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幺幺不想辜负师弟的心意,顺着玄源力气,就又坐回了绣凳上,倒了杯水,缓缓开口说道:“草率了,多谢师弟提醒。”
想了想又说道:“小墨有现在的成就,也算是王府的成全,他到也是个记恩的,这几年只要是王府的事,他都要更费心些,做出什么新奇的小玩意儿,也会往王府送一份,当然也不排除讨好我和爹爹的意思,不过整体看来秉性还不错,不去我们去问问师傅,他看人一向很准,阅历也多。”
见玄源点头,起身拉着他就往师傅的屋子走去,结果师傅没在,武舞向来是个淡漠的性子,就是对平乐王这个好友也经常是不假辞色,一般没事也不出门,自己跟自己下棋,也能坐上大半天,陶幺幺一时也摸不清师傅这会儿能去哪?
出门问了问正在打扫院子的小厮,这小厮叫东子,与伺候陶幺幺的妇人王嫂子是一对母子,平时扫扫院子,跑跑的腿什么的,到时个勤快机灵的,东子见主子问话,便抬头答道:“先生这几日饭后都去观鱼亭那里,似乎是去垂钓了,我见他拿着前几日莫老送来的渔具。”
师姐弟对视一眼,都有些愧疚自责,这些日子忙的忙闲的闲,却都没有想到要陪陪师傅,想着便飞快的往观鱼亭去了,果然看到师傅穿着深灰色的粗布衣服,带着一个大草帽,一副渔民的样子,坐在河边老神在在的钓着鱼,陶幺幺突然觉得自己和师弟可能有些自作多情了,默契的对视一眼,仿佛再说:“咱俩要是一直在他眼前晃荡,估计得被嫌弃。”
一边想着,脚下也不耽误,脸上也带上几分笑意,蹲到武舞身边的鱼篓前,看着篓里零星几条小鱼,撇撇嘴,嫌弃的道:“还以为师傅出手,今晚就可以加餐了,哪知道……”
武舞伸手点了下爱徒费小额头,又转过头继续钓鱼,同时开口道:“你们两个不是在忙,今天怎么都跑我这捣乱了。”
陶幺幺又撇撇嘴,看了看玄源,那水汪汪的眼睛仿佛在说:“看吧,被嫌弃了。”玄源只能回以无奈的一笑。
然而两人也没忘了正事,看了看四周,见没什么人,才凑到师傅身前把小墨的事说了,结果武舞却皱着眉头看着两个徒弟,不解地问:“什么机关图,你那个系统又发任务了?”
陶幺幺被问的有些懵,想了一会儿,然后猛的一拍额头,凑到师傅身前,有些心虚的笑着说道,我给师弟说的时候,你已经跟哥哥们走了,后来就忘了。这边玄源见师傅还不知道,就小声地把建筑系统的事简单几句向师傅交代个清楚。
武舞到不介意知道不知道,徒弟的秘密,便是不告诉他也无妨,如今明白怎么回事,就也没再问下去,想了想说道:“小墨应该是会一些机关术的,在你那见过的小物件是他送的吧,都有些机关的影子在里边,只是都被他改良了,让看到的人只会觉得精巧一些而已,我也是后来见到你那亭子里的隐形窗帘,才确定那些就是机关。”
动了动手里的鱼竿,猛地一提,分明是一条大鱼挂在鱼钩上,使劲摆动着尾巴,却始终没有挣脱,武舞难得有点人的情绪,挑眉看了看自己的小徒弟,样子竟然有这得意,那意思分明再说:“看你还敢小看师傅。”
陶幺幺秒变小迷妹:“哇,师傅好厉害,今晚加餐,徒儿给您炖个鱼汤补补身子。”
看着表现浮夸的小徒弟,武舞好气又好笑的点了点她挺翘的小鼻子,眼神柔和,语气宠溺的笑骂道:“你个促狭鬼。”玄源在一旁也笑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