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别别!我是不会赌博的,也不会吹牛,就是喝个酒也不喝醉,吸支烟也不会上瘾!你可不能学我,你是女人,我是男人,男人要有应酬、需要交际,吸烟喝酒是必须的,有所节制就行了!”
“你只要能有节制,知道爱护自己,我就可以不学你!”
两人说着去走了一遍,其间可听到不少的关于小五婚恋的议论与评价!有的话直接把小五能气晕,而把露珠给惊傻!
“俺咋看咋都像是这小五在招齐他的三宫六院,今天看似与正宫娘娘成亲,实际上三宫都亮相了。”
“以俺看,还是那个小美像个正宫娘娘……她最俊,跟天仙似的!”
“你知道个屁!正宫娘娘往往都是先娶的,肯定不是最俊的!西宫和东宫才是俊的,而且以后的六院还会一个比一个俊……”
“靠!你们这都是说的啥话呀?我就想问问你们,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是在感激我、赞美我,还是想害死我?”小五心里想着,真想大声喊出来,“你们这是在谋杀啊,亲!”
回头看见露珠眼圈儿都红了,马上就要落雨,小五便急忙拉着她逃也似地走了。
“哈哈哈……”忽然随聪、马小菊两口子所在的酒席上一阵喧哗,随之又是一阵大乱,有一条长凳向外翻倒,同时倒地的有三个年轻男子。
小五的喜宴上,打架斗殴之类的事情,一般是没有人敢干的,但闹腾着玩儿还是可以的!这几个人就是在闹着玩儿的!
原来那长凳子是马小菊给掀翻的,上面坐着的四个人歪倒了仨。原因是他们联手与随聪斗酒还笑话随聪酒量小,马小菊此时不便喝酒,不能替随聪挡酒,便一气之下喊了句:“欺负老实人是不?一对一,谁来跟我喝?”
说着一扒拉那几个人坐着的长凳子,噗噗通通就把他们给撂歪了,引起一片笑声!
谁敢与她拼酒?喝过喝不过都光彩不哪去!男人跟女人拼酒?不是自找难看吗?真要拼上了,尤其是白酒,一开始男人就输三分了!
本来是中午的酒宴,虽然开始得不是太早,十二点多了,但结果居然有的酒桌上吃喝到太阳平西,四五点钟了,也太喝得疯了。
看看太阳落到了西山头上了,整个一队的男劳力几乎喝趴完了,二队三队来的也喝得十之六七醉了。就剩下那些妇女、小孩儿和几个老头还是清醒的!
小五这个气啊!夜里的巡逻怎么办?只能用女民兵了!没有个男子带领着也不行啊!最后发现王铁、金娃还算留住了一点点酒量,没完全喝醉,小五每人给他们喝了一支葡萄糖,时间不长,就完全清醒过来了。
到了晚上八九点钟时,又有几个男青年醒过来酒了,还算没有误了正常的巡逻!
第二天起床后,小五住的山神庙大门外已经热闹起来了。
“这才七点,咋就又来了?都夜猫子是咋滴?”
“哈哈哈……小老大!快出来,有好多好多的大笑话,你不听听,保你后悔一辈子!”金娃的叫喊声,隔着八里路都能听到。
小五打开房门没好气地对着正站在山神庙院子里挺着肚皮说笑的金娃喊道:“嚎啥嚎呀!还不帮助生产队收屎尿去?”
“就是收完了,才出了这么多的笑话的!”
小五看看马小菊和随聪两口子都没在家,大门肯定是他们开的,露珠天一明就起床去看大冰和小玉了,俩闺女自从何美来了以后就不再跟她这个妈妈了,跟“亲姑姑”亲去了!
在露珠离开时,可能正好遇到了马小菊已经起床,两人嘀嘀咕咕说几句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房门不隔音,小五都听到了。
露珠不好意思,就让马小菊把他们的尿罐儿里的尿倒在一块去生产队交了领工分吧!还告诉马小菊,以后茅房里的大粪也都归她了,小五不愿意自己去干那活儿,也不想让露珠去干!
掏大粪、运大粪,那可不是个好活儿,能把人给臭晕了!
生产队除了要在冬季收缴社员们的屎尿外,还要去附近的机关单位里、城里买屎尿,因为那是当时最主要的粪肥,“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在没有化肥的情况下,只有靠粪肥了。
否则,没有一点肥料的“卫生地”里的庄稼,就更加没有产量了!
“好吧!那些个脏活俺来干!你们都是城里人,爱干净!咯咯咯……”马小菊笑容可掬地说。
“你别说风凉话哦!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们家的随聪大学一毕业,你们不也立马都变成城里人了吗?咯咯咯……”露珠说得也很风趣。
这会儿马小菊两口子都不在家了,小五便问金娃啥故事,有“不听会后悔”的吸引力,这么玄乎?
金娃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说:“第一个啊,第一个好笑的事!据巡逻男队员反映,俺没有亲眼见,是王连长带的队,昨晚十一点多,吴河、郑空军、大蛋子、三狗子一块还‘狼嚎派’风格地唱着歌跟在女队员的后面逛荡呢!
结果走在尿池和大粪坑旁时,吴河大喊着又热又渴,于是把衣服全脱掉扔了,非要下尿池里去洗澡,楞说那是咱队的藕池。
被还算清醒的其他人给抱住了,强行裹上衣服带离屎尿地,少了个短裤怎么都找不到了。据说在王连长见到他时,这货才把棉袄棉裤套身上!
你说咋着?老大!今天早上在大粪坑里见到了一个花裤头,还是新的,可好看了,就是沾上了黄屎粑粑……哈哈哈……这保证是吴河那货的!下面转入第二个笑话的讲解!
话说‘大水牛’马小菊来交尿,称过秤后,有人还说她们两个人怎么可能一夜尿出来那么多?是不是往里面兑水了?用棍子一搅,还真没兑水,兑水的尿用棍子一搅动会有许多的泡沫冒出。
就在马小菊往尿池里倒她的尿罐子时,‘噗通’一声掉出来一个东西,高山当时也一脸的纳闷,是他用棍子检验的尿里面有没有水的,咋没搅到有什么东西呢?
过了一会儿,尿池里浮出来了一个东西,哈哈哈……还是个花裤头,不过不是新的,那样子和花色与吴河的一模一样!
‘哎——马小菊!你咋把你男人的裤头交来了?’高山赶紧向已经离去的马小菊喊了一句。
马小菊听见喊她,气呼呼地回来走近尿池边往里一看,‘娘哎’一声转身就跑,边跑边说,‘这是小五的花裤头!露珠个死妮子也恁地粗心!是她把他们的尿倒给我们了,谁知道里面还有东西……真丢死人了!’哈哈哈……”
“别笑了!看见的和知道的人多不多?”小五也觉得脸上发烧,不好意思地问道。
“也不太多!咱队里交屎尿的……也就十来个人吧!都是老娘们儿!哎!小老大,这么说以前有人说你穿着花裤头是真的了?春柳回头偷看到你的花裤头也是真的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