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姐看一眼她,忧伤地点点头:“道理是这样,只怕他们以后还是会来找我要钱的。”
“不会,占霆不会坐视不管。”
“我二哥这个人是说到做到的,就怕他回去之后,真的把我爹和我娘找来,我就真的永无宁日了。”
说到这儿,严姐又抹了抹眼泪。
夏晚晴看到她这样,想到自己的前世,也跟她一样软弱可欺,可不是被人可劲儿地欺负嘛。
所以,还是要自己强大才行啊。
在回去的路上,夏晚晴陪严姐坐在后座,便拉着她的手道:“严姐,我给你讲一个我认识的一个女孩子的故事。
她跟你一样,有一颗善良,软弱的心,于是,她的妹妹和她的未婚夫便可劲儿的欺负她。
直到把这个女人给欺负死,他们也没有放过她。”
“后来呢?”严姐非常关切道。
“后来,那个女孩子有幸重新回到了几年前,将欺负过她的人都给报复了回来。”
夏晚晴说着自己的前世今生,目光中有很复杂的情绪。
坐在驾驶座上开着车的陆占霆却从车内后视镜里,默默观察着夏晚晴的表情。
她说的那个故事,似乎是在说她自己呢。
被自己的妹妹和未婚夫欺负,不就是夏晚菁跟陆以豪吗?
那么欺负到死是怎么回事儿?重新回到几年前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该不会是夏晚晴她……
陆占霆不敢接着想下去,目光变得深沉难测。
回到别墅后,陆占霆便一头钻进了厨房里,不让两个女人『插』手,说要自己来做这桌全鱼宴。
他还对夏晚晴道:“晚晴,你好好陪着严姐,让我把全鱼宴做好,听到了吗?”
“知道了,那你做,我们不打扰你。”
夏晚晴乖巧地对他道。
“这样才乖。”男人便绽开了笑容,伸出一只手指,戳到了她的鼻梁上,那眼中的宠溺意味便蔓延开来,包围着夏晚晴。
看着男人的眼神,夏晚晴也笑了。
回到客厅,两个女人便拉起了家长,夏晚晴这才知道,严姐的家庭还真是复杂地让人瞠目。
她家一共三兄妹,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又是最小的一个,按理,老百姓是爱幺儿的,可偏偏严家是典型的重男轻女,认为女儿总是要嫁出去的,跟着别人姓,所以不能算是家里的一分子。
从小,严姐在家里就被当作使唤丫头来对待的,脏活累活全是她一个人的事儿,她的两个哥哥便只管读书。
偏偏这两个男孩儿读书都不怎么样,严姐的学习成绩是最好的,常常考全班第一。
奈何她是女孩子,初中还没毕业,父母就以家里供不起她读书为由,让她辍学在家。
甚至,还让她进城去打工,挣钱来供两个哥哥读书。
可那时的严姐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肩膀如此稚嫩,又是女孩子,就被『逼』去打工了。
再后来,两个哥哥也和她一样,去了城里做建筑工。
大哥还好一些,至少不会赌博,但这个二哥严强,完全就是嗜赌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