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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父不认得她,以为是初次来灵山寺的哪家小姐,又想着司家三爷溺亡于西水寒潭一事,他劝道:

“寺后山荒凉,罕有人迹,女施主倘若是想游玩,可在寺中各处随意走走,至于那西水寒潭……女施主还是不去为妙。”

“没人?”阴十七讶声问,“我是听说过西水寒潭刚刚出过事儿,怎么?这会儿是封山了?”

小师父摇头:“那倒没有,晌午前还有一位施主执意上了山……”

“谁?”阴十七打断小师父的话,问得很急。

小师父被她焦急的声调打断得很是莫名:“小僧不知是谁。”

阴十七没有再问。

她转身出了大殿,直接转入殿外廊下,往寺后山的方向急走而去。

小师父愣愣地目送着她很快消失于廊下拐角,呐呐道:

“这是要去西水寒潭?不是不知路怎么走么……”

阴十七再次踏上林中小径。

这是她第三回走这条小径,每回走的心境都不同。

第一回她是到西水寒潭踩点,第二回是抱着让司正颜没命再走下来的决心,第三回也就是此时此刻,她却是为寻他而来。

阴十七到半山腰的时候,天色还很早。

西水寒潭一览无遗,没半点人气,别说人了,就连虫蛙鸟兽也没半只活的。

她走到寒潭边缘,看着冷冰冰的水面一阵发呆。

他是没来过,还是来过走了?

上山就一条林中小径,他要下去,她上来时定然会遇到。

然没有,这只能说明他还没下山。

可连寺中小师父都无法确定上山来的那个人就是司展颜,她也不过是觉得是。

要是错了,那他会去哪儿?

仰头望了望再上去的山顶,阴十七决定再走一段。

过了西水寒潭,上到山顶的路就没有上来时那条林中小径那般好走了。

她取下帏帽,身上披着的是他送的紫貂斗篷。

没了帏帽,她把兜帽戴上,也是暖和许多。

去山顶的路显然是很少人走的,没有被踩出固定形状出来的路,又刚刚下过雪,这会儿日间被阳光一照化了,路是滑溜溜地很是难行。

阴十七小心翼翼地走着,倒也不至少被摔。

她不像正经京城里的那些世家小姐,在洪沙县五年里她经常跑到县郊山上采草药。

别说这样的山路了,就是峭壁她也爬过,当然也摔过。

那会儿她不敢爬太高,所以摔下来也没被摔个半残,最多就是鼻青脸肿浑身擦伤受些皮肉之苦。

她还记得每每这样回家,她总遮着掩着,不敢让祖母知道她摔过的狼狈模样。

可每每她一偷偷摸完散淤去肿的药膏,那味道她努力掩盖,到最后还是没能瞒过祖母。

祖母也不当面说破,只是到夜里趁着她熟睡之际,爬起身偷偷拿了更好的药膏给她轻轻地抹上。

祖母以为她不知道,就像她刚开始以为已经瞒过祖母一样。

突然脚下一滑,阴十七下意识地向两旁抓可以抓住的东西。

终于抓住了东西止住下滑的趋势,稳了稳心神,没管脸上冰凉的触感,她看向抓住一旁树木的双手。

也不知是什么树木,树枝上长满了刺。

她一抓,便抓了个满手血珠。

在原地慢慢坐了下来,她摊开双手看着,看着被树刺扎出一个又一个细小的伤口,血珠慢慢地冒出来。

她忍住眼眶里不断发热的委屈,抬起手,用手背擦了擦满脸的冰凉。

那是刚才在想到祖母时,无法自控流下的泪。

可这会儿,她不想再落泪,也不想委屈。

吸了吸鼻子,深深呼出很长的一口气,她仰头望着蓝天白云:

“你在哪儿……在哪儿呢……”

