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家无所事事的呆了三天,陶幺幺一直刻意的游离在孙家人之外,只除了对孙婧亲近些,看的武舞很是纳闷,他了解自己的徒弟,八面玲珑的孩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失礼的事,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发生。
这天一早,玄源起来洗漱好,打算出门晨练,自从跟师傅习武以来,没有意外的情况都不会间断,今天刚一开门,一袭白衣的师傅敷手立在门外,眼神清清冷冷的落在他身上,让他感觉头皮发麻,不过一向淡漠的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开口问道:“师傅,有事?”
武舞看着越来越像自己的徒弟,有些无奈,明明应该是明媚肆意的年纪,怎么就让他养成这样了呢。
叹了口气说道:“最近你们两个都干什么了,幺幺避着孙家人干什么?”
玄源看了看自家师傅,有些嫌弃的道:“也没干什么,就是给孙家安排了一条新路,跟大赫谈了个买卖而已。”
看着依然冷冷清清的盯着自己的师傅,终究败下阵来,暗想果然还是修炼不够,比之师傅的段位自己差远了。
转身回屋,然后恭敬的请师傅进屋,两人在桌边落了坐,玄源才一五一十把从医谷出来后,经历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讲诉给自家师傅,然后有意无意跟师傅解释道:“幺幺她只是心疼您。”
武舞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玄源说道:“还用你说,我自己的徒弟我还不了解,赶紧去晨练,别偷懒!”然后背着手向门口走去,眼看都能迈出门槛了,又淡淡的扔下一句:“跟我学功夫就行了,其他就不用学了。”
跟在他身后的玄源脚步一顿,默默放慢了脚步,等师傅走远了,才朝着陶幺幺的院子跑去。
是夜,月朗星稀,孙母的卧房里,一灯如豆,孙母这几天有女儿陪伴,又有孙衡这个小神医尽心尽力的诊治,脸色好了不少,此时坐在床头,拉着床边女儿的手,看着坐在桌边的儿子,开口说道:“昊儿,你妹妹的婚事,你是怎么想的?”
孙婧闻言也是紧张的盯着自己的大哥,她一向畏惧这个哥哥,此事关乎自己的终身幸福,又有着那些恩恩怨怨在里面,孙婧心里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哥哥回答,孙婧有些急了,起身来到娘亲和哥哥中间,弯身毫不迟疑跪了下去,左右看了看两人,再出声,已经是哽咽难言,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感觉情绪稳定下来,才开口道:“娘亲,哥哥,女儿不孝,此生就认定武哥一人,若爹爹怨我,等百年之后我亲自去地下给父亲请罪,是打是罚,女儿都受着。是我把他那般清冷淡漠的人拉进这恩恩怨怨的漩涡中,经历九死一生,又蹉跎多年,让我怎能相负。望娘亲和哥哥怜惜婧儿,婧儿这一生别无所有,唯武哥一人。”说完已经是泣不成声,伏地不起。
孙夫人心疼女儿,想起身去扶,孙昊却快她一步,疾步走到妹妹身前,双手扶起小妹,来到母亲床前坐下,自己也在床边的矮凳上坐下。
一手拉着母亲,一手拉着妹妹,压低声音说道:“母亲,妹妹别急,婚事我是不反对的,可如今孙家刚有了出路,一切都得小心谨慎,有些戏还是要演的。”然后就小声的把最近发生的事给母亲和妹妹说个清楚。
看见两人吃惊的神色,孙昊继续道:“孙家在大赫地位尴尬,大衍也不可能接纳我们,家训又不允许我们丢了祖宗的传承,我们孙家几代人都在找出路,一直不得法,父亲的事,我何尝不知自己是在迁怒,如今也是悔不当初,还好郡主把我骂醒,又给了孙家一条这么好的出路,这份恩孙家人当铭记。”
看了看屋外,更加小声的说道:“如今还没有尘埃落定,不能出任何差错,盯着我们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