我们回家。”夏初秋看着炎少说道。
炎少的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慢慢地晃动着,却不喝。他的视线落在夏初秋的脸上,“如果你喂我,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面子吃上两口。”炎少一本正经地对夏初秋说道。
如果是平时夏初秋绝对会喷炎少一脸的口水,爱吃不吃,不吃拉倒。但是今天,夏初秋抿着嘴唇什么也没说,夹起鱼块递到炎少的嘴边,“吃吧!”
炎少很意外,又有点受宠若惊,他轻眨了一下眼睛看着夏初秋。稍稍怔忡片刻,张嘴咽下。
“好吃,老婆喂的果然就是比平时香。”炎少故意大声地咂嘴,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傅泽的脸上,看傅泽微有些落寞的脸,他心里是无比的得意。
他就是这样的,特别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别人越是不痛快,他就越痛快。
夏初秋又怎么能看不出炎少的那点小心思?笑笑,抿嘴不说话。
“老婆,我要吃这个,这个,还有那个。”炎少的手指随意在桌上点了点,吃什么对他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喂他,而且喂他的不是别人,恰巧是他最心爱的女人。
这种感觉对炎少来说,无比的美妙。
夏初秋对炎少有求必应。只要是炎少要求的,她尽可能的一切满足他。
酒足饭饱之后,炎少拍了拍了肚皮一脸的满足,“今天太饱了!”
“那我们回家去吧!”夏初秋说了一句,伸手把服务员招了过来,“服务员结账。”
“不用了,我来。”傅泽站了起来,“你们还是早点回吧!”
服务员这时开口了,“我们老板说了,今天这顿饭她来请。”
“几个意思?”炎少的眉头挑了挑,眼里明显地透露出不悦来,“我们吃饭,凭什么让你们老板请?你看我们是付不起账的人?”
“先生,您误会了。我们老板是诚心实意地想跟各位交个朋友,所以她说这顿饭她请了。”服务员急着对炎少解释。
服务员对炎少的记忆不可谓不深刻,上次就是他带人把他们的店砸了。
“你以为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就能与老子交朋友?”炎少一脸的不屑,从鼻子里重得地冷哼一声,手一挥对着服务员说道:“赶紧把单子拿过来,老子还有事,没时间和你废话。”
炎少一脸的凶相,吓得服务员花容失色。
“别为难人一个小姑娘。”夏初秋轻飘飘地给了炎少一个眼神,微笑看着服务员,“小姐,你去把单子拿来,向我和你们老板说一声谢谢。”
服务员看看夏初秋再看看炎少,抿了一下嘴,点头离开了。
过了不一会儿服务员手里拿着单子走了进来,她的后面跟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人,齐耳的短发染成时下最流行的红色,耳朵上镶了一排的钻石耳钉,露脐小背心,破洞牛仔裤,人字拖,很时尚。
炎少看着女人眼里全是嫌恶,“炎淇淇,你能还在恶心一点吗?都他娘的三十多岁的女人了打扮成这样,不嫌丢人么?”
“臭小子,姐喜欢,你管得着吗?”炎淇淇斜了一眼炎少,“刚才是你说不是所有阿猫阿狗都能与你交朋友吗?”
“没错,是我说的。怎么你有意见吗?”同样,炎少斜了一眼了炎淇淇。
“小姨啊你的命可真苦啊!年纪轻轻就离开了人世,老公娶了小媳妇,唯一的儿子不好好学习混成了黑社会,现在居然六亲不认,连姐姐都不认了,小姨啊!我可怜的小姨啊!”
炎淇淇突然间哀嚎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趴在桌子上就开始嚎起来,手还不停地拍着桌子。
炎少的脸一下子黑了起来,身上冒着冷气看着眼前这个唱俱佳的女人。
夏初秋和傅泽被这突然间画风转变惊得目瞪口呆。他们的心里突然间同时升起一个疑问,眼前这个捶胸顿足嚎啕大哭的女人就是淇淇小院的老板?
