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奎和他的老子何山异口同声地说出来的,何二和他的两个傻逼儿子只在一旁乐得屁颠屁颠儿的!
“你咋不要俩银行?给你弟弟家一个,你还落一个!俩闺女现在加一块儿也拿不出一千块钱,还一百万,你们知道一百万是多少吗?”
何美的母亲和弟弟实在是痛彻心扉又无可奈何了!
今天是他们母子回家的第八天了,八天挨了三顿打,要他们打电话给何美,被何美的母亲拒绝了,说何美已经没有工作单位了,不知道往哪里打电话!
又被逼着给何美的妹妹打电话,更遭拒绝,何美的母亲说,根本就没有二闺女的联系方式,原来居住的地方如果没有人,她这个当娘的也不知道闺女家到底在哪里了。
“明天再去找一趟二妮,找不到,就带我们去找大妮!不然,就打断你们的腿!”何奎威胁自己的妻子儿子说。
“何奎你还是不是人?连自己的亲生儿女都不问了,只想着你自己的喝酒吃肉吗?”何美的母亲痛心疾首地说道。
何奎还振振有词地说:“人家现在都过富裕了,俺还不能吃肉喝酒,俺不向闺女要向谁要?”
“你还有脸说这样的话?人家日子过得好,都是自己去实打实地干出来的,不是不要脸地伸手要来的!”
何奎不再说话,拉个棍棒就打,何美的弟弟就去抱住母亲用身体护着母亲。何奎打两棍子,怕儿子真跟他干起仗来,便停手了。
第二天,何奎、何山、何二和何二的大儿子,四个人相当于押着何美的母亲和弟弟二人去了县城。
找到二妮原来居住的地方,当然不可能找到人,问问周围的人也都是新搬来的居多,并不认识原来这里住的人。
有一家认识的,但只知道搬走了,也不知道搬哪里去了。更没有人知道何二妮在哪里工作。
何山是不相信何美的母亲不知道自己的亲生二闺女的下落的,但是,何美的母亲咬定他们走时没有见二妮最后一面,所以,母女就再也见不上面了。
无奈之下,何奎他们便逼着何美的母亲和弟弟去找何美了。
“有没有钱先找到她再说,就那个周小五家里就能挤出来几万块钱来,不要白不要,只要在要来几万块,就够俺们再喝上一年酒的了!”
这是何山老头说的话!哪里含一点人味?
“才一年?爷爷!不是要一百万的吗?一年就花完了,那下一年呢?”何二的傻不拉几的大儿子说道。
何二“啪”地给了儿子一巴掌。
到了车站,何美的弟弟东瞧西看,看到了逃跑的机会。这里人多,多到人挨人、人挤人。去邻省的长途汽车,除了能在售票大厅里买票之外,也能直接去汽车上等着,然后在汽车出站后再补票。
何美的弟弟便悄悄地对母亲说出来他逃跑的计划,好让他的母亲有了思想准备,也便于配合。
在何奎他们要带他们母子去买票时,何美的弟弟故意把票价抬高了好多,这就引起了何奎的不满,得买他老爹的票,还得买他弟弟何二父子俩的票,花出去的钱太多,让他心疼了!
“切!老大!你也别心疼这几个路费,三个不去,你自己都不一定能到邻省去,去了也拿不到一分钱!”何山不屑地说道。
“你们都去了就等拿到钱了吗?拿到了也让你们给分走了,还有俺的吗?俺不是狗咬尿脬瞎喜欢吗?”
“哥你不能这么说,没有俺们爷俩跟着助阵,你哪一次能拿到手里钱?俺拿到三十几块钱,你都要了好几天了,要不是俺们爷三个帮你按住人,你能摸到那么多钱,还穿上一身新棉衣?”
……
就在他们父子兄弟争吵的时候,何美的弟弟给母亲递了个眼色,便说要先去一趟厕所。何奎四个人自然要分开来,有两个在这里排队等着买票的,有两个跟着他们母子去厕所的。
“老二你自己在这里排队不好吗?等俺们来了也不能轮到咱买票呢!”何山对他的二儿子说。但是,何二那尿性就是个有群胆没有孤胆的货!一个人不敢在这里,怕迷了向。
排着队也能丢了不成?非要他儿子也在这里陪着他。这样就只有何山和何奎爷两个跟着何美的母亲两人了。
因为人太多了,一个挨着一个,何美的弟弟从男厕里出来,趁着他爹爹和他爷爷两个人不注意时,“哧溜”钻进了女厕门口的女人人堆里去了。
找到他母亲后,弓着腰专捡女人群里钻,很快便从大厅溜到了停车场里的出口处,然后直接跑进去,找到去邻省省城的汽车,坐了上去。
何美的母亲从围巾里掏出了藏着的钱,先在车上买点吃的,母子俩这才稍微安下心来。因为,他们知道何奎他们几个没有出息能敢跑后面的停车场里来找人,他们也想不到,最多想着在售票大厅里来回寻找。
果然,何奎和何山二人左看右看,怎么也找不到母子二人了。他们两个找着找着人,也彼此看不到了。二人还算不十分傻逼,都去了排队买票的地方,问何二父子见母子回来了吗?
这不废话吗?他们母子会再主动回来?脱离虎口后,还会再往虎口里送吗?笑话,绝对不可能的事!
“他们母子不是你们看着去茅房了吗?咋就你们俩回来了?”
何奎一脸的怒容,无限的失望地吼道:“让你自己留下来,你偏不,瞧你那点儿出息!这下好了,人没了,钱也飞了!要是多个人看着也不至于这样不?”
“甭吵了!赶快找人!……你你你还站那里干啥?”
“这要不多大会儿就轮到咱们了……”
看着何二那张傻逼脸,何奎恨不能一圈轮过去,给他砸个稀巴烂。
“傻呀你?他们母子找不到,咱们去哪里?你知道地方?”
“是啊,不知道!就是到了邻省的省城也是枉然!”
于是,四个人分头去找人,何山临分开喊了声,最后都回到这个买票口来。四个人找了整整一下午也没有看见人影,其实,就在他们分头寻找开始不大一会儿,何美的母亲和他弟弟两人坐的车已经驶离了车站。
何美流着泪对小五说:“这一趟回家,让娘和弟弟真的吃尽了苦头!也让他们彻底伤透了心!为了钱囚禁自己的妻儿,这也是作为一个男人能做得出来的,真是不亲身经历都不敢相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