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姝凝定位到风浔那刻,朝堂上紧张的气氛,也瞬间变得迟滞凝重。
至于后面的情况,是和好或闹翻,全凭风浔表态来觉定。
默姝凝见到风浔,有明显的逃避之状,语气急促而道:“风浔,你闭口无言,坐视不管,难道就看着同伴兄弟,被污蔑成罪人吗?还不快给女帝解释,这是场误会!”
岂料,风浔却是唱起反调,道:“女帝说的没错,她表述出了,我愿意留下的心境。
谁让你们都爱用,异样的眼光看待我,本大爷不想跟你们玩了!
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赶紧承认罪行,我还可以帮你们,向女帝求情,而得到从宽处置。”
默姝凝双手叉腰,大声怒喝道:“风浔你个趋炎附势之徒,竟有脸说出这些话,我看你就是铁了心,要背弃大家。
又或者,你是受到威逼利诱,情非得已才这般,对吗?”
风浔挤出一抹,冰冷森然的邪笑,道:“你想象力真够丰富,我再说一遍,此事与他人无关,是我情愿停留在此。而且,我们本就不是同路人,背弃从何而来?”
此时的默姝凝,比当事人殇泽羽,更显思绪复杂,静不下心来。
只见她心神失控,道:“真是没想到,你竟会是这种,见利忘义之徒!早知是此番结局,当初你和屠影鬼死因,有关的流言蜚语,本小姐就不帮着隐瞒了。”
殇泽羽听到震惊之话,急问道:“姝凝你说屠影鬼之死,和风浔有牵连,是怎么一回事?”
辰唯翼见默姝凝,有些抑制不住情绪,他带着满身正气,帮她答道:“就由我来给羽兄,解说当中的环节,事情是这样的······
最初我们几人,勇闯石雨阵,风浔过关斩将,获得榜首荣誉,被女帝提拔重用。
他便奉女帝之命,帮着管束工人,挖掘什么藏宝洞。
在那期间,他被安排在了,几乎和外界,断绝联系的环境里。
因此,我们没法与他相见,却又止不住想念。
而在闯石雨阵过程中,姝凝被国师府控制,失去人身自由。
她却将计就计,卧底在敌人的府内,以搜寻金灵珠的线索。
后来,她跟焱芜刹日渐熟悉,想出以嫁给他为条件,让他寻个办法,带我们去探望风浔。
在焱芜刹的周旋下,我们如愿见到了,处于山底黑暗洞穴的风浔。
谁知在洞内之时,屠影鬼被莫名杀害了,令大家陷入谜题。
但他留下了暗示,表明作恶的凶手,就在风浔和焱芜刹之间。
为了保护风浔,不被国师府针对,我们皆把矛头指向他,以免他陷入危难中。
我们出来以后细想,觉得案件疑点重重,遂深入研讨了一番。
最终得出结论,感觉此举兴许是女帝,想让我们认定,是焱芜刹搞的鬼,激起我们报仇的怒火,从而达成借刀杀人,坐享渔利的目的。
故而,屠影鬼的莫名身死,说不定是在她的指使下,让风浔趁机酿成。
另外还有一件事,羽兄也许还不清楚。
其实我和月春媚,是女帝把我们关进天牢里,却把责任嫁祸给国师府。
此等偷鸡摸狗之举,他们也好意思做出来,不愧是精于算计之辈。”
殇泽羽持有疑惑,道:“原来是这样,可那天姝凝给我说,关于屠影鬼的死,与国师府干系最大。”
默姝凝插话道:“当时我隐瞒了事实,把责任推向了焱芜刹,好让大家齐心一致,好对付女帝的宿敌,增加胜算的把握。”
殇泽羽看着默姝凝,理解她的无奈,和满怀的好心。
昭婷见慕颜碗璃被冤枉,开始帮着解局,道:“辰公子,虽说女帝跟国师府,一直水火难容,但我以人格担保,她绝对没有唆使风浔,做出杀友的不仁义之事。
而且女帝根本不屑,模仿焱芜家族之人,用下三滥的手段,来获取有利形势。
之所以采用封闭管理,来让风浔督造,宝窟洞穴建造事宜,是怕他被外面的因素,给干扰专注力,耽误了工期进程。
至于女帝关押你们,你不能片面的误会成,她只存加害之心。
在你们入狱后,焱芜戮多次进谏,想让女帝处死你们,以解其心头仇恨。
但是,女帝心怀仁慈道义,考虑到你们,是风浔的朋友,便从未有下手之意。
甚至,女帝还关照有加,给你们提供物资,让你俩在恶劣的天牢里,完好的生存下来。”
辰唯翼闻后不喜,道:“若不是我们,能帮你方牵制住,国师府躁动的势力,哪会这般善心?
现今国师府又已灭亡,死无对证,你们想怎么说,都没人来出面对证。
故此,你们诬陷的话术,可谓是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志向动摇的风浔,心想还好焱芜家族的人,已不在世上了,不然当真对质起来,他的处境便尴尬了。
当前他仅有依附女帝,方能避免在屠影鬼之死,实情揭开之际,被队友们合攻取命的悲剧。
主要是慕颜婉璃,能给他前途无量的未来,何乐而不为呢?
一阵细想的风浔,不忍昭婷被语言攻击,接话道:“你们身处此地时,要不是有女帝的帮衬,可能早就被国师府之人,给杀死千百遍了。”
辰唯翼反驳道:“风浔这就是你的错了,你在挖宝窟洞穴间,是姝凝潜伏在国师府,才让他们有所收敛。
你也别忘了,在我们初来石之国时,多亏了苏林掌柜,对大家倍加照顾,方才有落脚之地,衣食无忧的生活。
可叹苏老板,如今却惨遭毒害,你却冷漠以对,还帮着刁难自己人,究竟是何居心?