这真的是与他们想象中差太远了。
在他们的印象中,能把淇淇小院布置这样优美,小桥流水,静雅典致,它的老板要么是一个古风的静雅女人,要么就是一个饱含诗书的文质彬彬的儒雅男士,他们两个绝对没有想到,淇淇小院的主人居然是这么一个打扮另类的女人。
而且居然还是炎少的姐姐。
夏初秋和傅泽顿时风中凌乱了。这与他们想像中差得实在是太远了。
服务员同样没想到他们的老板居然会这样,简直实在是太丢人了,服务员不好意思再留在这里,默默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炎淇淇你到底有完没完?”炎少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话来,伸手搂住一脸错愕的夏初秋,“你喜欢演戏你就是好好的演吧!我们走。”
炎少搂住夏初秋抬腿就走。
炎淇淇一看炎少不吃她这一套,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把抓住夏初秋的胳膊,“弟妹,第一次见面别着急走,让我好好地尽尽地主之谊。”
夏初秋回头看着炎淇淇眨了一下眼睛,视线又投在炎少的脸上,证询他的意见。
“松手。”炎少咬着牙齿说道。
“小哲啊!你看你这么大了,怎么对姐姐这么不礼貌呢?你忘了小时候你尿床还是我给你换的裤子,哎,弟媳,你不知道小哲小时候特别的可爱,睡觉睡着睡着,小鸡鸡一硬,就尿了,就像一个小喷泉,尿的自己一脸的尿。”
炎淇淇边说边笑,说到精彩之处,她笑得直不起杰来腰,还不时用手拍大腿,偶尔还会跺一下脚。
炎淇淇的话音落下,炎少脸上的颜色顿时变得好看起来,姹紫嫣红,各种颜色都有了,一阵青一阵白,这时,他想掐死炎淇淇的心都有了。
夏初秋强忍着不敢笑出来,脸憋得通红。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炎少小时候的事情,真的很有趣。
“你小时候真有这么可爱?”夏初秋忍着笑一本正经地问炎少。
炎少一个眼神扫了过来,夏初秋不再说什么,默默地把视线投向别处,但是嘴角是忍不住的向上翘,眼底全是笑意。
傅泽用手捂着嘴巴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笑声,视线落在别处,他不敢看向炎少,因为他怕到看到炎少,自己会忍不住笑出声。
“哎,怎么你们不笑啊?是不是不好笑啊?没事,我还有一个更好笑的。”炎淇淇自己大笑一通,发现夏初秋和傅泽都没有笑,她的笑声停止了,清了清嗓子,开始讲另一个笑话。
“炎淇淇,你给我闭嘴。”炎少的脸顿时黑得快要滴出水来,对着炎淇淇一阵怒喝。
身上向外不停地冒着寒气,房间里的温度顿时低了好几度。
“哎,不说就不说,吼这么大声干嘛?我的耳膜都被你震破了。不就是小时候玩瓶盖,瓶盖最后夹住小鸡鸡了吗?还不能说吗?”炎淇淇很不以然地说道。
夏初秋猛地一阵咳嗽,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
傅泽正在喝水,听到炎淇淇的话,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好巧不巧地正好喷在炎淇淇的头上。
炎淇淇闭上了眼睛,水从发梢上低了下来,慢慢地滴在她的脸上,身上。
“臭小子,你,死定了。”炎淇淇睁开眼睛,嫌恶用纸擦了擦脸上的水,对着傅泽一字一顿地说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傅泽一脸的歉疚,赶紧抽出纸帮着炎淇淇擦身上的水渍,手忙脚乱的,一不小心就碰到了炎淇淇的胸部。
傅泽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手僵住,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人傻愣愣地愣在原地。
“小白脸,你想占老娘的便宜吗?”炎淇淇斜了一眼傅泽,阴森森地笑了笑,磨了磨牙齿,上上下下打量着傅泽,眼里闪着一片亮光,“我靠,小鲜肉呢!哎,帅哥,你多大了?可以交个朋友吗?要不先加个微信吧!你微信号是多少?”
炎淇淇眼中大放光彩,身体向傅泽凑去,手摸上了傅泽的脸,狠狠地揪了一把,“这手感真好!”炎淇淇忍不住赞叹一声。
傅泽的脸变得更红,退后一步,躲开炎淇淇的魔爪。
夏初秋没有想到事情会来一个这么大的大转弯,炎淇淇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傅泽吸引了。夏初秋在考虑是不是要救一个傅泽?
