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俺和你一块来的,又没有早来!”
听了王铁的辩解,小五再反过来问那一家人说:“你们看刚才是交给他了吗?”
一家人摇头!
“那这不扯吗?我们生产队的队长就我们仨,谁能冒充队长来拿走你们的信?指定是你们没有什么大学生写的信,没有影的事,故意来讹钱的吧?有你们这样的亲人、家人吗?
要说何美过富裕了,孝敬你一个当爷爷的还能说过去,给你一个当叔叔的一家人钱粮,为啥?你们去打听打听,有这样翻山越岭、全家老少去讹诈一个连成家都没成家的侄女的吗?”
见小儿子一家被小五说得无言以对,老头厚着脸皮叫嚣说:“何美是我们何家的人,她不会不心疼她叔叔一家人的,一定会给他们钱的!要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我才懒得说你们呢!你们这不是来找的是我吗?”
“那就就干脆点,是你给这一千五百块钱,还是喊来何美给?”
“谁都不给!没有人欠你们钱!就你们这样去找何美,别说找不到,就是找到,何美也不会再认你们的,以后连她的爹娘都不会再得到她的一点钱粮了!我敢保证你们会人财两空!
听我的劝,好好回家劳动,靠自己的勤劳俭朴过日子!”
“周小五!你不给,也不让何美给,好!你等着,俺们回家再去找小郭,要他再写一封,俺就不信告不倒你,让你去蹲班房二十年!”
“小郭?小郭是谁?”
“你管恁多干啥?”
老头没跳脚呢,他小儿子跳起来嚎叫起来,大概是感到鸡飞蛋打,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没摸到手里一分钱,有点羞恼成怒了!
小五还是笑嘻嘻地问:“把我告倒,是对你们全家有利,还是对何美有利?别说没有这回事,就是真的,你们觉得何美的通知书卖了,与我能有多大的关系?谁又能证明是我卖的,还是我骗何美卖的?
你们听风就是雨,偏听偏信,咋就不去想想,何美真就是没考上呢?或者考上了,通知书被别人签字冒领走了呢?你们自己被人利用被人欺骗了呢?大雪天千里迢迢来给何美添堵,甚至想害了她,你们这是跟谁亲?”
“小郭说何美考上了,通知书还是她自己去领走的,但是,人没有去上大学,那通知书指定是被卖了。你们俩去时又那么的能花钱,不是通知书卖大价钱了,还能是啥?”
“我没有告诉你们吗?那是何美找了个好人家,人家给的彩礼钱,就那么多,然后她就得一边工作一边复习功课,下一年考不上大学,人家还要退婚,要回去彩礼!
你们咋就认定何美有很多钱了呢?你们就不配得到好处!得寸进尺!钱能是大风刮来的?谁的钱易得?你一张口就是一千五,你咋不直接向人家要个万元户?”
“这不是俺一个人要的!她老子娘五百,她爷爷奶奶五百,俺这当叔叔的五百,何美孝顺,她手里有钱,咋就不能给的?你不给就把她找来,让她爷爷问她,看给不给!”
脸呢?你当叔叔的一分都不值!
“她在省城,你们去找吧!”
“你给俺们她的具体地址!”
“我也没有,有事都是她来找我!”
“那俺就在这里耗定你了……”
“你们要是这般没脸没皮没羞没臊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会取消在你们大队订下的十万只鸭苗鹅苗,现在就派民兵把你们强行架走,然后再去告诉何美从此以后不要再回你们何营一趟了!”
“那是她的家,有她的老子娘,你说不让她回,她就不回了吗?”
“有你们这样的家人亲人吗?不信你们就等着瞧!”
“等着瞧,她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的弟弟妹妹们都一个个地饿死!”那老头说着居然又去抱柴火准备做饭。
小五真急眼了!大声喊出:“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我立马命令民兵把你们强行架走;二是我给你们一百元钱和五斤大米,立马离开这里,爱去哪去哪!”
小五说完就让王铁去把民兵全招过来,又让春花婶去准备一小袋大米和一百块钱。
“一百斤大米,500块钱!”那中年男人伸着手指头对小五说。
“多一粒米、多一分钱都没有!赶紧的,选哪一条路?”
“给50斤大米300块钱,俺们就走!”
“民兵过来就动手!你们几个跑起来,快点儿!”
“那……那那给俺说何美的具体地址!”
小五不再买他的账,对带人赶来的王铁说:“两人或仨人架一个,把他们给我扔五里地以外去!再来,就以偷盗罪抓起来送公社治安室!”
“别别别!我们走!就一百块五斤大米!算你周小五狠!你等着,骑驴看唱书,咱走着瞧!”
那中年男子临走又顺走了一队车屋里放着的一小捆苎麻杆,小五也没再与他们较真,干的苎麻杆易燃,而且还不像芦苇那样一燃烧就噼噼啪啪地响,比芦苇燃烧起来要顺畅。
送走何美的爷爷、叔叔一家人后,小五嫌弃并懊恼地回到了家,由于雪下得大,小学校下午放假了。所以何美到家专门来见小五,小五由于心里烦感,又不会掩饰,所以一个不注意,在何美的面前流露出了对她的家人的厌恶之情。
把何美无意间伤了一把,何美默默地哭泣,用泪眼怯怯地看着小五,由于生气与担心小五从此心里轻视或厌烦她,苗条的身躯有点颤抖了,我见犹怜!
小五一看自己的情绪与态度伤到了何美,忙调整一下心理,微笑着说:“小美!这与你没有直接的联系,我不会丝毫埋怨你的!我只是生气这个背后写信搅事的人……这人太坏了!”
说着,拿出了金娃骗来的那封信,递给了何美看。并且说出,她叔叔无意间流露出这人是什么“小郭”。
“你想想,姓郭的,是谁最有可能害你?”
“郭斌!肯定是他,一个流氓无赖!”
看着何美咬牙切齿地说出来,小五便问:“说说为啥这么肯定是他?”
“一是他考上了,与我是一个学校,拿通知书时我看见他的名字了!二是他自从第一次到我们生产队劳动就开始骚扰我,今天要送给我钢笔,明天要给我买自行车,没话找话,没人时就去拦截我,幸亏我主意正,提防着他唻!”
“哦?这么说,他是对你单相思,眼看着追不到手,就辣手摧花了!他家里很有钱有势吗?...…也不对,真的是位高权重的话,他是可以躲过上山下乡的!”
“他吹得是很大,吃花也好像很有钱,人长得一般,这些都无所谓,就是人品太差,没有人喜欢他!”
“能具体说说他的恶行吗?这将是咱们反击时杀伤他的最有力武器!”
“嗯!我也都是道听途说……”
“你一个在校学生,生产队里的事当然是道听途说了,难不成你还能亲眼所见是咋滴?”
“你别恶心我好不?我亲眼见他的丑行干啥?反正他连我的衣服边也没能碰到过!就是那双眼睛贼溜溜地,再加上用语言挑逗,让我恼火……”
“快给我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