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岁时在自家梅园,见到一个仙子,他有着如妖似容貌,却淡漠的如同画中仙人,不染任何人世风尘,知道师傅的过往后,我是有些怨孙姐姐的,为什么要把这样纤尘不染的人,拉进这滚滚红尘中历练,伤了身,伤了心,把那身淡然刻上深深的孤独,他教我舞杀,告诉我他以后可能不会在用了,又说这是师门传承不能在他这断了,那是我才知道,这才是他愿意收徒的原因,所以你看我还得谢谢孙姐姐。”
从过往中回神,看着依然闭嘴不言的人,陶幺幺也不在意,又开口说道:“你们的狮王和一众臣公这几天肯定都在猜我这个小郡主跑来干什么,最开始我还真是只想来给师傅打个前站,撑个腰。可这一路上经历了些事,听了一些话,觉得不能白来一趟,得干些正事才行,所以我花了些心思避开了尾巴,才来的孙府,所以呆不久,就不等你回话了。”
看了看窗外的阳光,陶幺幺又说道:“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之后我会给孙家一些好处,希望孙家接的住,不用以为我在挟恩图报,我最近才想明白,以我师傅骄傲,不需要我这个徒弟给他铺什么路,那是在侮辱他,看看你的院子,你的大门,好歹曾经一个祖宗,实在看不得你们这般落魄,也不必担心我会坑你,我要想,大摇大摆来你孙家几趟就行了,以孙家如今的尴尬地位,不过添把柴的事,劝孙大人一句,迁怒只能证明你的无能,战争无情,死的不止你的父亲,还有我大衍无数好儿郎,他们的亲族是不是也要报仇,亲者痛,仇者快,每天听着那些推你父亲上沙场的人嘲笑,可有半丝反击的勇气,愚蠢至极。”
似是十分气愤,不想在看那个始终沉默着却满身阴郁的人,陶幺幺豁然起身,朝着门口而去,握上门把手,到底还是又说了句:“想想谁才是你们孙家真正的敌人,想明白了,通知我一声,没准我可以助你在大赫站稳脚跟,不受掣肘,甚至万民敬仰。”
话落便不再迟疑,拉开门出了这间没有阳光的书房,阳光落在身上,心中的阴霾都散了一些,回头看了看跟在身后的玄源,瘪瘪嘴说道:“虽然孙姐姐很好,可还是会替师傅不值。”
又一次回头朝门内看了看,拉着玄源飞身而去,竟是连门都不走了,回到饭馆换了衣服,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了驿馆。
一连几天进进出出的,几个人都累了,原本这些人里,除了陶景瑜,就没有一个爱热闹的,不用出去了,第二天就都结结实实睡起懒觉来,就连晨练惯了的陶幺幺和玄源都没有出门,在屋里打坐调息,饭菜都是各自端进屋里吃的。
一连三天都是这样,随行的官员都有些看不懂了,又实在拿不准这位小郡主的脾气,再多疑问都只能憋着,明明急得不行,也都规规矩矩的在各自房间等着,自己人都这般不安,就更别说那几只暗中的眼睛了,于是纷纷回去禀告自己主子,就这样又过了两天,就在整个驿馆空气中都要弥漫着诡异的时候,来自王庭的侍卫终于敲响了驿馆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