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云奚淡淡地说道,余光看了眼宝贝。
宝贝有些激动,『可是……可是阿爸你是人,不是玩具。他也不是原反派,是大佬啊?』
‘每个他都会受到原反派记忆的影响,所以就算他是轩,也不会立马表现出爱意。现在因为爱意而存在的好感,只会让我成为他心中比较特殊的存在。’
‘就比如原反派不会这样每天检查男二是否受损,即便男二受伤,也不会在意,因为只是一个傀儡。’
‘但是现在的司徒臻霖,因为灵魂深处对我的爱,会很在意我,会不厌其烦的检查,甚至不想我受伤破损。他给自己这么做找了个借口,那就是我是他最完美的作品,所以在意。’
宝贝点了点头,好像确实如此。大佬爱阿爸,但是心里没有察觉,所以只会找自己这么在意阿爸的理由,以此为借口关心、靠近。
检查完,司徒臻霖抬头看着云奚,然后眯了眯眼睛,伸手捏了捏云奚的脸。
就算这么做,对方也不会有什么表情变化呢。
罢了,毕竟只是傀儡,能有什么表情?
他靠坐在一旁泡着,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身旁,“一起吧,虽然你可能没什么感觉。”
他闭眼沉思着,傀儡能拥有感觉吗?那本制作傀儡的书,其实有部分被血迹污了,所以并不能看完所有。
但是傀儡最大的好处不就是不会感到疼痛吗?所以老祖宗应该不会想着让傀儡拥有感觉吧?
司徒臻霖胡思乱想着,忽然感觉到肩膀上搭了一双手,然后给他按捏起来。他疑惑地睁眼,看向已经离开浴池跪坐在地上给他捏肩的云奚,“你这又是因为什么?”
云奚略微停了一下动作,但是没有回答,因为没有纸笔,没办法对话。
司徒臻霖咬牙,有没有感觉另说,但是对于有独立思维的云奚,不能对话是最麻烦的事。
“说话……要怎么才能让你说话呢?”司徒臻霖烦躁地捏了捏眉心,随后一愣,他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傀儡烦躁?真是奇怪。
离开浴池,司徒臻霖拉起云奚的手腕走向桌子,然后问道:“为什么忽然给我捏肩?”
〔感觉主人很疲惫。〕云奚俯身写到,但是心里在吐槽,为什么不穿上衣服再说,两人都没有果奔的兴趣好吗?
写完,云奚看向司徒臻霖,后者叹气,又是因为他才私自行动的吗?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深夜,云奚坐在屋顶,抬头盯着月亮。
‘不会累也是有好处的。’
『比如?』宝贝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
‘你也知道,我喜欢安静。这样的夜晚就很安静。’
宝贝无聊地看着夜空,然后幽幽地来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话,其实阿爸这个时候更愿意和大佬卿卿我我吧。』
云奚:“……”懒得和猫猫一般见识。
但是过了一会儿,云奚忽然捞过宝贝一顿揉,然后笑了。他觉得还是“一般见识”一下更开心,毕竟宝贝不开心,他就开心了。
宝贝用爪子梳理毛发,有些无奈,哭唧唧地哼哼道:『阿爸小气鬼,大坏蛋。』
‘嗯嗯嗯,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对了,这个世界怎么没见过几次离?’
『因为大佬动不动就让阿爸脱衣服检查,离说不想因为他看到了阿爸的果体而被大佬暗杀,所以回空间监视男女主了。』
云奚无语地叹气,轩到底在离眼里是什么形象啊?有那么小气吗?
不对,还真有可能那么小气,毕竟都会吃失忆的自己的醋。
之后的日子里,司徒臻霖每次一有空闲,就会观察测试云奚。
“虽说有思考,但几乎是因为傀儡师产生的。没有痛感,不用吃饭喝水。过去的记忆都丢失,没有恢复的迹象。”司徒臻霖嘀咕着,然后抬头看向站在院子里的云奚。
对方站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时,是内心放空什么也不思考,还是在想着什么?
“云奚。”
云奚听到呼唤,立马转身走向司徒臻霖,然后看着对方等待指示。
“你在刚才想了些什么?”
云奚摇头,表示没有想事情。
“真的?”
云奚点头。
司徒臻霖垂眸,现在就算云奚撒谎,他也不知真假。
“戴上面具,我们出去走走。”
云奚从怀里掏出面具戴上,司徒臻霖皱眉,这面具不好看,一会儿出门定制一个好看点的。
出了街,司徒臻霖带着云奚去了常有乞丐出现的地方,然后塞给云奚一袋银子。云奚接过,然后跟在司徒臻霖身后。
一路上,有不少人向两人乞讨,司徒臻霖没有管,径直往前走,余光却是在观察云奚。
云奚也没有停下脚步,一直跟在司徒臻霖身后。
原本的将军府二少爷,那是出了名的待人和善。要是有乞丐乞讨,绝对会给些碎银子的。
但是现在的云奚没有,双眼一直在盯着司徒臻霖,确保对方不会受伤。
司徒臻霖猛地停下,然后对云奚说道:“把刚才给你的银子分给那些乞丐。”
云奚转身照做,司徒臻霖则是默默地观察。说是分,还真就均分,即便有的乞丐受了重伤,也和手脚俱全的乞丐得到的银子一样。
“现在又不会思索了,居然给的一样。你真的只有面对我时,才会思考吗?”
进了酒楼,司徒臻霖点了些酒菜,坐在二楼雅间看着窗外。
云奚站在司徒臻霖身后,目不斜视,还是盯着司徒臻霖。
片刻后,司徒臻霖忽然抖了一下。云奚看到,想了想后有所行动,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对方身上。
司徒臻霖觉得好笑,现在又私自行动了。
“我不冷,你自己穿吧。”
云奚接过穿上,然后犹豫了一下离开雅间。片刻回来后,手上多了一条薄毯,披在司徒臻霖身上。
司徒臻霖:“?”
“去找纸笔来。”
云奚离开去寻,然后很快返回。
“为什么要去找毯子,我明明说自己不冷。”
云奚垂眸,缓缓写到。
〔属下以为主人是嫌弃属下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