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就睡觉,她摸淳于璟的脸做什么?!苏若惊得往后挪了挪,玄金手铐扯到了淳于璟。
苏若闹出这些动静,淳于璟自是被吵醒了,他对上苏若慌乱的眼神,心里有些失落。
没有醉酒的苏若,虽然喜欢他,却仍不可避免地防备着他。
而他,也没有做到让对方万分信任的事情。
这是事实,而且是一时之间难以更改的情况。
淳于璟心里清楚这些,盯着苏若的视线有些晦暗,昨晚的一切都像场梦。
现在梦醒了。
苏若看淳于璟的表情,心中七上八下,昨儿……昨儿……昨儿怎么了?
“果冻是什么东西?”
淳于璟突然开口,而这两个字就像是封锁记忆那扇门的钥匙,苏若脑中闪过几个片段。
自己手抱着淳于璟,说要吃果冻,然后亲上了对方的嘴巴……
她就像是个大色狼一样,拉着淳于璟亲了许久。
在旁人看来这是恩爱的缠绵,但回想起那幕的苏若,清晰地明白自己心中的是吃果冻!
天地良心,她做的举动虽然很过分,但思想是绝对单纯的。
只是果冻太滑了不听话,所以她各种办法都用了起来。
要说吻技,她哪有那么高超!
苏若迅速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没有乱,她微微松口气,还好没有做出更出格的事。
再抬眼看到淳于璟的衣服,前襟整个大敞开,是人为的褶皱异常明显,对方锁骨那里,还有自己樱红色的口脂印。
昨晚的记忆再次浮现脑中,是她埋在对方脖颈吮舔的画面,她还把手搭在淳于璟的腰肢,按住对方不许他后退。
轰地一下,苏若觉得自己头发丝都要烧红了。
昨儿她疯了吗?!是,她疯了——耍酒疯。
见苏若变了又变的表情,淳于璟知道苏若对昨晚的记忆并非全然忘记。
这样很好,不能他一个人陷入那样的温柔乡中不可自拔。
“娘娘,可否为臣解惑?”
淳于璟再次追问,他是故意在逗苏若,看着她耳根红起来,只觉得心中软成一片。
“果味的软糕。”苏若干巴巴解释了一句,随即立马接着道:“我要去洗漱了。”
她不想再听到淳于璟说话了。
昨夜的事情也不想再忆起,直觉告诉她,昨晚的自己有亿点过分。
自觉没脸的苏若想躲避开淳于璟,然而俩人有玄金手铐在,苏若走到哪淳于璟就得跟到哪里。
虽然苏若没有回头,但她仍能清晰的感觉到背后之人的注视。
二人都洗漱完毕后,苏若为了防止淳于璟提起昨晚,她连忙说着正事。
“你在此想要干什么?”
淳于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能让他主动留宿不可能是看在柳知府的面子上,满朝文武他给过哪个官员面子?
所以苏若知道对方答应柳知府的要求,必然是有所图。
“你要留下办事,我却是要赶往江南,不如咱们想办法将这手铐解开,我先去江南,然后咱们在那里会合。”
昨日的事,苏若总觉得是自己理亏,也不再一句一个本宫,一口一个摄政王了。
对比昨日的话,今日的你我二词听着已然是亲近不少了。
“臣没骗娘娘,如果臣有钥匙一定会将手铐打开,娘娘看,臣也受伤了。”淳于璟说着将手铐往下抖抖,露出了一圈发红的皮肤。
苏若看了一眼,然后听淳于璟接着道:“不过昨儿娘娘心疼臣,特意将绢帕好好缠绕了一圈,倒也无恙。”
看到绢布尾处的蝴蝶结,苏若知道,这是她亲自绑的。
昨儿她都做了什么!!
为什么还有绑帕子这事。
喝酒误事,醉酒害人啊!
苏若无言以对,她现在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像说什么都能让淳于璟引出昨晚她干的事。
好在,外面的敲门声救了尴尬到脚趾扣地的苏若。
是柳知府让管家过来邀请淳于璟外出看戏,说是城中有名的戏班。
提到柳知府,苏若心中就有气,对方是害她昨晚失态的间接凶手!
那果酒和一排黑酒坛子放在一起,装果酒的琉璃瓶泛着五彩斑斓的光,隔着老远便能闻到它散发出的淡淡清香。
苏若理所当然的认为那是女眷喝的酒水。
果酒入口醇香不辣口,回甘微酸,发出的果味盖过酒味儿,若非摆在酒架上,孩童浅饮也会当作甜水喝。
苏若贪了一时口欲,多喝了几杯。
在她喝了大半瓶后,柳知府才说了句果酒浓烈后劲十足。
他分明是故意为之!
一个酒桌上,便是再不注意她视线的余光总能扫到,见她拿了那瓶酒初时不言,待她喝的差不多时再说。
这点心眼当她注意不到?!
柳知府要么是为了利用她来试探淳于璟如何,要么是故意让她和淳于璟出洋相,不管哪一种。
对方放任她喝果酒,便说明不是个好东西,压根没有外表露出的那样温和质朴,他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也是,能够放任顾非用那等方法敛银子的知府,能是个多好的人?
苏若脸色冷了下来,淳于璟自然注意到了——她不喜欢知府。
淳于璟稍加猜测便想明白了缘由,眼底同样覆上了寒霜,便是他昨日获了益处,那也不是柳知山耍小手段的理由。
手伸的太长就该剁掉。
*
盛开酒楼大堂,长空戏班正在台上表演,台下只坐了四个人,分别是淳于璟苏若,柳知山以及他的夫人。
一开始柳知山只想和淳于璟过来,见对方带着苏若,才又将自己的夫人叫来。
柳知府有自己的心思,他以为钦差大人顶多是对未婚妻较为宠爱,没想到这二人已经婚前私通了。
安排在一个院子,是看二人感情好,柳知府万万没想到昨夜这钦差竟然和对方宿在同一屋。
两个人手上缠着的绢帕更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拆掉。
柳知府想,要么是二人真的感情深厚,要么就是钦差大人有把柄在未婚妻的手上。
否则哪个男人受得了这般?
昨儿他故意没有阻止谢姑娘喝酒,就是为了让对方耍酒疯,惊动府中人闹大,过后觉得不好意思,速速离开这里。
这谢姑娘估计是发酒疯了,只不过冲着的是钦差大人!
瞧瞧那嘴!咬得这一下可不轻,能想到昨晚是如何的胡闹。
再者,钦差大人被女子脸上留了印记,搁在男人身上是多么丢脸的事情。
对方却是毫不在乎的态度,仍带着谢姑娘大摇大摆,甚至对伤痕没有半分遮挡之意。
来到酒楼坐下后,又给端茶递水又给扒水果剥核桃,好不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