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给她下迷魂药,现在看你怎么嚣张!
苏若心里呸着淳于璟。
大反派是个不择手段、极其黑暗的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利用一切能利用的。
他能够从低处走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更甚是成为了如今把持朝政的地下帝王,对方从来不是个心有明月的君子。
所以苏若才会这般忌惮他。
越是这样的人越可怕,现在的摄政王有多喜怒无常,性格嚣张,曾经低谷的他就有多么隐忍,多么能屈能伸。
淳于璟给她下迷魂药,何尝不是其他计谋对她无用的关系。
正因如此,苏若没有中计便是撕了对方最后的办法,不管她做什么,淳于璟都是会恼的。
索性就来个大的。
淳于璟不在乎很多事,但这幅画他一定在乎。
落在好男风的人手中,日夜对着画思春,淳于璟这般性情的人怎么会容忍?又或者展示在外,让其他人品头论足,衍生诸多故事来,淳于璟更为恼火。
画上还有淳于璟的手印,赖都赖不掉。
苏若的这幅画算是捏住了淳于璟的命脉,也给自己赢得了保障。
她的命不能再没了!自己能面对淳于璟任何的阴谋诡计,但绝对不能再少一条命!
说来这个行为很冲动,苏若最想要用的金蝉脱壳法不是眼下这个,然而往往苏若冲动下做的决定,后期去看通常都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此刻苏若也是这么认为。
和大反派虚与委蛇没意思,对方时刻想要算计她,自己却大多时候只能受着。
苏若决定撕破脸了。
她要去江南,搞定了一些事情后回朝堂和张将军联手,再联合科举新官……一系列计划动起来,她要与大反派打擂台了!
什么韬光养晦,什么隐忍不发,她潜伏的时间长,大反派也在发展!她再怎么发展也快不过大反派,到了后期赢面更小了。
所以她要快一些,再快一些。
苏若为什么来始后庙,为的就是方便隐瞒行程外出,她本想如何能做到天衣无缝。
大反派送上门了。
以对方的能力为她掩盖外出一事,可以用万无一失来形容,她不客气地笑纳了。
“如果摄政王同意的话,就眨下左眼,不同意的话就眨下右眼。”
“反正本宫都死过一回了,也不怕来第二回,摄政王知道的,这点本宫没开玩笑。”苏若站直身子点了点胸口的伤。
淳于璟额头青筋凸起,他哪里会想到有朝一日被逼到这份上。
很好,苏若真是打破了他太多的事情。
旁人都说自己是个疯子,他觉得太后也不差什么!
定定地看着苏若,淳于璟气得眼尾都晕红了,大反派的皮肤本就白,这般赤身裸体被蹂躏过的模样,苏若默默别开了眼睛。
这长相这性子再加上未来做的事,苏若心中腹诽,这厮就是妖孽呀!祸国这个词应该给大反派才对。
稳了稳心绪,苏若再次回望淳于璟,她催促道:“摄政王选哪个。”
终究,淳于璟选择眨了左眼。
这回他认输。
淳于璟的骄傲不允许那幅画流在市面上。
“摄政王真乖,有些舍不得走了。”苏若说着摸了摸淳于璟的脸,两下过后改为了拧。
因为苏若又想起这狗东西给她下\/药的事儿。
若不是自己机敏就中招了!
反派的底线还能更低!苏若心想自己要谨记这句话,未来不能对其人品高估太多。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还有时间,苏若坐在地上又画了起来。
很快,她就画了副一模一样的。
想了片刻,苏若再次回到自己房间拿了厚厚一沓纸,抓着淳于璟的手挨个按手印。
这都是自己保命的家伙!
“想了想,本宫觉得只有一张带摄政王的手印可能不够。”苏若笑眯眯地把纸张卷起来,同时给淳于璟介绍着:“这小的可以作贴画,更小的这张可以当书签画,这个可以……”
太大纸张赶路不方面,苏若这回拿来的都是相对小一点的纸。
只要有淳于璟的手印,纸大纸小都一样。
苏若将她画好的第二幅画贴在淳于璟视线前方的墙上,“这是留给摄政王的礼物,当作摄政王帮本宫隐瞒行踪的谢礼。”
夺笋!
苏若看到淳于璟骤变的脸色心里一阵爽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大反派手段不光明,自己回击之法也不磊落。
说来,她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想完成任务,就得先跨过大反派这道“鸿沟”,自己若是讲究君子之礼,那是半分胜算都没有的,还不如直接一头撞死。
苏若如是想。
离开阁楼之前,苏若又交代淳于璟照顾好球球,表情若是球球出了事,她也是不依的。
一句不依看似撒娇的用语,淳于璟听得清楚知道里面有多少威胁之意。
当晚,苏若收拾好自己的小包袱,连夜下山了,这是谢厚礼给她规划的路线,能直接缩短一半路程。
没人对太后偷溜下山这事有防备,太后娘娘闹归闹,但大事肯定不敢犯的,谁会想到太后娘娘能离开始后庙呢。
暮风从阁楼退下后便回四合院了,这是淳于璟交代的,他“审问”苏若的时候本能不想让旁人在,便下了让暮风不要守着的命令。
结果害人害己。
到了第二日,暮风来到了阁楼门前,他犹豫片刻敲响了门:“主子,您起了吗?”
淳于璟这几日都是歇在阁楼里,太阳已经升起,和每日睡到日上三竿的太后娘娘不同,这个时候主子早该起了。
而且在审问完太后,主子应当会对他下令做事,这回竟然没有。
暮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全然不是主子平日该有的作风。
心里觉得怪异的暮风再次敲了两下门。
阁楼内没有半分动静,暮风面色一沉,缓缓抬起手正打算用力一推之际,里面传出了淳于璟的声音。
“——滚。”
暮风愣住,连忙应是,然后出了阁楼守在底下的门口。
他不明所以,主子难道没从太后口中获得消息,怎地火这么大?
那瞬间,他感受到了极大的杀意,是冲着他的,自己若是将门推开,他毫不怀疑主子会杀了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暮风抬头望了望天,眸中满是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