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总是争强好胜的,他们这几个虽然不是江湖中最顶尖的那一批,但也是小有名气的,可是他们却被一帮孩子逼的不得不用全力抵挡,才没有显出败相,如今她们才不足十岁,甚至没有修习过内力,假以时日,她们修习了内力,将会怎样的成就,一帮少年沉默的垂着脑袋,不言不语。
那中年男人叹了口气,上前一步说道:“之前一直不明白,一个小丫头为什么能指挥那么多人,甚至对臣服你的人很是鄙夷。江湖儿女自然有自己的骄傲,可是你看,我们所谓的骄傲都被你扔在地上,然而你却高傲的连踩上一脚都不屑,这样的我们,对你好像真的没什么作用,我想知道你还留着我们干什么呢?”
陶幺幺看了看这个看似儒雅,毫无攻击性的男人,轻而易举就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不甘和愤怒。
陶幺幺收起了所有情绪,面无表情的说道:“任何游戏都有自己的规则,而我只不过想做一个守规则的人。”
闻言那男人突然就掩饰不住自己的愤怒,大声道:“你把我们当玩物,你……”
陶幺幺抬了抬眼,状似不解的反问道:“这位先生,各门派精锐力量同时聚集医谷,各家老巢同时被袭击,丛林里的追杀,重伤无处就医,这一切可不是我安排的,还是你们以为这一切都只是巧合,真是可笑,成为别人棋盘上棋子而不自知,还有脸问我把你们当什么。”
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索然无味的说道:“我不过是一个主动入局的旁观者,你们就当我突然想发善心了吧,三天后此处往东百里处集合,当然,我说的是想历练的,不想的随时可以离开,没人会拦着你们,接下来的时间,各位随意。”
时间总是在你踯躅不前时,推着你前进。这几天谷口的人都很沉默,在没有了之前的气焰,脑袋里像住了两个小人,每天都在去留之间挣扎,不甘,愤怒,妥协,挫败,各种情绪在心中交织,一遍遍的自我否定,又自我救赎,坚持下来的,在三天后的早上,出现在了约定地点,而没有坚持下来的,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离开。
陶幺幺虽然没有出去,但这三天外面的情况都有人给她汇报,她却什么都没说,好像哪怕都走了也与她无关似的,谁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陶幺幺是真的不在意,是去是留都是他们的选择,想留的不用劝,不想留的,总能给自己找到各种各样合情合理的理由或借口,人性如此,就好像自己在前世时,想要换一个工作的时候,进公司时有多少于自己有理的理由,离开时就有多少不得不离开的借口。
三天后,陶幺幺等人同样如约来到约定了地点,看了看眼前依然壮大的队伍,至少还有六七百人,陶幺幺表示很满意,又回头看了看随着他们的离开而变得平静的医谷,眼底泛起丝丝不舍,深深吸了一口气,把眼底的情绪都压了下去。
再回头,站在众人中间的十岁女孩儿,似乎是一下子长大了,高贵冷艳,气质冷然,让人不敢直视,缓缓的张开桃粉色的樱唇,声音凛冽清脆,然而出口的话,却让所有人都镇住了,包括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