炎少的脸依旧很臭,不过比起刚才来好了很多。他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傅泽,笑啊使劲地笑啊,让你刚才笑老子,现在这下笑不出来吧!炎少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拥着夏初秋向外走。
“不叫傅泽一起走吗?”夏初秋于心不忍,不忍把傅泽丢下落入炎淇淇的魔爪之中。
炎少的眼睛暗了暗,回过头看了一眼傅泽,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放心,没事,我这个表姐也是一个大美女,算是便宜那小子了。”
夏初秋额头上一排黑线,炎少这摆明了就是幸灾乐祸的。
夏初秋心里微叹息了一声,回过头对着傅泽无声了地说了一句,你自求多福吧!接着她被炎少搂着离开包间离开淇淇小院。至于傅泽最后怎么样,夏初秋不知道,她的视线停留在炎少的身上,对于刚才炎淇淇的话,十分的好奇。
“瓶盖是怎么夹到你的?”夏初秋向炎少问道。
炎少的脸一下子暗了起来,他微眯着眼睛瞪着夏初秋。
“我真的是很好奇,瓶盖是怎么夹到你的?”夏初秋好奇的看着炎少。瓶盖难道从中间给挖一个洞吗?这很令人费解。
炎少脸上的颜色越来越难看,他狠狠地瞪着夏初秋,“夏初秋,你要是再敢问一句,信不信我把你丢下车?”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不过我是真的很好奇这瓶盖怎么会夹住呢?”夏初秋自言自语。
炎少气得差点喷出一口鲜血来,脸色已经黑到底了。她这是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不问出个所以然来不罢体吗?
“老公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的很好奇。”夏初秋眨巴着眼睛晃着炎少的胳膊。
“你真的想知道?”炎少低头问向夏初秋,眼里有什么东西闪了闪。
“你赶紧说。”夏初秋点头。
“好,要我说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炎少肚子里的气消了不少,脸上的颜色也好看了许多,他慢悠悠地说道。
“什么条件?”夏初秋警惕地看着炎少,直觉认为,这个超级不要脸的家伙,肯定不会想什么好事。
“我暂时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你还想不想听了?”炎少看着夏初秋。
“算了,我不想听了。”夏初秋兴致全无,听到炎少一说条件,她就没有兴趣听了,大不了以后她问炎淇淇就行。
“女人,你是什么意思?”炎少脸上的颜色顿时又变得不好看起来,“不行,既然你问了,我就说了,至于这条件,你一定要答应我。”
“哪有你这种的人?我不想问还不行吗?太霸道太不讲道理了。”夏初秋无语地看着炎少。
这世上怎么还有这样霸道的人?
“我就是这样霸道了,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炎少傲娇地冷哼一声,对着夏初秋招了招手,让她把耳朵贴过来。
“这都是那个炎淇淇搞的鬼。”炎少一提起往事,忍不住咬牙切齿。
那个时候炎少才三岁,炎淇淇六岁。炎雅带着炎俊哲回了娘家,大人们在说话,炎淇淇闲着没事就拿着一个瓶盖在炎俊哲的小鸡鸡上比划,她突然间突发奇想,想给炎俊哲的小鸡鸡挂一个耳环。于是,拿了个小刀把瓶盖从中挖出一个窟窿来,把炎少的裤子脱了,把瓶盖穿了上去。
结果就是,穿上去容易,取下来难,炎少的小鸡鸡越折腾越硬,最后充血,没办法送到了医院这才取了下来。事后炎淇淇少不了挨大人的骂,禁令她以后不准再碰炎少的小鸡鸡。而炎雅也对炎少好好教育了一番,千万不要让别人碰他的小鸡鸡。这句话炎少一直记到今天,直到碰到夏初秋。
不过这事以后,炎少的小鸡鸡被瓶盖夹却成了炎家的一个笑话,经常时不时地被提起。一直到今天,炎少已经长大成人结婚了,还是偶尔会被炎淇淇取笑,当作笑话来讲。
“哈哈…”夏初秋听完,已经笑得直不起来腰,有这样一个表姐,真的是炎少的不幸。
“太搞笑了,你表姐的好奇心也实在是太强了。”夏初秋一边笑一边对炎少的说道。
“以后你最好离她远一点,不然怎么被她玩死都不知道。”炎少从鼻孔里重重地哼一声,脸黑成了一片,不过旋即脸上的颜色好看了起来,“别笑我了,傅泽那小子这会儿不知道还怎么样呢?”
