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幺幺前世今生两辈子,第一次踏入沙漠,只感觉燥热难耐,带着长长的围帽,虽然挡住了沙尘,却也憋闷的很,吃点东西都不方便,一不小心就吃一嘴沙子。
陶幺幺一行已经进入沙漠五天了陶幺幺的情绪一天比一天暴躁,要不是能从系统里取出物品,避免了缺食少水的情况,她早就打退堂鼓了,简直是遭罪。
想起进入沙漠之前给大哥写的那封信,突然就有些后悔了,狗屁的一切无恙,原本她还计划,等一切结束以后,和小源子穿过沙漠去沧海国转转,领略一下帝国风光,顺便看看计划百年,一心将周边小国都收入囊中的泱泱大国到底有什么底气,不过现在看来,她还是努努力,把迷雾山脉开出一条道吧,实在不想再一次踏入沙漠了。
不过她对沧海国还是很感兴趣的,就不知道等那帮人知道是她屡次破坏他们的计划,会不会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啊!
想了些有的没的,天色暗了下来,不得不说,这沙漠是真的广阔,五天来竟然没有遇到一片绿洲,她们这次的目的地是仅次于国都哈密城的胭脂城,那里有一座乾坤楼,据向导说他们还要再有十天左右,一想到还有这么久,陶幺幺觉得嘴来饭都不香了。
陶幺幺从来不委屈自己,进沙漠之前令人准备了好几辆拉着大箱子的马车,至于马车里有啥,除了陶幺幺和身边的几个小影子就没人知道了,然后一路上看着她们时不时从里面拿出食物和水,仿佛源源不断似的,引得人好奇心大起,却无人敢上前一探究竟,小影子亲自押车,不怕死的莫名其妙尽管上。
就这样日复一日的煎熬中走走停停,终于在又一次日落的时候,陶幺幺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因为她真的看到了落日下,一条宽阔清澈的河流,泛着胭脂色的波光,随着水波荡漾,不断变换这颜色,大河两侧滚滚黄沙伴着点点绿色,直接冲击着陶幺幺等人的眼球,在沙漠上挣扎了这么久,再美的景色也抵不过那一抹绿色,然后纷纷欢呼起来。
见他们欢喜,领路的向导沧桑的脸上也带着一缕笑意,开口道:“见到边了,过了这条胭脂河,再走上大半日,就看到胭脂城了。”
“胭脂河,此时看倒是极其应景,我们可能在此处安营?”陶幺幺问向导。
“再往下游走走,那有一处灌木丛,夜晚要被风些,更适合安营。”向导笑呵呵说。
有更好的地方,陶幺幺自然不会将就,一行人行走在胭脂色的河边,水汽冲淡了这么多天的燥热,难得的舒适感,让陶幺幺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不时的捞起一捧水,连日来焦躁感终于消散了些,于是到了休息的地方,陶幺幺难得有了作画的兴致,她的画虽然赶不上二哥景词,但胜在两世结合的技术,山水写意间倒是别有一番风味,不拘于草木的形状,水波的纹路,与现在的抽象画相似却又不完全相同,写实之中又带着随意,就跟她的人一样,真真假假中总有自己道理,看似懒散随意,却从没有真的去挑战谁的底线,知道边缘在哪,然后最大限度给自己创造自由的空间,让自己在这个女子极为艰难国度里活的游刃有余。
最后一笔落下,天边霞光落尽,河水归于银白,将颜料晾干,收入一个竹筒里,只等到了乾坤楼,再命人将画送回京都,给几位哥哥欣赏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