我们一定要揪出真凶,给苏老板他们报仇,让其在泉下安息。
还有屠影鬼,假如确是你所杀,我们必不会念及,昔日的情谊,而放过于你。”
“随你们吧,反正现在已挑明立场,我会等着你们,破解迷局找上门之日。”
殇泽羽补充道:“果然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风浔你还是逃不过,世俗恶念的污染,坠入权欲的深渊。”
“本大爷想走什么路,用不着你们,说三道四。”风浔一副高傲之色。
默姝凝见状,又质问道:“风浔你如此伪善,为何要在焱芜刹娶我时,不惜陷女帝于难堪,而冒险来救我,却害得辰大哥和春媚姐,两人受困坐牢?”
“因为我是真心喜欢你,想跟你天长地久,你看不出来吗?”风浔竟是流露期待。
“我怎么只看到,你背叛大家的影子,不见丝毫的喜爱之情?如果你还心存良知,赶紧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我也想回到过去,可时间不允许,我也没那个能力,重走来时的路了。”
看着殇泽羽和队友们,在争论不堪,即将触动风浔,留下的坚定意念,慕颜婉璃有些坐不住了。
但见略带睡意的她,示以凶恶的表情,道:“你们指责完了吗?如果谈够了,本王就要说话了。”
“女帝心意已决,说啥都无济于事。”殇泽羽不屑道。
“既然你都这般认为,本王就奉劝你们,束手就擒吧。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哪怕他们是囚犯,但还轮不到你来行刑。”
“看来女帝是一口咬定,杀人的迷案,是在下做的了。本来我还打算,这几日便离开此地,但照现在的话,是非走不可了。”
“想走可以,那得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来人,给本王包围他们,别给他们任何跑掉的机会!”
女帝命令刚下,冲进来若干个,有修为的士兵,把殇泽羽一行人,给团团围住。
而这些兵员,则听命于楚恒沙,并受铁阙和若菲调派。
风浔并未马上溜到,慕颜婉璃一方之人的身边,还依旧跟殇泽羽几人,近距离的站在一块。
慕颜清川和金石兽,想劝解慕颜婉璃,不要太过冲动,可他们怕适得其反,只好静观局势。
慕颜婉璃看向风浔,道:“国师你还愣着干嘛?快些离开他们,本王要下格杀令了。”
风浔狠心走向女帝旁边,与一群家族之人,对殇泽羽他们,形成碾压之势。
默姝凝欲挽回风浔,对他喊道:“风浔,女帝这等专横无礼的暴君,你还跟她同流合污,真要就此沉沦下去吗?”
“默大小姐,省点力气吧,你是劝不动本大爷的。”
默姝凝心情繁杂,受到眼前阵仗的惊吓,未再白费口舌相劝。
但她却是哭着,道:“泽羽哥哥,你为何不与我们提及,那晚离去办事的真相,好让我们有时间,来制作逃离政策?今天此刻才知道,都为时已晚了。”
殇泽羽低头道:“对不起,我救犯人出狱后,接到女帝的密旨,命我不要对外声张,防止凶手来灭口。”
“看来她和风浔,早就串通好一切,要对付我们几人了。”
“没错,现在我们都明白了,这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处在江湖,身不由己。”
眼看慕颜婉璃,要对众人下死手,殇泽羽心慌不已,便悄然制定对策。
“女帝要惩治的是我,他们和杀人案无关,恳请放他们离去。”
慕颜婉璃浅笑着,道:“让他们走可以,但得把默姑娘,一并留下来。”
殇泽羽顿感迷惑,道:“她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留她来干什么?”
“她可是风浔的挚爱,让之陪伴在其身旁,以解他的相思之痛。”
“就凭他这种,狼心狗肺之人,不配拥有姝凝的关爱!”殇泽羽怒视着风浔。
“再啰嗦的话,不单你们不能走,他们也得随你偿命。”
“我真是后悔,没早点看穿,你人面兽心的底子。”
“随便骂吧,你既无投诚之意,那就是跟国师府,同样的罪恶叛徒,本王已没得选择,尔等就都领死吧!”
殇泽羽强硬回道:“在下连欲魔都敢挑战,何况你区区一介,卑鄙的女流之辈?要打便痛快的打,尽管放马过来。”
慕颜婉璃当下挥手示意,欲对殇泽羽几人,进行扑杀的行为。
可她却见默姝凝,由戒备的三人,严实护佑在内,不好予以强攻。
女帝生怕伤害到她,引起风浔的不满,让招揽之计夭折,导致前功尽弃。
因而,她竟是犹疑下来,许是在寻觅突破口,以确保默姝凝的无损。
殇泽羽抓住时机,遂急语而出,对辰唯翼和月春媚,低声提示道:“等下我克制敌人,你们借机带上姝凝,往东边的群脊山方向跑,只要到了天堑鸿沟,兴许对方就再无他法了。”
辰唯翼担忧道:“羽兄你一个人,能应付得了吗?要不我跟你,一起合力对敌,让月春媚带姝凝先走。”
“不用了辰兄,我有金翅飞翔,你们尽管朝前逃命便是,到了群脊山之后,我们在那里会合。”
辰唯翼对殇泽羽的勇气,给深深折服了,他与月春媚对应个眼神,准备突出重围。
殇泽羽则抽出寒赤剑和日月剑,双剑在手,并调动周身灵力,打算跟对手,激烈大战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