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墨闲扯了一会儿,陶幺幺就把人拉出去了,理由是玄源需要休息,而小墨太吵。
玄源的伤势虽然严重,但有那样变态的恢复功法在,短短两天就恢复个七七八八了,连深可见骨的伤疤都浅淡了几分。
见他恢复的不错,陶幺幺便也不耽误时间了,整理人员物品,一行人浩浩荡荡踏上了返程的路。
一路上行走的有些急切,没办法,还有一个疯批隐藏在人后,随时随地可能跳出来给她们致命一击。
想到这,她就满满的怨念,看向玄源的眼神都冷嗖嗖的,正在车上打坐的玄源似有所感的睁开眼,就看到朝着他放刀子的小姑娘,莫名其妙的心虚了一下,伸手将人拉近怀里,同时放松身体让她靠的更舒服些,才开口道:“可是无聊了?”
陶幺幺不想说话,她烦着呢,玄源也不在乎她的态度,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开口道:“想听故事吗?”
陶幺幺闻言,眼睛一亮,难得乖巧的点了点头,安静的窝在玄源怀里等着,玄源半晌无言,她也不急,毕竟她等这一刻已经许久了,真不在乎这一会儿半会儿的。
而这一等,还真是挺磨人的,就在陶幺幺都感觉自己昏昏欲睡的时候,温润中带着几分低哑,还有几分不安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
有记忆的时候,大概三岁多,只记得那时候生活在一座很华丽宫殿里,然而那个宫殿却不是给他们住的,他们只能住在宫殿一角的下人房里,一间不向阳也不大的小屋子,没有合适的衣服,甚至没有固定的食物,那种情况下,两个走路都不太稳的孩童,成了彼此唯一的依靠。
大概在那里住到四岁多,能跑能跳能说话了,有人来告诉他们,要他们去一个有吃有喝有玩的好地方,他们信了,满心欢喜的跟着那人走了,后来他们被带到了一个暗无天日的训练基地,那人成了他们的师父,一个从没有见过面师父。
刚到那边的时候,每天有新衣服穿,有好吃的食物,两个孩子很满足,所以也很听话,几乎师父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每天都按照师父的要求做各种体能训练,几乎是除了吃饭睡觉,都在训练,搬石头搬的胳膊打颤,蹲马步蹲到腿抽筋,但他们相互扶持,相互鼓励,谁也不曾放弃过,只因为师父说只有做的好,才能享受那些好吃的和好看的衣服,睡那张柔软的大床。
时间在他们每天挥汗如雨中度过,小小的他们并不觉得苦,甚至对有人能够管他们而感到庆幸,就这样过了辛苦却安逸的三个月后,一切都变了。
那天一大早,也许是一大早吧,毕竟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天日了,所有的时间都是师父告诉他们的。
他们如往常一样开开心心的洗漱完毕,穿上今天份的新衣服,吃着味道很好的早餐,然后手拉着手去往常训练的地方,打算开始新一天的训练。
当他们走到地方的时候,看到十几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孩童,年龄大概与他们差不多,看到他们过来,都一脸好奇又紧张的看着他们,然后师父告诉他们,以后这些孩子会陪着他们训练,他们当时还很开心,因为他们除了彼此,再没有其它玩伴。
他们有些兴奋的问师父,今天要怎么训练,要不要他们先把那些孩子教会,师父只是对他们森然一笑,然后云淡风轻的说着以后该如何训练,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两个孩子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