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些欺压百姓的强盗,齐云社的好汉没有丝毫的怜惜之情,吴骥一声令下,无不是拉开手中的弓,对着他们就射了过去。
齐云社好汉最精湛的便是箭术了,他们开弓放箭,那还了得,箭矢去势如电,何万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给箭矢射中了,无不是发出惨叫声。
“咝!”
何万全肩头中了一箭,疼得直吸凉气,一个激灵,酒也醒了,一双浑浊的眼睛猛然清明起来,把屋里情形一打量,很是惊讶:“你们是齐云社的好汉,怎生来了?我们流风寨与你们是河水不犯井水,你们趟甚浑水呢?”
“河水不犯井水?说的比唱的好听!”王二哥嘴角一裂,很是不屑:“你们欺压良善,纵火焚城,打劫百姓,我们齐云社好汉要是不管管,就枉称好汉了!更别说,还有吴大人高义,我等绝不会坐视不理!”
这番话说得义正辞严,掷地有声,吴骥大声赞赏:“好!说得好!”
“吴大人?哪个吴大人?”何万全目光在吴骥身上一凝视,很是不屑的道:“就是那个漏网的主簿吴骥了?”
“正是!”吴骥头一昂,胸一挺。
“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小小一个主簿,也敢妄称大人,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何万全很是瞧不起吴骥。他是营指挥使,论官位,比起吴骥高得太多了,哪会把吴骥这个最小的九品官放在眼里。
“主簿再小,也能废了你!”吴骥冷哼一声,右手一挥:“挑了他们的脚筋手筋!”
“你敢?”何万全大喝一声,好似炸雷轰于耳际,极有威势。
要是脚筋手筋给跳了,何万全他们就废了,他猛的一跳,跃将起来,一脚把一个齐云社好汉踹飞老远,好象大鸟一样,直朝吴骥扑来。
此时此刻,他看出来了,吴骥是主事之人,只有把吴骥抓住,才能粉碎吴骥的计划。
不得不说,何万全虽是自大之辈,并非无才,见识很快,身手敏捷,说到就到了,右手一伸,就朝吴骥天灵盖拍去。他的手掌蒲扇般大,要是拍在吴骥身上,以吴骥这小身板哪里抵受得住,肯定是当场身死。
“不自量力!”吴骥冷笑一声,手弩对着何万全就发威了。
一支弩矢射穿了他的手掌,何万全闷哼一声,并没有叫出来声来,其为人也算硬气。他强忍着怒气,还要行凶,却给一篷弩矢射成了刺猬,从空中跌落下来,重重砸在地上,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很有威势。
“吴郎,你没事吧?”尽管知晓吴骥没事,杨秀秀仍是很担心,一双眼睛不住在吴骥身上打量,若是吴骥有丝毫损伤,她一定会急得不得了。
“把他废了!”吴骥冷冷的打量着地上的何万全,大声下令。
杨秀秀从齐云社好汉身上拔出刀,狠狠握在手里,状若疯狂:“你这恶贼,你敢伤吴郎!”手中的刀狠狠劈下,砍在何万全右手手腕上,右手筋断了。
“你敢伤骥哥!”吴健和吴星动手,把何万全的左手、右脚给废了。
“看你还敢不敢伤害骥儿?”吴清一咬牙,强忍着惊心,一刀把何万全的左脚给废了。
何万全,这个营指挥使,这次兵变的主事人,就这般给吴家庄一帮子庄稼人给废了,唯有在地上哀嚎的份。
“吴大人,这人怎生办?”王二哥把曾少明押了上来。
“废了!”吴骥冷冷的打量一眼曾少明,没有丝毫的同情心。
“你敢?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流风寨不会饶过你!”曾少明恶狠狠的瞪视着吴骥,一脸的凶恶之相。
“你落在我手里,就要有被蹂躏的觉悟!”吴骥冷笑,道:“我不仅要废了你,还要把流风寨剿灭了,来个斩草除根!”
从杨秀秀手里接过刀,双手紧握,重重砍在曾少明左手上,曾少明惨叫声中,左手软软垂下,手筋断了,左手废了。刀光闪烁,吴骥再把曾少明的右手手筋,双脚脚筋挑断。
流风盗的少当家,一个凶名昭着的悍匪,就这般给吴骥这个没有缚鸡之力的人废掉了,也算是报应。
“你你你……”曾少明万万没有想到,一向好用的流风寨这招牌不灵了,冲吴骥吼起来。
“你要是再不闭嘴,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了,耳朵割了,眼珠挖了,双手双腿砍了,做成人猪。你们流风盗,不是喜欢折磨百姓么?我这招够不够狠?”吴骥眼中厉芒一闪,手中刀又举了起来,要是曾少明敢说个不字,就会砍将过去。
“……”
曾少明这个悍匪为之气夺,不敢说话了,只得乖乖闭嘴。
吴骥一打量,几个军官全给挑断了手筋脚筋,成了废物。这些人都是凶悍之辈,吴骥虽把他们擒住了,难保不出事。为了以防万一,废了他们是最保险的。
至此,这次兵变的首领们悉数被废,情势已经对吴骥非常有利了。当然,事情还没有完,还有一伙兵士要收服。
不过,收服兵士这事,光靠吴骥这点人是不行的,得先把郑太他们放出来。
雅间里闹得这么厉害,大堂里的人高声喧哗,竟然没有发现。有几个人听见雅间里的动静,还以为是何万全他们喝得兴发,在大叫大嚷,发泄自己的欢乐情绪,摇摇头,接着喝酒吃肉,自顾自的快活。
吴骥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竟然没给发现,很是意外。这也好,正好去解救郑太他们。只要把郑太这些官员、吏员解救出来,吴骥的实力就会大增,再来收服这些兵士,就容易多了。
郑太、县丞,还有一众吏员,给绳捆索绑,跟粽子似的,扔在一间偏房里。五六十号人,人挤人,很是拥挤。
“郑大人,我们怎生办?”县丞犹豫了一下,问询起来。
“哎!都怨本官,竟然没有防到何万全来这一手。”郑太叹口气,埋怨自己。
“郑大人,你不要自怨了。这种事,谁也想不到。怪只能怪何万全那贼子,枉吃皇粮,却自甘为匪!”县丞忙安慰一句,话锋一转:“不知吴大人逃出去了么?他要是逃出去了,会不会去雄州搬救兵?”
“救兵?就算搬来了,到时,归信也是一片废墟了!”郑太很是自责:“本官身为朝廷命官,不仅没有造福百姓,反让归信百姓毁于一旦,无颜再见皇上!”
“见皇上?”县丞嘴里咕咕一阵怪响,难以置信的打量着郑太。
县令虽是朝廷命官,却是小小的七品官,要见到皇帝,那是千难万难。县令中,能见到皇帝的人不多,只有那么为数不多的幸运儿才有这份荣幸,要县丞不惊讶都不行。
“呃!”郑太似乎明白说漏了嘴,忙转移话题:“吴大人虽然颇有才干,珠算之道很是不错,堪称一绝,要逃出去,却是千难万难。这救兵,就难以指望上了!”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郑太耳朵竖起,眉头一挑,有些惊疑不定:“这么多人?这些人的脚步声,有些虚浮无力,有些轻盈似尘,是好手。这是怎生的事?”
脚步虚浮无力,与轻盈似尘,这是两个极端,竟然凑到一起了,还真是让人难解。
“是贼子来了?”县丞很是心惊。
“贼子来杀我们了!”一众吏员心惊不已,有些人差点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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