“对啊,还有傅泽。”夏初秋的笑声瞬间停止,脸上隐隐带着担心,“老公,我们还是赶紧回去把傅泽给救出来吧!免得遭你表姐的毒手。”
“不准。”炎少霸道地搂着夏初秋不让她动,“让那臭小子笑我,这是他应有的报应。”炎少从鼻孔里重重地冷哼一声。
夏初秋轻叹了一声,在心里默默地为傅泽默哀。希望炎淇淇不会把他玩的太惨,也希望炎淇淇的好奇心也别太重了。
车子在马路上快速行驶,半个小时后夏初秋和炎少安全到家。
顾微微在她的家中,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陆凡陪在她的身边,灰头灰脸的,陆凡让她清洗一下,她怎么也不肯去,手一直紧紧地握住陆凡的手不放。
听到开门的声音,顾微微的身体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向着陆凡靠了靠。
“没事,没事,是炎少和嫂子回来了。”陆凡轻轻地拍着顾微微的肩膀小声安慰。
夏初秋把包包放下,看到顾微微,眼睛闪了闪,换上拖鞋向顾微微走去,在她的身边坐下。
炎少的眼睛暗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在另一组沙发上坐下。
“微微,没事了别怕了。”夏初秋的手落在顾微微的肩上,轻轻地拍着。对于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真的是吓坏了,幸好及时救了出来,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顾微微的眼珠动了动,慢慢地回头,视线落在夏初秋的脸上,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突然间“哇”的一声哭开了,松开陆凡返身抱住夏初秋。
“嫂子,我差点就死了,我被他们差点活埋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顾微微看着夏初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就像是亲人一样,她把满腹的委屈和恐惧向着夏初秋诉说。
“没事了,别怕别怕。”夏初秋轻轻地拍着顾微微的肩膀,轻声安慰。
“他们不但打我,还要杀我。好大一个坑,他们绑着我的手和脚就把我推了下去,然后就向我的身上洒土。”顾微微的身体不住颤栗,一想到当时那个场景,她还是忍不住害怕起来。
“这群王八蛋。”夏初秋狠狠地骂了一句,搂着顾微微,“微微,别怕了,我们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再好好地睡一觉,一觉醒来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夏初秋轻声对顾微微说道,慢慢地让她整个人放松下来,搂着她向楼上走去。
这个时候顾微微需要好好地洗一个热水澡,好好地睡一觉。
客厅里只剩下了陆凡和炎少。后者的脸明显地不好看。
“人抓到了没有?”炎少冷声问道。
“抓到了,全关在盛世之颠的地下室。”陆凡一脸冷清地说道。
不管是谁,伤害了顾微微,他都不让他们好过。
“好好地招呼招呼他们。”炎少一脸寒霜,眼底闪过一丝凶光。他炎少的妹妹都敢动,这帮人真是吃了豹子胆了。他要让他们瞧瞧,惹了他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下场。
“炎少,这事就交给我,你和嫂子好好休息。”陆凡起身站了起来,想再说一些什么,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抬步向外走去。
陆凡是想让炎少多照顾照顾顾微微,想想又算了,有夏初秋在他放心。
炎少的眼睛里闪着阴晦不明的光芒,紧抿着嘴唇什么也没说,抬步向楼上走去。
顾微微洗了一个澡,换上睡衣,整个人慢慢地放松下来,但还是害怕。
“嫂子,你别走,我一个人怕。”顾微微抬眼看着夏初秋,小声地说道,眼中全是胆怯,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放。
她还是无法走出被活埋的阴影,她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里都是泥土砸在她身上的画面,她根本不敢闭眼睛。
“有嫂子,别怕。”夏初秋搂着顾微微,“我不走,我看着你睡。”
“嫂子,我哥为什么不来救我?他是不是很讨厌我?”顾微微看着夏初秋,好半响她问出了一句话。
夏初秋拿起吹风机帮顾微微吹头发,“你想太多了,你是他唯一的妹妹,他怎么可能不救你?他一直就很紧张你,只是他这个人不善于表达自己。”
“真的吗?”顾微微抬眼看着夏初秋。
“真的。”夏初秋撩起顾微微的长发,她脖子上的青紫让夏初秋的手顿了顿,瞳孔猛地一阵收缩。“微微,他们欺负你了?”