老天爷像是没看到她的注视,也没感受到她心中的悲凉。

半声不吭的,连个晴天劈雳都没有。

原地坐了一小会儿,寒风呼呼地过,吹得她脸冰手冷,连掌心冒出来的小血珠也渐渐没了持续发展的意向。

她双手一合,随意一抹,掌心上的血珠都糊了。

也不知是不是冷的,居然也没感觉到疼。

那些树刺放在平时好好的天气里,两掌那么一起急抓下去刺入,大概能疼得她咬牙。

这会儿竟是不会。

她看着两掌心,想抓一抓紫貂斗篷,又想到掌心的血珠,到底没舍得把他送的斗篷给弄脏了。

随手往内里的衫裙一抓,把掌心的血迹给擦个一大半,然后起身。

她拍了拍一屁股坐下时沾到泥污草屑的衫裙,往还有一段路的衫裙瞧了瞧,她只觉得或许他真不在这儿吧。

要不然他跑到山顶去做什么?

这样往上望,也没能望到什么,也没听到寺里师父说山顶有什么能观光的景色。

不过转念一想,倘若她心情郁闷,想找个地方一个安静地呆着的话,那没什么风景没什么人的地方,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上一回,她不是总在祖母坟前坐着喝闷酒么。

倘若在这里找不到他,她或许可以到司家祖坟的那山头看看。

即便进不去,山脚下探听一下也是可以的。

边想着边往上走,因着摔一跤,她走得越发小心。

他不在山顶,她走再快也没用。

他若在山顶,她可不想再摔一跤,越发满身狼狈不堪地去见他。

想想也有一些日子没见过面了,她竟是真有点儿想他了。

即便嘴上说着那样决绝的话,可心里的悸动疼痛却是她无法忽略的事实。

走到还离山顶的一段距离,阴十七便看到了一间小木屋。

很老旧,搭得很随意,也很小,像是荒屋的那种。

她走近还没推开那半敞的木门,便听到里面有动静。

她心跳慢了半拍,愣在门口半天没举手推门。

司展颜喝了很多酒,可到底没真正喝醉。

阴十七的脚步临近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只是他从未想过会是她。

过了半天,她终于伸手推开了木门走进去。

她看着一身玄衣满身酒味随意坐靠在木屋角落里的司展颜,也不知他是怎么把几坛酒搬上山来的,他周围满满是空的酒坛子。

跟她在祖母坟前喝酒时的模样还真有点儿像,不过是换了个场地。

阴十七一步步走近,在他面前蹲下身:

“你怎么在这儿……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酒呢……”

司展颜发丝有些乱,半散着,没损他半点俊容,反而比平日里冷漠的模样多了几分痞气。

或许是醉酒的原因,这样的他落在她眼里,竟是再次让她的眼眶发起热来。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她。

透着醉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有几分朦胧,也有几分茫然,还有点惊疑,像是在确定着是不是她来了,又像是在确认终于肯再和他面对面说话的人是不是她。

阴十七不敢低头垂眼。

她怕她一低头垂目,眼眶里的泪就会像决堤的江水,在他面前崩溃四流。

她微微抬高了下巴,半侧过脸,看到被他弃在一旁的深紫色大毛斗篷。

她伸手去拿起,想披到他身上去。

可拿着斗篷往他身上披到一半,他突然动了。

司展颜手上的酒坛子一松,砰一声掉在地上铺就的乱草上。

没碎,滚了两下,停了。

她往酒坛子瞄一眼,下一刻便让他狠狠搂进怀里,双臂越搂越紧。

她被他抱在怀里,中间隔着一件厚重的大毛斗篷,却异常地还能清淅地感受到他跳得剧烈的心跳声。

又或者是她自已的。

司展颜满身酒气,可他神智非常清楚,只是有点儿不确定怀里抱着的人是她,问:

“是你么?你来找我?真的是你?你真的是来找我的?”

