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阿兰会性情泼辣、思想开放到这地步,令小五这个结婚多年,有儿有女的“老男人”都招架不住了。
“不用省,咱明天就去省城,有吃的有车费,花不完!”
“不能吃好一点吗?一个房间能住,干嘛非要多花一倍的钱呢?”
“一张床咋睡?咱们又不是夫妻!”
“咯咯咯……你不能就当做夫妻吗?”
“走,吃饭去!吃饱再说住的事!”于是,两人去了饭店,饱饱地吃了一顿,要了硬菜,把阿兰撑得直打饱嗝。
“你睡床上,我打地铺!”小五皱着眉头说。他可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殊不知,让他第一次遇到的还有下面的事呢!
阿兰伸手把小五拿起的被子给拉了回去,说:“不行!地上凉!咱们俩都穿着衣服睡,我一个黄花大美女都不怕,你一个老男人怕什么?”
小五没词了。
那个时候的普通旅社里还没有电视,更不用说现在的小年轻玩得手机了,那时候能听个收音机就是很好的享受了,打发时间那是最有满足感的!
当然,旅社里连收音机也没有,两个人只好坐着说说话,说到了家庭住址,说到了大学,阿兰居然就是省城北林区的人,在南方一个大城市里读的大学,毕业到了省城晚报报社当了一名记者。
小五没有说实话,还是沿着他原来编出来的药店销售员,高中毕业,家在周山县周水乡双湖村周家庄,已婚,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四个孩子。
“哇——真看不出你是四个孩子的爸爸,看不出,看不出!你媳妇咋恁能生?计划生育小分队没有找过你们?”
小五笑笑说:“找过多趟,但是,我没有儿子岂能罢休?那不就绝后了?所以,躲着生,藏着生,小四终于是个带把儿的!呵呵呵……”
“重男轻女,老思想!还新时期高中生呢!”
“呵呵呵……大学生也有这种思想……男孩是后代,女孩儿是人家的人!”
“你不在周水县找个事干,一个人跑到省城里来做工?你还真行,最起码胆大包天!咯咯咯……”
“嘁!我不来省城做工,能救你吗?”
“这倒是!你来做工是我的福星!”
“呵呵呵……主要是省城里能找到工作,工资又高。你想在县城里做工,可是没有工可做。好了!今天就交谈到这里吧?困乏了,要睡个好觉,做个美梦!”
“嗯!我也困了!”
两人躺下一会儿就都睡着了。天明醒来的还晚,看来都是困乏到了极限了。小五一睁眼吓了一大跳,一个侧滚,接着一个鲤鱼打挺,“扑棱”就起来了。
张口结舌地看着依然侧卧蜷曲着睡着的阿兰。刚才自己就是这么拥美女入怀,结结实实地抱着阿兰睡的。
小五再次看看自己的衣服,又看看阿兰的衣服,都是好好的,原样没动。
“那……自己睡的时候是与阿兰距离很远的,还是背对着背的,千真万确,后来怎么就变成这样子的呢?”小五百思不得其解,只有呆立当场。
“咯咯咯……我还是第一次被一个成年男人抱着睡一夜呢!真有安全感,睡得可香了!”
“我我我也是第一次抱着个大美女睡一夜,还啥事没做!”
“哼!你还想做啥坏事?我让你抱一夜就算是以身相许了,你的恩情我报答了!咯咯咯……”
“这就算报答了?”
“嗯!”
“好好好!报答了,报答了!反正我也没想着让你报答!从今往后,咱们互不相欠,再见面时行同路人!”
“那不行!救命之恩报了,可是,你是我崇拜的对象,咱们得做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连同床共枕都可以的朋友!咯咯咯……”
“我不同意!”
“不同意无效!我一个人说了算!”
小五气呼呼地开门走了,阿兰微笑着紧跟其后。
两人先到了公安局报案。
“囚禁了你们俩将近一周?”公安民警一听也是大吃一惊,在他们的管辖范围内,在新时期和平繁荣的社会,居然有如此恶人恶势力?这真是胆大妄为,拿法律当儿戏了!
然后,小五和阿兰二人又去了药检所、卫生局,把情况一说,也震惊了这帮省里的大领导。
多家联合行动,要捣毁神马制药的老窝儿了。
小五提出建议说,兵分两路,公安去查囚禁记者之事,之事大张旗鼓地表面文章。而药监与卫生部门,则暗暗地把神马制药厂的周围所有相连接着的民居院落全部围起来搜查,这两个部门出动的人员很多。
这边多部门联合出手,咱们暂且放一放,再说神马制药这边,天明一发现关押一男一女的房间的屋角处有个大洞,人已经跑了,厂长尤仲兄弟那是一个怒发冲冠啊!
大黑脸尤孬上去一拳一脚,就把夜里值班时却找个角落打盹的两个人,一人打断了一根肋骨。
“啊——我们我们错了!真没想到那个男的瘦瘦弱弱的,能掏出来一个洞!还有那女的,都快死的人了,他们能跑多远?快去追啊!”
这货都被打成那样了,还能出好主意来,真是个该挨打的货!尤家兄弟带着一帮打手呼啦啦,往外追去。一开始,土地上留有二人爬的痕迹,直到牌坊根处,没有了。连脚印也消失了。
“他们俩到这里难道坐上车了?”有人猜测道。
“屁!他们都是步行过来的,哪来的车?咱们村的人也不会拉他们的!”
“他们他们他们不会是鬼神什么的吧?凭空消失了!”
大黑脸跳过去“啪”地给了那个胡说八道的家伙一巴掌,怒骂道:“放屁!是鬼神还不直接从房子里走?还费那么大劲儿挖洞走?”
尤仲过来了,怒气冲冲地吼道:“那个男的来时是谁搜的身?怎么可能让他藏了东西?不然,他用手指头能抠掉墙砖吗?”
“大哥,俺亲自动的手,就翻出来一块钱,其他的屁也没有!俺看见那砖头石头上都有血迹,说不定真是他用手指头死抠硬挖给掏出的洞!”
“这不可能!除非这小子练过鹰爪功,否则他的那双手怎么可能那么有劲儿?还有那丑女,不是说快饿死了吗?咋还能跑动?”
有个小年轻想讨好地说:“会不会是那男的背走的?”
“背你的头!他们认识吗?一个丑女,他救她干啥?他再傻也知道背着一个人没有空身走快!”