“嗯?!”顾微微看着夏初秋,脸上有些不解,不明白夏初秋到底在说什么,她明明告诉她,他们打她了还要杀她。
顺着夏初秋的视线,顾微微的脸腾了一下子红了起来。
“没有。”顾微微向着夏初秋摇头,低声说道。
夏初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关掉吹风机,视线停在顾微微的胸前,脖子,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夏初秋是过来的人,她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微微,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初秋一脸严肃地看着顾微微。
眼中全是冷意。
“嫂子,他们真没有欺负我,你别问了,我要睡觉了。”顾微微不知道该如何夏初秋说,她跳上床把被子捂在头上。
夏初秋一看顾微微这个样子,也不逼她,在床边坐了下来,把盖在顾微微的头上的被子扯了下来,“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你把脸露出来,别闷坏了。”
顾微微的目光落在夏初秋的脸上,怔忡半晌,她小声地说道:“嫂子,谢谢你!以前我对你说了不客气的话还…”
“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就不要提了。”夏初秋打断了顾微微的话,“我和你哥都没放在心上。别想了,好好地睡一觉!一觉醒来,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那你走吗?”顾微微拽着夏初秋的衣服紧张地问道。
“我不走,我在这里陪你。”夏初秋轻轻地拍了拍顾微微的手,示意她放心。
“嫂子,你真好!”顾微微这下真的放心了,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但是手还是一直紧紧地拽着夏初秋的衣服。
夏初秋的手落在顾微微的头发上,轻轻地抚着她的发丝。
她小脸一片苍白,身体微微在颤抖,顾微微自小在蜜罐里长大,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今天发生的一切,逼着她成长,让她的性子也变得温驯起来。
看来,她真的是吓坏了。
顾微微紧崩的神经终于放下来了,慢慢地呼吸均匀,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卧室的门悄悄地推开了,炎少走了进来。
“睡着了?”炎少站在床边问道。
“嗯,吓坏了,好不容易才睡着。”夏初秋对炎少说道。
“那你还不回房睡觉?”炎少的视线在顾微微的脸上扫了一眼,最后落在夏初秋的脸上。
“我答应微微今天陪她一起睡。”夏初秋对炎少说道。
“真是麻烦。”炎少的脸上一片不耐烦,嘴里嘟嘟了一句,踢着拖鞋向外走去,在门口的时候他停顿一下,回过头看着夏初秋,“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夏初秋挑了一下眉头,抿嘴不说话,眼底是止不住的笑意。
“算了,我也不睡了,我陪着你。”炎少反手把门关上,在房间的沙发上坐下。
“别闹了,你赶紧回房间睡去吧!”夏初秋无语地看着炎少。
“女人,这个时候你应该非常感动,对我以身相许。”炎少一本正经地对夏初秋说道。
“咱们能不能别闹了?嗯?”夏初秋挑了一下眉毛。
“你废话真多,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闹了?我是怕你想我,所以特地过来陪你,不知好歹。我懒得理你,睡了。”炎少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起身,向门口走去。
刚走了没两步,他的脚步又停了下来,扭过头看着夏初秋,“你确定你不会想我?”
“你的废话真多。”夏初秋白了一眼炎少,“赶紧回房睡觉去,别耽误我睡觉。”
夏初秋不再理炎少,身体向下缩了缩,扯过被子盖在身上,闭了眼睛。
“你这个女人?”炎少的眼睛暗了暗,不悦地叫了一声,最后悻悻地关上门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细心把灯给关了。
夏初秋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脸侧了侧,视线落在顾微微的脸上。
顾微微是不幸的,可是又是幸运的,出事以后有这么多人在到处找她。艳子与她比起来,命运就差了太多。
竹子今天给她打了电话,警察去医院找艳子调查罗浩博与宁静柔订婚宴上的事情。
夏初秋不用想就知道这是罗浩博在背后捣的鬼。在青城生活了这么多年,罗浩博的社会关系网庞大,他拿炎少没办法,但是对付艳子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弱肉强食,弱者永远被人踩在脚下。
好在艳子有阿虎在身边保护,又是一名孕妇,警察也没有为难艳子,不过艳子诬蔑罗浩博的事情立了案,估计艳子要负法律责任,警察也明确地表明罗浩博和宁静柔要追究艳子的法律责任。
夏初秋赶去医院的时候,警察已经走了,艳子吓得脸色一片苍白。她紧紧地抓住夏初秋的手,一脸乞求地看着她:“夏小姐,我不想坐牢,我真的不想坐牢。”
“你放心吧!有我在没事的。”夏初秋安慰艳子。“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坐牢的。如果警察要是再来问你,你就把所有的事情推给炎少。”
这是夏初秋想到的唯一一办法,让艳子把所有的一切全推给炎少。
反正他做了很多的坏事,也不差这一件,而且也没见警察把他怎么样。
“不,不行,我不能出卖炎少。”艳子摇头,一脸坚定地看着夏初秋,她已经很对不起炎少了,她不能再做这样的事情。她会被其他人看不起,她以后也没脸再见炎少和夏小姐。
“艳子,你听我说,这是我和炎少商量后的决定,罗浩博也不能把炎少怎么样,炎少也会没事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夏初秋安慰艳子,示意她放心。
“可是我还是不能。”艳子摇头,不管夏初秋怎么说,她还是不能这样做。
“艳子,你听夏小姐的安排。”一直默不作声的竹子突然开口对着艳子说道。
“竹子,你怎么也这样说?”艳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以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竹子。
“因为我相信夏小姐。而且也相信炎少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出事的。”竹子一字一顿对说道。
“还是竹子了解炎少,你想啊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笑了笑,夏初秋对艳子说道。
艳子沉默,好半天才开口,“炎少真的会没事吗?”