连着四个问号,一字一顿的,含着半哽咽的声音,他问得艰难。

阴十七一下子泪落了下来,放开了斗篷,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抱住,说:

“是我,我是来找你的……山峰偷潜到我院里去,说你不见了,我一听就着急了……一着急起来,我就往府外跑,没带谁……想了想,我就让车夫一路赶车到灵山寺来……”

她说得断断续续,越说泪掉得越凶,很快湿了他的肩。

“没想到你真在……你真在……”说到最后,阴十七哭出了声音。

司展颜轻轻地放开她,手摸上她的脸,指腹擦拭过她脸上的泪痕,任她滚烫的泪珠滑过他的指尖:

“十七……”

他明明有千言万语想要和她说,明明有许多的打算和她商量,明明想和她说能不能把那些说过的决绝的话收回去。

可话到嘴边,他只唤了她一声,便再发不出声音来。

阴十七忍住哭意,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把双掌举到他眼前,带着哭音说:

“你看,为了找你,我在来的路上滑了一下……紧急之间,我随意向两旁抓了一把……”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把眼眶里迅速汇聚的泪水给憋回去:

“放在以前,我肯定得疼得不得了,祖母也得心疼得不得了……可现在为了找你,我一路上来,竟然没觉得有多疼……你回去吧,别喝酒了,喝多了伤身,我……我会……”

司展颜既心疼又小心地抓着她的手,看着她仍带着血迹的掌心,他泪也滑出眼眶:

“你会心疼,对么?”

终是没能违了自已的心意,她重新投入他的怀抱里,点了点头。

日暮很快降临,两人拥抱着坐在小木屋角落里,底下的干草并不暖和。

可两人依偎着,竟是感到从所未有的暖和。

阴十七往已紧紧关上的木门看了眼:“天色不早了,要不我们下山……”

话还未说完,司展颜便摇头否决了:

“不,不回去。”

阴十七拢了拢裹了两个人的斗篷,看进眼底一整片的紫色,她问:

“当初你让山峰送来这件紫貂斗篷,没跟着?”

司展颜伸手把自已的斗篷盖到两人身上,又往她那边拉了拉:

“你感觉到了?”

她摇头:“没有,就问问。”

他笑:“嗯,跟了。”

她抬头看他:“偷偷跟了?”

他点头。

那为什么不出来见她?

这点她没问,他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心知肚明的答案,还是让两人走到今日这个地步的原因,谁也不想提起来坏兴致。

过晚膳时间的时候,司展颜问阴十七:

“你饿不饿?”

阴十七反问:“你除了带酒,难道还带了晚膳?”

司展颜失笑:“没有。”

阴十七很失望:“那你问什么?我说饿,难道你就能凭空变出来膳食了?”

司展颜很真诚地摇头:“不能。”

到了再晚些的时候,她饿得肚子开始咕咕叫,他却还一副很饱很精神的模样。

阴十七不禁问他:“你不会打算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

司展颜反问:“不行?”

她愕然。

不是不行,是完全不行好么。

冷不说,这孤男寡女共在山上小木屋度过一宿,即便没人知道,她和他也知道。

这不太好吧?

她满脸愕然的时候,他看着她抿着嘴笑。

倘若她抬头看一眼,她便能发现他眼里的灼热贪恋。

“十七,我们在一起好么?”司展颜说着,手慢慢抚上她的腰。

阴十七浑身一颤,只觉得他按在她腰际的手滚烫得像一座火山:

“现在……现在不是就坐在一起么……”

司展颜从后背抱住她,一声低低的笑后,他慢慢吻上她额际散落的碎发:

“你知道我的意思……我聪明的姑娘怎么会不知道我的意思……”

阴十七颤着手止住他解她腰带的手,连呼吸都带着颤。

她想说不行,想说这样不太好,想说这怎么可以?

可到了最后被他推倒在他自已的那件深紫斗篷上,铺陈开的斗篷带着柔软的暖意,她躺在上面睁大着双眼看着他的脸慢慢向她靠近,他的唇慢慢覆上她的唇时,她也没有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

闭上眼的那一刻,那些理智的想法,总以为会把伤害降到最低的做法,一下子通通被她抛到脑后。

她想,即便这辈子不能和他在一起。

那么在这一刻,把自已交给他,在这一夜,和他真真正正地在一起,那也是好的。

司展颜解开她的衣衫,唇落在她美得不可思议的锁骨时,说:

“十七,相信我,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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