“炎少会让自己有事吗?”夏初秋反问。
“不会。”艳子摇头。
“那就对了。”夏初秋松了一口气,“艳子,这事就这么决定,不管最警察还是律师,他们要是再来问你,你就把所有的事情全推向炎少,其余的事情你你就不用管了。”
艳子怔怔地看着夏初秋,最后终于点头了。
炎少在她的心中几乎是神一样的存在,在青城几乎就没有他摆不平的事情。
从医院出来,夏初秋接到了季翰墨的电话。
“今天的新闻看了没有?”季翰墨略带着沙哑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
“没时间看。”夏初秋说的是实话,一大早的被陆凡的电话吵醒,处理了顾微微的事情她去了一趟工地,正准备回场子里又接到了竹子的电话,她几乎就根本没有时间看新闻。
“有时间你就看一下吧!我答应你的事情我办到了。”季翰墨对夏初秋说道。
他心里纵有百般不情愿,但是他既然答应了夏初秋,他一定会会办到。罗浩博嫖娼的事情经过他的推波助澜越演越烈,针对他所说的陷害,他的手下提出了很多的疑点。
罗浩博昨天的记者招待会在他的操作下,几乎没有什么作用。人们还是宁愿相信他招妓嫖娼。
这也是观众喜欢看的事情。他一向知道怎么博观众的眼球。
相反,夏初秋被强暴的事情已经时间的推移以及罗浩博嫖娼事件发酵,慢慢地被人们遗忘。
“谢谢你!”这是夏初秋今天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她衷心地对季翰墨说一声谢谢。
“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条件。”季翰墨沙哑性感的声音在夏初秋的耳边响起,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笑意。
夏初秋怔了怔,想起昨天她答应他的事情。
的确她有说过要报答他。
“我没忘记,只要你说得出来,我能做到的事情,我一定做到。”夏初秋向季翰墨保证。
“好,等我想起来,我再通知你,给你一个报答我的机会。”季翰墨的声音里全是笑声,随后挂了手机。
夏初秋看着手机默不作声。
但愿,季翰墨的条件不要太为难。要不然,她会反悔的。
夏初秋在心中冷哼一声,思绪收回,她不禁想起了傅泽,隐隐地心里有些担心。
傅泽是那么干净的一个男人,炎淇淇该不会真对他做什么吧?作为朋友,夏初秋还是希望傅泽能逃脱炎淇淇的魔爪。
也不知道傅泽现在怎么样了?黑暗中夏初秋的眉头皱了起来。
傅泽完好无损,此时,他正一脸笑意地看着炎淇淇。
炎淇淇的脸色特别难看,手捂在胸口,大口地吐气。
“炎小姐,不知道你还对我的身体哪一个部位感兴趣?”傅泽推了一下眼镜一脸正色地对炎淇淇说道。
“我现在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了。”炎淇淇无力地摇了一下手,对于一个学医的人来说,身上的每一个组织不外乎是由血肉皮肤骨骼组合,傅泽从四肢聊到头部组织,又聊到内脏,说来说去说最后,他总结了一句,人其实就是一堆肉和骨头组成的。
炎淇淇当时听到这话,当时差点没吐出来。
明明一个小白脸一枚小鲜肉,怎么说出来的话就这么恶心呢?
“炎小姐,如果没事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傅泽起身站了起来,脸上是温润的笑容。
“不行。”
炎淇淇跳了起来,胳膊伸开挡住了傅泽,眼底全是戏谑,小子,恶心她了就想走,别门,看她怎么戏弄他。
“你刚刚不是说人都是一堆肉和骨头组成的吗?来,让姐姐摸摸看,你是肉多还是骨头多?”炎淇淇边说边向傅泽的身上摸去。
傅泽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因为炎淇淇的手从他的肚子向下滑,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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